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萧洵璟突然觉得头昏脑胀,一阵眩晕,他轻轻的摇了摇头,想让自己能清醒一些,可是不管怎样,始终感觉头昏目眩的。
萧洵璟心想,自己虽然不是千杯不醉的酒量,但是也不可能几杯酒就把自己灌醉了呀。
这时,萧洵璟心里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让他心头一惊,莫非这酒里有什么东西,这杨秉文要加害自己?但是他又即刻打消了这样的想法,自己和宁婉筠救了这全城老百姓的性命,这给杨秉文带来了升官发财的机会,况且来到城中之后,他又是如此热情的款待自己和宁婉筠。
并且自己好单于陌谷也是很要好的朋友,这杨秉文是没有这个胆量和理由杀害自己的,萧洵璟心想,莫非是这多日以来自己的精神一直高度紧张,是自己想多了。
宁婉筠见萧洵璟这般模样,连忙关切的问道:“怎么啦,夫君,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
萧洵璟摇摇头说道:“没有,可能是杨大人这酒后劲太大了,我喝下后有些头晕。”
杨秉文见此情形,连忙说道:“莫非萧公子累了,那就早点休息吧。”
杨秉文说完,便安排了几名下人带着萧洵璟和宁婉筠向后厅走去。
来到后厅,两名下人先将宁婉筠安顿到一个华丽的厢房内休息,又将萧洵璟扶到宁婉筠卧房旁边的另外一个房间里。
连日以来的舟车劳顿,已经让宁婉筠疲惫不堪了,加上昨天夜里就住在城郊,又要忙着给染上瘟疫的平民百姓看病,所以又是一夜没睡好。
今天晚上既然已经到了府衙之中,定然是最安全的了,所以宁婉筠什么也没管,倒头就睡。
而此时的萧洵璟已经晕得不行了,那两名下人将他扶到房间里的时候,他已经软得像一滩泥一般。于是那两名下人便将萧洵璟抬到床上安顿好,就退出了房门。
第二天一大早,一大群士兵便将萧洵璟的房间团团围住,人群吵吵闹闹的声音便将萧洵璟吵醒了。
他睁开双眼,准备起身出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当他一睁开眼睛便惊呆了,原来在萧洵璟的身旁,躺着一个全身赤裸裸的女子。
萧洵璟大吃一惊,连忙推了推那女子,可是那女子全身冰凉,却没有丝毫反应,萧洵璟大惊,连忙把手伸到那女子的鼻孔处试试。
这一试让萧洵璟顿时惊慌去,原来这女子,毫无气息,已经过世多时了。
萧洵璟越想越害怕,怎么会有个女人睡在自己旁边呢,而且还死去了多时了?这让自己如何跟杨秉文和宁婉筠交代呀。
可是萧洵璟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正在这时候,杨秉文把门推开进来了,他笑眯眯的对萧洵璟说道:“萧公子果然风流倜傥呀,昨晚睡得可好?”
萧洵璟一脸疑惑的看着杨秉文,然后指着床上的女子问道:“杨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呀?”
杨秉文也是一副疑惑的样子,他对萧洵璟说道:“这是萧公子昨晚要她过来陪你的呀,怎么?萧公子不记得了,哎呀,不记得也没关系,昨晚她伺候得公子还满意吧?”
萧洵璟被杨秉文说得哑口无言,因为昨天晚上他醉酒醉得很厉害,完全记不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这时,杨秉文朝床上的女子看去,突然之间,好像发现了什么异样,于是他连忙走到床边伸手试探了一下那女子的鼻孔。
顿时,杨秉文脸色突变,颤抖着把手缩了回来,他回过头,严肃的对萧洵璟说道:“萧公子,你昨晚要这姑娘陪你就算了,可是你也不能把她杀了呀,你在我府衙杀了人,你这样做可让我怎么办呀?”
杨秉文满脸焦急的看着萧洵璟,萧洵璟无奈的说道:“杨大人,我昨晚是喝多了,不过我和这姑娘素昧平生,也没叫这姑娘陪我,更不可能加害于她呀”
杨秉文焦急的说道:“昨晚萧公子是叫了这姑娘来你房间的,这件事情府衙内很多下人都是可以作证的,萧公子是喝醉了,可是其他人可没醉呀。”
这时,宁婉筠听到吵闹声便从隔壁房间里走了过来。见到眼前的事也不由得惊呆了。
宁婉筠还未开口,萧洵璟便连忙说道:“婉筠,你听我说,事情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昨晚虽然喝多了,但是我什么都没做。”
宁婉筠冷冷的看了萧洵璟一眼,然后说道:“你不用解释了,我什么都知道了。”
见宁婉筠如此表情,萧洵璟更是着急了,这时,杨秉文板着脸,有些生气的说道:“萧公子这话有些让下官难堪了,这人都死在你床上了,你还说什么都没有做过,这个难道是本官冤枉你不成?”
此时宁婉筠心里暗叫不好,她是何等聪明的人,这点雕虫小技如何能瞒得了她。她现在只是想不明白,自己和萧洵璟救了这满城的百姓,实在想不明白这杨秉文为何要陷害她和萧洵璟。
如果是为了那一万两黄金,那也不至于,因为这一万两黄金她和萧洵璟是明说了不会收的。想来想去,宁婉筠总觉得这杨秉文又更深的阴谋。
于是,宁婉筠试探着对杨秉文说道:“杨大人,我们是你的宾客,不管这件事,孰是孰非,人死在你府衙之内,这终归不是件光彩的事,我们和你们可汗又是朋友,单于陌谷也是了解萧公子的为人的,因此,这件事我觉得还是不露声色的好,这样吧,杨大人,要么我们见了可汗再作解释,要么你说说该怎么办吧?”
那杨秉文沉思了一下,然后对萧洵璟和宁婉筠说道:“这样吧,命案事关重大,下官也不敢私自做主,而萧公子和宁姑娘又是我们可汗的故友,下官也不敢怎么样。”
杨秉文又接着说道:“这样吧,如果放二位去向可汗说明此事,但是是二位的嫌疑最大,此种做法,下官有失职之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