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同行的一位将军走上前来,对单于陌谷说道:“可汗,你看此时天色已晚,我们该回去了。”
单于陌谷叹了口气,然后说道:“萧公子对我如此恩情,真是难以回报呀,也不知道他此次会中原平叛,能不能顺利拿下杨延忠呀。”
那将军连忙回答道:“可汗放心,凭萧公子的武功和才华,还有他们手上的兵力,平叛杨延忠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可汗你就放心吧。”
单于陌谷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对身边的将军说道:“但愿如此吧,只是杨延忠这个人心狠手辣,作恶多端,就是一个卑鄙的小人,我担心萧公子会吃他的亏呀!”
单于陌谷身边的那位将军恭了恭手后,又说道:“这个可汗可以放心的,萧公子已经和他交手好几次了,他应该是最了解杨延忠的人了。应该是不会斗不过杨延忠的。”
此时,单于陌谷没有再说话,而是呆呆的看着萧洵璟,不停的摇头叹息,过了半晌,他才回过头来对身边的将军说道:“哎,要不是因为突厥国内刚刚稳定下来,政务繁忙,我可真想跟着他们一起去中原呢!”
那将军吓了一跳,然后说道:“可汗,这可万万不可呀,你若走了,这突厥国每的黎民百姓可怎么办呀?”
单于陌谷笑了笑,然后说道:“现在当然不去,等以后突厥国内的政局稳定下来再说吧。”
单于陌谷又接着说道:“走吧,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单于陌谷一说完,便转身离去了,一众突厥官兵连忙跟在他身后。
于是,单于陌谷带着几十名突厥骑兵,朝突厥王城的方向飞奔而去,缓缓消失在夜色之中。
再说萧洵璟和宁婉筠,在和单于陌谷道别了以后,便带着一队人马,在突厥草原上一路狂奔。
此时,见天色暗了下来,宁婉筠勒马对萧洵璟说道:“夫君,此时天色已晚,大家都累了,我们不如先找个地方安营扎寨,休息一夜再走吧。”
萧洵璟抬头看了看四周,点头对宁婉筠说道:“好吧,再赶路已经看不清路了。我们就在此处休息一夜,明天早上再走吧。”
于是,萧洵璟命令随行的军士停了下来,就地安营扎寨,休息一夜。
顿时之间,军士们便忙活了起来,大家一起把帐篷搭好,生好篝火之后,便宰杀了一些单于陌谷送来的牛羊,一起在篝火上烤了起来。
萧洵璟似乎没有任何食欲,独自一人坐在帐篷边上发呆。
宁婉筠见此情形,取下了一大块羊肉,走到萧洵璟身边,一边将羊肉递给萧洵璟,一边说道:“怎么啦?夫君,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
萧洵璟摇摇头,叹了口气,然后说道:“没有,我只是在想,因为我的一时失误,竟然酿成这么严重的后果,还害得这么多人跟着我受苦受累。”
见此情形,宁婉筠连忙安慰道:“夫君,杨延忠造反这件事情不能怪你的,他杨延忠狼子野心,也是计划了很久了的,就算你防范得再好,也是妨不住了的。为了这件事情,你以后就不要自责了。”
萧洵璟摇摇头说道:“我怎么可能会一点责任都没有呢,婉筠,你想想看,我当初在刚刚察觉杨延忠有问题的时候,就想办法控制住他,那时候杨延忠是完全可控的,等后来他也察觉出了我要对他下手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就在我要夺回他的兵权的时候,杨延忠已经意识到危险了。他才铤而走险举兵造反的。如果我能在刚刚发现他有问题的时候就对他下手,那就不会有后来这么多事情了,我们的俊儿也不被杨延忠害死了。”
一提到俊儿,宁婉筠的眼眶便湿了起来,她啜泣了一下,然后摇摇头对萧洵璟说道:“不是的,夫君,你在发现杨延忠有问题的时候,你没有即刻对付他,问题不是你疏于防范,而是你心怀仁慈,希望杨延忠能见好就收,回头是岸。哪知他非但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的起兵造反了。”
萧洵璟摇摇头,叹了口气,对宁婉筠说道:“哎,父皇当初一直教育我要柔怀天下,以仁治国,看来也不尽然呀。因为对有的人来说,你对他仁慈,他会反而回过头来咬你一口。”
宁婉筠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对呀,对于杨延忠的这件事情来说,不是我们疏于防范了,而是我们对杨延忠太仁慈了,总以为他会改过自新的,越是这样,就越是助长他造反的企图。”
萧洵璟叹了口气,然后说道:“是啊,以后呀,对待群臣,虽然不能嗜杀成性,但也不能太过仁慈了,只要发现他们有一点问题,就要毫不犹豫的将其拿下,免得养虎为患,最后害了自己,也害了全天下的黎民百姓。”
宁婉筠又点了点头,她将手中的羊肉递给萧洵璟,然后说道:“赶紧吃吧,夫君,吃完东西之后我们就好好休息一夜,明天一早就接着赶路吧。”
萧洵璟接过羊肉,点了点头,然后吃了起来。见萧洵璟吃得这么香,宁婉筠开心的笑了。
因为宁婉筠知道,自从自己和萧洵璟流落出了皇宫之后,萧洵璟每天都生活在极度压抑之中,国恨家仇,让眼前的这个男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萧洵璟生于帝王之家,从小虽然没有吃过太大的苦,但也是一个性格坚强的男人,他很爱宁婉筠。一直以来,只要宁婉筠想要的,他都会想办法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