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姑娘身份很迷啊,看不透,看不透……”
钱猫耷拉着脑袋迷迷糊糊的道。
故子春正要笑他,却发现自己控制不了身体了,随着另一个声音的出现,故子春的呃状态完全变了,不过确实是没有一点儿痛苦。
夜晚中的故子春就要冷淡了太多,那唇角也是往下挂的厉害,幸好脸上那些吓人的东西没有了,要不然这大半夜的不带面具真的会吓死人的。
“你怎么不说话啊,子春,你是不是也想去神坛了。”
钱猫抱着故子春的胳膊踉踉跄跄的往前走,故子春丝毫没有因为钱猫的状态而稍微慢那么一点,几乎就是拖着他前行的,不过听了钱猫这么一句话,故子春突然就停了下来。
“我不仅想去,我还想做长老呢,这些告诉你有用么?没有就乖乖给我闭嘴。”
故子春把胳膊上的钱猫给提了起来,对着后颈就是一掌,钱猫直接趴在了地上。
他又把钱猫抗在了肩上,耳根是清净了,就是会有点累。
盯着神镜一直没休息的故子秋,在看到故子春扛着一个人出现在钱庄外面的时候心都要跳出来了,“不要进去,千万不要进去啊!”
不过故子春可是一点也听不到他说话,脚下也是一下也没停,直接就进去了钱庄,还不忘把大门给关上了。
在故子秋看来,这被关在门外的可不就是是他嘛,只怕是故子春听到了他的声音也不一定会停住脚步的吧,走的更快倒是更有可能。
“你,还没休息呢。”
故子秋听到身后的动静,发现墨枭辰正披着一个薄衫站在那里。
“阿辰,你怎么也没有睡,我这里发现了些情况,还是盯紧点好。”
墨枭辰走了过去,往他面前的那面神镜上看了一眼,故子秋下意识的要去挡,但还是被墨枭辰看了去。
“钱庄出了情况?月儿怎么样了?”
见他有些着急,故子秋连忙安慰他道:“没事没事,我在这里盯了一天了,并没有看到沐紫月进出钱庄,还有跟他一起的那几个都没有看到,应该是不在这里了。”
墨枭辰点了点头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我睡不下。”
故子秋很能理解墨枭辰现在的状态,刚从南冥境回来,很多事情都还需要沉淀,前几个夜晚注定是难眠的。
“倒也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这里是刚换完班了的,你要是实在睡不下,就跟我一起看着这个吧,故子春他进去了,我有点担心。”
虽然故子秋把关于墨枭辰的那段记忆给忘记了,但这并不影响他重新认识墨枭辰。毕竟小时候也是一起玩过,在这神坛上能找到一起说说话的人可不多了,故子春当然是想珍惜。
墨枭辰坐到了他的旁边,看着镜子里映出的画面,钱庄离的他那么进,就像是他还在一样,看着看着,墨枭辰就忍不住伸出了手,直到指尖碰上了那冰冷的镜面才又幡然醒悟。
“钱庄里可是出了什么怪物?”
墨枭辰看故子秋那么紧张的看着盯着神镜看,定是很担心故子春,而自己身为故子春的亲兄弟,这个样子未免有些太过冷淡了。
“不确定是不是有害的,不过这凭空出现的,还长的很怪,一看就不像是好东西,我现在有些怀疑是地灵了。”
墨枭辰点了点头,继续看着钱庄。
故子春看了他一会道:“你就不好奇地灵是个什么怪物么?”
墨枭辰道:“地灵我见过。”
“你见过?南冥境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故子秋立马不淡定了,他在南冥境待的时间只比墨枭辰长,走过的地方也要比他多,怎么可能他没见过的东西,墨枭辰就能见过呢。
“我在黑渊禁地的时候见过不少这样的东西。”
墨枭辰毫不留情的又往故子秋心上插了一刀。
墨枭辰确实没有骗他,黑渊禁地那个黑水池子里以前是有向故子秋描述的那种东西的,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只当是水灵罢了,没想到却是地灵么,也是,就黑渊禁地的那种脏兮兮的水,怎么可能会有水灵住进去。
也只有这些喜欢钻污泥的地灵才能愿意去了吧。
“不过我并没有见过这些东西伤人,起码在黑渊禁地的时候没有伤过我的手下。”
这时候故子秋一直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下,那就是说不定那地灵进到了钱庄就是找了个土堆钻进去歇着去了,要不然故子春进去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动静,也是不正常。
“那就好,那就好,不过这地灵也是怪异的很,以前你见到的说不定还是幼年时期的,要不然怎么会一直待在你那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呢,现在它们张大了,就跑出来了,开始祸乱人间了也说不定。”
想到此,故子秋原本想要去休息的想法又给压了下去,毕竟这个东西连那两位长老都是第一次见,万不可放松警惕。
故子春把钱猫丢在地上之后就准备回他自己的屋子去,这一开门眼前忽然一黑,故子春想都没想一脚又退回屋里,快速的关上了门用门栓拴住了,还拿了木棍在后面撑着。
那门被撞的响了两下又恢复了平静,故子春走到了窗户边上,悄悄掀起窗帘的一角,打算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装到了他。
掀了一点,只能看到窗外黑黑的,故子春皱了皱眉,今夜明明是有月亮的,怎么就一下黑的这么彻底了?
没办法,他只好又掀起了一些,这下能看到亮了,不过这白色的东西,应该是个眼睛吧……
故子春与那个东西对视了几秒,终于从怔愣中缓过神来,猛地把窗帘盖上了,往后退了好几步,又见钱猫死猪一样的躺在屋子中间,故子春只好又把他往里面拖了拖。
就在这时,屋门被狠狠的撞击了一下,那架在门后的木棍都弯了弯,怕是再用力一点就要断掉了。
钱猫也被这声巨响震得懵了懵,又被窗户缝里进来的冷风一吹,瞬间酒醒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