什么人啊,真是!
夏蕊蕊盯着女人一步三摇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泛起了酸意。
她找他谈什么?
是公事,还是私事?
看女人一副风骚的样子,会不会趁机勾引男人?
一个个疑问冒出来,搅得她心烦意乱,同时又气得不行,凭什么孙菲可以见他,身为妻子的自己却被拒之门外。
不行,她要见他,立刻,马上……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便占据了脑海,挥之不去。
可怎么才能见到他呢?
正苦于没办法混进办公区,视线里出现一名保洁阿姨,心中一动,她跟了上去……
此刻,随着一声“请进”,孙菲如愿敲开东灿集团总裁办公室的门,扭动着水蛇腰,踩着婀娜多姿的步态摇到办公桌前。
“靳总,很荣幸见到您。” 简直是荣幸之至呢,为了见他一面,她可是钻天打洞,费了不少心思和功夫。
孙菲装模作样地向男人伸出手。
啧啧,他本人可比照片上更帅,更酷,西装外套搭在椅子上,男人只着了一件白色衬衣。
就是这么一件简单的白衬衣,硬是被他穿出了一股贵不可言的高级范。
男人眉眼未抬,只是抬腕看了一眼时间,便继续埋首公务,“你有五分钟的时间。”
女人讪讪地收回手,唇角却扬起一抹自负的笑意。
孙菲是谁,业界公认的交际花,漂亮的容貌和傲人的身材,再加上一流的公关手段,只要她出马,没有搞不定的case。
五分钟?
NoNoNo……
她相信,自己有办法将这次见面时间延长到10分钟,20分钟甚至更长……至于见面的地点或许可以搬到总统套房的床上去。
只见她身子摇曳生姿地扭到男人身边,然后一个旋身,坐到了他的腿上。
靳司曜一怔,随即人往后一靠,跟她拉开一段距离,唇角勾起讥讽的弧度,“孙小姐的谈话方式真特别。”
女人将傲人的上围压过去,双手勾住他的脖颈,双眼吊梢出魅惑的风情,吃吃一笑。
“跟靳总谈话,自然要不落俗套。”
一阵浓烈的香水钻入鼻腔,靳司曜皱眉,提醒道,“孙小姐,你的时间不多了。”
“靳总!”孙菲勾眸,娇滴滴的唤了一声,抓起他的手往胸口按上去,“我倒觉得……来日方长。”
厌恶顿生,靳司曜就要推开她,门正好在这个时候开了,余光一瞥,唇角顿时勾起一抹兴味的弧,本意推开的手虚虚地揽住女人的腰肢。
“哦,怎么个来日方长法,说来听听。”声线懒洋洋的,透着说不出的盅惑。
孙菲以为鱼儿上钩了,眼底得意一闪而逝,身子趁机往他怀中一靠,“靳总,你好坏噢。”
“你,下来。”
突然传来的一声,令正在施展妖媚大法的孙菲微惊,扭颈一看,唇角不由绽开轻蔑的笑容。
原来是大厅里撞了自己一下的小保姆。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孙菲双眉一挑,气势如虹。
真是不开眼的东西,那会撞了自己,如果不是要事在身,铁定不会轻易地放过她,现在又来破坏自己的好事。
夏蕊蕊又惊又气,没想到真被自己猜中了,男人居然在办公室里跟这个妖艳的女人纠缠不清。
“你下来。”她再次怒喝。
孙菲轻蔑地瞟了她一眼,“你是谁啊?”
“我……”夏蕊蕊急怒攻心之下,从包包里翻出婚戒,套在左手食指上,然后指着男人大声宣布,“我是他老婆。”
噗哧,女人讥笑出声,视线挑出不屑,“你是不是没睡醒。”
装什么不好,居然装男人老婆,孙菲严重怀疑小保姆神经有问题,得了一种叫妄想症的病。
“出去。”
男人冷声。
孙菲愈加得意,冲她大声喝斥,“叫你出去,没听见吗?”
“你,消失。”靳司曜毫不客气地将她从身上拉起来,声音又冷了几度。
孙菲以为自己听错了。
被撵出去的不应该是这个土不啦几的小保姆吗?
为什么会是自己?
想要问个究竟,可是男人的脸沉郁得可怕,叫她想问不敢问。
女人乖乖地迈开步子,心中万般不情愿,却不得不离开。
经过土里土气的小保姆身边时,孙菲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实在是想不通,自己哪点不如她?
“过来呀。”
靳司曜拿起遥控下了电子锁,笑着向她招手。
过来个毛线,都结了婚的人,还在外面偷腥,真是不要脸。
夏蕊蕊越想越气,扭身往外走,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来,气哼哼地走到桌边,将保温桶重重往上面一搁。
还没等她再次转身,男人不知道怎么撺到了跟前,双臂圈住她的腰肢,“怎么好像生气了。”
“才没有。”
夏蕊蕊瞪了他一眼,气鼓鼓地扔出三个字。
“是吗?”靳司曜故意凑近,恨不得趴到她脸上去了,眸子扫来扫去。
男人眼底的兴味之色令她愈加生气,用力一推,却没能推开他,反而被他抱着回到座位上,直接放在自己腿上。
“放开我。”
她一边呼斥,一边挣扎着想要从他的腿上站起来。
一想到,另外一个妖艳的女人坐在上面过,夏蕊蕊就嫌弃地撇了撇嘴巴。
谁都可以坐的地方,她才不稀罕。
可是,真的不稀罕吗,为什么胃里那股酸泡泡咕噜咕噜冒个不停。
“老婆。”男人想起她那会向孙菲宣示主权的样子,嘴角微扬,轻唤出声。
听到这一声,夏蕊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谁是你老婆。”
“当然是你。”靳司曜摸着鼻子闷笑。
小脸愈加崩得紧紧的,她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还知道自己有老婆呀,居然光天化日之下,跟别的女人打情骂俏。
“我可担当不起。”夏蕊蕊冷声。
小丫头吃醋的样子真好玩,也令他莫名地觉得开心。
见她真生气了,靳司曜收起玩笑,“刚才就是个误会,好了,不许生气了。”
不许生气?
靳司曜,你自己犯了错,还不许别人生气,未免太霸道了吧?
还有,真的只是误会吗?
男人说话向来一言九鼎,他说是误会,十有八九应该是。
可是她亲眼所见,那个女人坐在他的腿上呀,如果不是自己来得及时,止不定会发生什么状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