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筠完成了这两件事便回府去了,第二日,果然如宁婉筠所料,皇帝将在朝后亲自审问萧洵黎。
萧洵黎自然是在一旁喊冤:“父皇,儿臣是被冤枉的,恳请父皇明察!”
皇帝没有理他,只是叫来了人证,“给朕传人证。”
上官冰雪和萧洵霍踏进书房,萧洵黎见二人的到来不由大吃了一惊。
“民女上官冰雪,参见陛下。”
“儿臣洵霍,参见陛下。”
“起来吧,你们二人倒是说说,萧洵黎是如何指使你们的?”
上官冰雪答道:“民女自从被送到王爷身边之后便一直在听三王爷的命令行事,直到那日狩猎日,刺杀八王爷后,三王爷告诉民女,无论陛下问起什么样的问题,民女只需指证王爷就对了。后来民女便照做,对了,王爷的哑言,是因为是三王爷命民女在王爷的饭食里下了药。”
萧洵霍道:“回父皇,儿臣可以作证,冰雪说的一字不假,那日狩猎日,老三找到儿臣,问儿臣想不想除掉老八,儿臣一时被蒙蔽了双眼,便答应了下来。结果谁知道,事情暴露,老三居然反咬一口,那日八王妃来儿臣府里为儿臣治疗哑言,老三也过来了,他跟儿臣说,只要不说出去,他日便会助我夺回太子之位。”
萧洵黎见二人把事情都捅的差不多了,不由气急败坏道:“一派胡言!一派胡言!父皇,他们这是在污蔑儿臣!您可要为儿臣做主啊!”
“你是有罪还是被陷害的,朕自有决断,呈上物证。”
侍卫将在萧洵黎府上搜到的另一部分制作玄冰毒的材料递给了皇帝。
“这边是在你府上搜到的,你可有什么要狡辩的。”
“父皇,这只是一点儿臣平时搜集来玩玩的,算不得什么物证啊!”
“好一个算不得什么物证,三王爷需要婉筠来指认一下,这是什么吗?”
皇帝见了不知何时出现的宁婉筠不由大惊。
“婉筠今日怎么会来?”
宁婉筠笑道:“回父皇,儿臣今日是来当人证的,虽然,这会有牵扯到党争的嫌疑,但是儿臣必须将萧洵黎前几日对儿臣的所作所为告诉父皇。”
“那你倒是说说看?”
“是这样的,儿臣前几日在街上选药材,结果碰巧遇见了三王爷,儿臣那时被一个地痞流氓给缠住了,三王爷替儿臣解了围,儿臣道了谢正想离开,结果却没想到三王爷主动邀请儿臣去吃饭,这便算了,结果三王爷还意图对儿臣不轨,陛下,您说这是不是过分了点。”
皇帝听了宁婉筠的指控更加愤怒,也顾不得宁婉筠的真正目的了。
“八王妃所说的可是真的?”
“确有此事……但儿臣事后也像八王妃道歉了!”
“逆子!居然对你兄弟的妻子图谋不轨!”
“儿臣知错了!”
宁婉筠又道:“父皇想必想知道从三王爷府里搜出的哪些东西是什么吧?那边是制作玄冰毒的原料,就是三王爷那日陷害萧洵霍的那个。父皇有所不知,洵璟如今深受这毒苦恼,还时时复发。”
“萧洵黎!你还有什么话说?”
萧洵黎自知,再怎么狡辩都没用了,于是只好乖乖认罪。
皇帝思来想去,最后还是给萧洵黎判了个禁足的处罚,宁婉筠也只能愤愤不平的回家去了。
走出书房,便看到在宫门不远等着自己的萧洵璟,宁婉筠跑上去,拉住他的手。
“怎么样,今日顺利吗?”
“萧洵黎被定了罪,只是禁足而已,真的是太便宜他了。”
“正常毕竟这都已经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如今这么一搞,有点萧洵霍想要翻身的嫌疑,虽然说,这件事情幕后真凶是萧洵黎。”
“是啊,不过禁足这点惩罚对萧洵黎来说确确实实是轻了点。”
“你不懂,皇子被禁足,都是蛮大的罪了,萧洵黎如今势力还在,翻身想必也很快,我们如今也只能是先搓搓萧洵黎的锐气。”
宁婉筠即使有再大的不满,也只好接受了这个事实,闷闷不乐的回府去了。
几日后。
宁婉筠和京城的贵太太们一起喝茶,宁婉筠素来不爱这些场合,但是该去的还是得去几次的。
“哎,你们听说没有啊,三王爷前些日子被禁足了?”
“可不是,听说刺杀八王爷的真凶就是三王爷呢。”
“就是就是,三王爷还嫁祸废太子呢,导致了废太子因此被废。”
“是啊,我可还听说,三王爷被禁足以后,他那位亲信可以说是忙里忙外的为三王爷打点一切呢。”
亲信?忙里忙外?宁婉筠好像捕捉到了一点重点。宁婉筠问道:“几位夫人说的亲信,可是平日常跟在萧洵黎身边的那位?”
“可不是吗?这位亲信跟三王爷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这次三王爷被禁足都是这位亲信在忙里忙外的。为他打点。”
“那这位亲信和三王爷平日的关系如何?”
“我听说挺好的,常常都是他在照顾三王爷的饮食起居呢。”
“就是,二人可还常常把酒言欢呢,要我说,这两位跟好兄弟差不多。”
宁婉筠笑了笑,不知这位皇上对断袖的接受程度有多高了。
“诶,你们说那位三王爷至今未娶亲,该不会和这位有关吧?”
宁婉筠的这一番话在官太太中炸开了锅,都说长舌妇最可怕,至于接着会如何,宁婉筠就不得而知了,至少,她要的初期效果,很快就会达到了。
回府以后,宁婉筠暗搓搓的派人将三王爷和那位亲信的事情,添油加醋广为流传了一番。
而萧洵璟自然是知道自家媳妇的意思的,也暗中流传了一番,而如今京城上下,现在都流传着萧洵黎和那位亲信是断袖的流言。
萧洵黎在府里知道这件事情后大怒,暗中派人去压制,可结果谁知道,非但没有压制成功,流言反而越传越开了。
萧洵黎心生一计。事到如今,他也只好铤而走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