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洵璟知道,凭自己一个人现在的能力,如果冲出去了也无法抵挡这众多的军士,即使侥幸能杀了杨延忠,也救不了宁婉筠和自己的亲叔叔。
反而最后连自己也无法脱身,哪怕杀了杨延忠,也是无济于事的,杨延忠身后还有几十万叛军,那是他一个人杀不完的。
他对杨延忠的恨,已经不只是眼前皇叔蒙难这一点点了。所以,他现在只能忍气吞声,等日后扳倒了杨延忠,这些帐再好好跟他一笔一笔的算。
这时,参加殴打萧廷的一名军士对杨延忠说道:“将军,他好像晕过去了。”
杨延忠坐在椅子上,怒不可遏的说道:“给我吊起来,用冷水将他泼醒了,然后再打。”
几名军士找来绳子,将萧廷捆绑好,挂在房粱上让双腿离地,然后端来一盆冷水,用力泼在萧廷身上。
“啊……。”
萧廷一声惨叫,顿时就被冷水惊醒了过来,杨延忠走上前,伸手紧紧的抓住萧廷的脖子,恶恨恨的说道:“老匹夫,你说不说?再不说本将军就要你的命了。”
“呸……。”
萧廷又吐了杨延忠一脸血沫子,杨延忠大怒道:“好,你有种,我倒要看看你的皮儿有多厚,来人,给我狠狠的打,打到他说为止。”
几名军士得到命令后,拿着皮鞭冲了上来,对着萧廷便是一阵猛抽。紧接着便传来了萧廷疼痛的惨叫声。
萧洵璟和宁婉筠在暗格里将这一切听得清清楚楚,但是也毫无办法,无奈之下,俩人只得相拥而泣,失声痛哭起来。
萧廷已经是年过六旬的老人了,如何能受得了这办摧残,皮鞭抽打在他那瘦骨嶙峋的身体上,发出重重的声音,不一会儿,萧廷已经满身伤痕,皮开肉绽了。
这时,告状的郎中也看得不舒服了,只见他满头大汗,浑身发抖,他战战兢兢的走到杨延忠跟前,结结巴巴的说道:“禀……禀将军,小的的确没有看错吧,那两个人了是这老头儿藏起来了,现在你也看到了,只要这老头儿说出他们的下落,你就能抓住那两个人了,你看那一万两黄金,是不是该给我了?”
那郎中这么着急拿着黄金离开,无非是看到萧廷被打得如此灿烈,他生怕杨延忠变卦,最后非但拿不到赏金,还惨遭一顿毒打。
只见杨延忠面带微笑,转过头来看着他,温和的说道:“不错,赏金确实应该给你,我还差点把这事儿忘了。”
见杨延忠如此痛快,那郎中急忙跪在地上,大声道谢道:“多谢将军,多谢将军……。”
杨延忠接着说道:“不过本将军身边现在没带这么多黄金,这样吧,我送你去个地方,你自己去取,你看如何?”
那郎中见杨延忠答应了,激动得心花怒放,他两眼放光,生怕杨延忠改口,连忙说道:“好好好,听将军的吩咐,你让小的去哪里取都可以的,将军请说,小的这就去取。”
杨延忠点头微微一笑,突然,他一下子拨出宝剑,一剑刺向那郎中的胸口,那郎中露出惊讶的神色,紧接着惨叫一声。
杨延忠恶狠狠的说道:“本将军没带这么多黄金,你不是想现在就去取吗,那本将军就送你一程,现在就去地府去黄金吧。”
杨延忠说完,一下拨出宝剑,那郎中顿时鲜血淋漓,他用手指指着杨延忠说道:“你……你好歹毒……。”
郎中的话还没说完,就一下子倒在了地上,这时,杨延忠擦了擦宝剑上的鲜血。
怒气冲天的说道:“本将军最痛恨这种出尔反尔的小人,本来已经受了别人的恩惠,答应了别人要守口如瓶的,可是他财迷心窍,为了这一万两黄金,出卖别人。”
杨延忠接着说道:“我的钱你也敢要,给了你你有命去花吗?来人,把这尸体拖出去处理了,看着恶心。”
这时,两名军士走上前来,把那郎中的尸体拖了出去。
萧洵璟看到这里,心中有一丝丝好感,这一切,本来都是这郎中一手造成的,现在他也得到了应该有的报应了。
这时候,抽打萧廷的一名军士走了上来,对杨延忠说道:“禀告将军,那老头又晕过去了,现在该如何处置?”
杨延忠一惊连忙走上前去,端起一盆冷水泼在萧廷的身上,可是萧廷还是一动不动的,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时,杨延忠又恨恨的踹了萧廷几脚,可萧廷依然没有反应。
这时,杨延忠想了想,说道:“看了这萧廷再审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弄醒了他他也不会说的,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萧洵璟和宁婉筠是走不远的,我们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赶紧出去追杀,或许还能有一丝希望再找到萧洵璟和宁婉筠。”
杨延忠手下的将士们连连点头答应,这时,一名军士问道:“将军,现在这老头该怎么办?”
杨延忠回头看了一眼萧廷,冷冷的的说道:“这老头就不用管他了,把他绑在这里,这荒山野岭的,周围二三十里地也没别的人家,留他在这里他也是死路一条,杀他还赃了我的手。”
杨延忠又命令道:“集结军队,赶紧出发追捕人犯。”
过了半晌,萧洵璟估计杨延忠的部队已经走远了,连忙推开暗格的门,出来后急忙把萧廷松开放下来,抱到了床上。
此时的萧廷,已经奄奄一息了,萧洵璟连忙叫唤宁婉筠,对她说道:“婉筠,你快过来看看,你医术这么好,赶紧给叔父治伤啊。”
宁婉筠也不敢怠慢,她连忙走了上前来,检查着萧廷的伤势,而萧洵璟则在旁边急切的看着。
过了半晌,宁婉筠缓缓抬起头,萧洵璟连忙问道:“婉筠,叔父的伤势怎么样了?严重吗?”
宁婉筠低着头,竟然轻声啜泣起,萧洵璟见此情形,更是越发着急,她又急切的问道:“说话呀,婉筠,叔父的伤势到底怎么样?是不是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