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后传》分两个大的部分,上半部主要描写男女主的感情,下半部分则重点反映女主辅佐儿子治国、平判、开疆扩土的故事。
故事一开始是男主皇帝在与垂帘听政的孝恒太后的争斗中取胜,孝恒太后自溢而亡,其死党皆被赐死。
在此一役中,皇后替皇帝挡了一箭,两人情愫渐生,皇帝便看在女主的份上,免其父母死罪发配边疆。
皇帝迎回打入冷宫多年的生身母妃,封为孝仁太后,至此,母子天伦,夫妻相知相爱,国泰民安。
试镜的这一段则是重大转折点。
初一这天,女主给太后请完安,又陪着说了一会话便回宫,路经梅园的时候被雪中绽放的红梅吸引,独自进去观赏,不巧遇到回京叙职的大将军,将她认作孪生妹妹,言语间流露出相思之情。
女主本是替嫁入宫,这下又急又怒,却又不能明说,正要离开,大将军拿出一封书信,说是其父母托他捎过来的。
女主接过信,一时间百感交集,匆匆谢过便离去。
不想这一幕被安贵妃的贴身宫女看见,并在现场捡到一个荷包,显示是女主所绣,送给心上人,也就是大将军的。
安贵妃得到后大喜过望,当即赶往慈宁宫向太后告状。
太后一见,无比震惊,当即带着人证和物证前来兴师问罪。
女主百口莫辨,只能以情窦初开时的玩闹自辨。
皇帝得知后,盛怒之下将她发配白沙洲,并向外宣布,皇后失德,已被禁足。
大将军得知消息后,领着大军直逼京城,却在城外被埋伏在此的大军生擒,被以谋反罪判了秋后问斩。
皇帝来到白沙洲看望皇后,两人一夜缠绵,早上醒来,试镜的这一段就从这里开始。
夏蕊蕊冲向俊熙做了一个请姿,男人欣然起身,两人一起走向大厅中央。
女主醒来的时候,因阔深而时常显得昏暗的内殿,比平常亮了许多,她欠起身问,“外面下雪了吗?”
“是,娘娘。”外面传过来贴身宫女脆生生的回答,一听声音,便知她心情不错。
女主知道这位贴身宫女开心的原因,皇帝来看望自家主子,还在此留宿,看来是原谅她了。
侧过头,想看看他醒了没有,不想差点与他的脸撞上,女主脸一红,轻呼出声,“皇上吓着烟儿了。”此时的声音还带着将醒未醒的蒙昧不清。
“烟儿的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了。”皇帝半是调侃半是认真。
女主娇柔地轻睨一眼,“皇上这是在批评烟儿吗?烟儿以后不敢了。”
皇帝起身,下了床,极其淡漠地告诉她,“战犯带兵直逼京城,按律以谋反罪判了斩立决。”
“为什么会这样?”女人吃了一惊,翻身而起,脱口而问。
而她如此大的反应深深地刺激到他了,声线却是淡然依旧地冲着外面道,“李莲成,朕口渴了。”
女主急忙下了床,披上一件外衣,太监和宫女同时进来了,她抢上一步从托盘里端了漱口水,亲手递与他,侍候他洗漱完,又亲自帮他穿上龙衣。
“方才你问为什么会这样,其实朕也很想知道,朕的皇后不想给个解释吗?”穿戴整齐,皇帝抬起修长的腿往外走,走到中殿却停下来,缓缓问道。
女主眼神复杂,这个时候的她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预感到跟自己有关。
便强笑一声:“臣妾不明白,还请皇上明示。”
“那么皇后可听过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故事呢。”薄唇弯出一道冷酷的弧度,身为高高在上的皇帝,他的话里居然透着几分自嘲的意味。
女主扑通跪倒在地,“臣妾冤枉。”
男人蓦然撅住她的下巴,“朕冤枉你了吗?”一声极轻,仿佛自言自语,然后,他的声音显得极其疲惫,“好吧,朕宁愿相信冤枉你了。”
这话,预示着他决定不追究她了。
下巴上的力道蓦然撤去,她的身体一直由那股力量托着才不至倒下去,这下一下子瘫倒在地,下一刻,她赶紧端端正正地跪好。
“皇上还是要杀了战将军吗?”犹豫一下,她决然问道。
前面的修长身影正缓缓往外移动,闻言,蓦然回身,“怎么,皇后有异义?”
贴身宫女在一边拼命使眼色。
女主情知方才恃着他的不忍,堪堪躲过了一劫,可是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于心何安?
“恳请皇上看在战家数代忠良,战大将军曾救过皇上的份上,饶了战将军吧!”银牙一咬,她明知不可说,却还是说了出来。
屋子里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太监和宫女大气不敢出。
而他呢,从来泰山压顶也面不改色的人,一张脸铁青着,眼底熊熊燃烧的怒火似乎要将她活活吞噬方才解恨。
“果然是情深意重。”这一句尚维持着素日的冷静,然,下一句却是狂吼而出,“窦寒烟,你好大的胆子!不怕朕杀了你吗?”
娇躯一震,她哪里是不怕死,而是不忍心一代功臣,就这样含冤而死。
她缓缓抬起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力将心中的恐惧压了下去,“臣妾对皇上的心,天地可鉴;但臣妾还是要替战将军求情,不说平日戌守边关,保家卫国,单说西凉一战,皇帝弹尽粮绝而后援迟迟不到时,是他冒死赶来,解了皇上之危,又率军出击,方开了西凉俯首称臣之先河,这样的英雄,皇上若是杀了,岂不可惜?”
她其实已经悟出了,皇上将她禁锢在此的用意,实是在试探战将军的反应。
糟糕的是,战将军当真情令智昏,竟然率兵前来营救。
“朕今天才明白,因何皇后爱慕于他了,果然是自古美女爱英雄。”他盯着她,缓缓开口,第一个字都透着逼人的寒意。
女主急辨:“没有,臣妾没有爱慕过他……”
“还在狡辩,李莲成,信!”他狂吼一声打断她。
他的贴身太监哪敢怠慢半分,赶紧从袖子里取出信,跪行过去交与他,皇帝一把抓过去,再用力掷在她的脸上,“你的痴情都写在这里面了,自己去看吧。”丢下一句后,挟着怒火拨转身子,拂袖而去。
信,什么信?
女主慌忙拾起一封,信是写给战将军的,信封上的字倒有几分眼熟,急忙抽出来一看,脸刷地一下白了。
这些信都是情窦初开的妹妹写给情郎的。
而她顶替妹妹嫁入宫中,是以这些信便成了她的手笔,自然也成了她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