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北的心里,简直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水逆,必须是水逆!要不还真解释不了最近的霉运和点背了。
“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我身上就几件衣服,一件贵重物品都没有,更别说什么巨额财物了。”莫小北一脸无辜。
“你是叫莫小北吗?这是你本人的身份证吗?”乘警再次核实信息和身份。
“是的。”莫小北肯定地回答道,她仍然相信是警官弄错了。
“那就没错了!”警察的回答很笃定。
列车员对着二人轻语了些什么,两人互相交换下眼色,其中一个女孩拿着手机打电话去了。
“那我能回去拿一下行李吗?”莫小北眼看说不通,只能想办法脱身了。
“我帮你去拿。”列车员自告奋勇。
“姐姐,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莫小北仍然不肯死心,这一切都是误会,一定是误会。
“一切涉及案情都无可奉告,待会到了所里,你就知道了。”一个女孩估计也是看莫小北可怜。
列车缓缓进站,莫小北被押解着进入了车站派出所。莫小北回头看的时候,仿佛看到了冀云起。
莫小北摇头笑笑,自己都魔怔了,冀云起应该在火车上才对。
莫小北没有看错,冀云起确实下了车。从列车员叫莫小北核实车票信息开始,冀云起就起了疑心。后来列车员居然来拿莫小北的行李,冀云起思考了一番,还是交给了她。
冀云起不动声色地跟在列车员身后,看到了被控制住的莫小北。那两个女警察虽然身着便衣,但冀云起不会认错。他从小成长的环境,身边几乎全是警察。那些人身上的气质,甚至气味都跟普通人不一样。
冀云起现在只是个普通的大学生,他什么都做不了。他一路远远跟随,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最后眼睁睁看着莫小北被带进派出所。
冀云起咬咬牙,掏出手机:“喂,我答应你们,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莫小北在车站派出所的滞留室里,两名女警早已退了出去。莫小北听到了开往云城的列车出站的报站声,心里的越来越焦虑。
“喂!有没有人啊?!”莫小北拍着门,喊道。
门“哐当”一声被推开了,一股怒气铺面而来。莫小北几乎是潜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莫小北!”一声怒吼,正是处于暴怒中的易之楠。
“易之楠?”怎么会是他?看到是易之楠,莫小北反而冷静了下来。
易之楠一把搂住莫小北,狠狠地揉在自己胸口。“莫小北,你跑不掉的!”易之楠喃喃说道。想到这小胖妞居然要跟别人私奔,他的心就揪着疼。
“易之楠,你这个卑鄙小人!快放开我。”莫小北用力挣扎着。想想他跟苏千羽在卫生间的激情,她就觉得恶心。
莫小北挣扎得越用力,易之楠就抱得更紧。
“莫小北,跟我回去,我就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易之楠尽量抚平自己的情绪。
“你别想,易之楠,我就是死也不会跟你回去。”莫小北也是犟劲十足。
“你就这么讨厌我?”易之楠不死心地问道。
“看到你虚伪做作的嘴脸我就恶心!”莫小北几乎是用吼的,说完眼泪就流了下来。
昨夜你做的好事!跟苏千羽胡来,又趁着自己醉酒占了便宜!易之楠,天底下的好事都要被你给占完了!莫小北内心对易之楠的厌恶已经到了顶点。
“你确定?”易之楠的询问带着威胁。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易之楠,你死了这条心吧!跟你回去还不如死了算了。”莫小北再次大吼道。
突然,易之楠松开了莫小北,紧接着做了一个让莫小北想不通的动作。解下自己的手表,戴在了莫小北的胳膊上。
莫小北想用力甩掉,却被易之楠拉着胳膊举了起来。
王远征和一位年龄稍长的警官跟掐着点来的一样,他们看着房间内的情形,彼此对望了一眼,表情有点意味深长。
“本人遗失的贵重物品就在这里!”易之楠高高举起莫小北的胳膊,声音已经恢复了冷静,透着冷冽。
是啊!莫小北就是他最最贵重的物品,可是……
“易之楠,你放开我!你干什么?!”莫小北还是想挣脱易之楠的钳制,但怎么可能。
“这块表是上个月刚从瑞士空运过来的,原装进口的限量款,大师级工匠全手工打造,全世界只有十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商城仅有一块。”易之楠继续说道,眼睛根本不看莫小北,声音说不出的冷酷。
“关我什么事?”这种时候还不忘“炫富”,莫小北对易之楠充满了鄙夷。
“我是这块表的主人,而它现在在你身上,你说呢?”
“这是你给我的。”莫小北现在想掐死易之楠的心都有了,栽赃陷害不要太明显。
“我易之楠给女人东西,肯定会给女款,不会拿个男款去糊弄女人。”
“我说的不是送给,这表是他给我戴上的,他陷害我!”莫小北做着垂死挣扎,望向一旁的警官说道。
从警服看来,这个警官的头衔不低,应该会相信自己的。
警官默不作声,像在思考着什么。
倒是一旁的王远征着急了:“小北,认了吧!”
说完还冲着莫小北眨眼睛。
王远征对易之楠言听计从,莫小北早已对他失望透顶,她怎么会听王远征的。莫小北大叫道:“不是我干的,是易之楠冤枉我!易之楠,你这个大混蛋!”
莫小北说完,易之楠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此时的易之楠,心口像有人打了一套组合拳一样难受。
“事情我已经说清楚了,接下来该怎么办,你们看着来吧。”易之楠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滞留室。
王远征着急地看了一眼莫小北,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他着急跟警官说了些什么,一路小跑追易之楠去了。
看守所里,莫小北虽然住着一个单间,但过得十分难熬。
世界仿佛忘记了她的存在,整整一天了,没有饭吃,没有水喝,也没有人跟她说一句话。莫小北发烧了,她窝在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瑟瑟发抖。
从国贸那天晚上开始,莫小北就没吃过什么东西,淋了雨,还空腹喝了很多的酒,腰上的伤口没及时换药发了炎。一连串的折腾,莫小北病倒了。
“咳咳咳~”莫小北咳嗽了几声,嗓子的疼痛直达全身,像有人用锋利的刀片划过。莫小北把被子紧了紧,感觉疼痛好了些。
突然门打开了,一个冷酷的女声传了进来:“莫小北,有人要见你。”
莫小北窝在床上没动静,不是她不想动,实在是没有力气。
“莫小北!”
“警官,我实在是……咳咳咳~”莫小北声音沙哑,几乎听不见,剧烈的咳嗽声充满了整个房间。
“起来,莫小北,你这招在这里不管用。”女警官的声音十分严厉。
莫小北挣扎着起身,还没来得及站起,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