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枭辰正要回答,另一边就传来青禾校长暴躁的声音,几位导师连忙低下了头,其他的学员也跟着低下了头。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们怎么还在这里!不是让都去讲坛么?非要我这个校长亲自来,才能请的动你们吗?”
青禾校长一边说一边扫着众人,嘴中念念有词,应该是在数人数,在看到墨枭辰时,动作顿了顿,皱着眉想了一会道:“你……怎么这么面生?”
沐紫月一阵紧张,墨枭辰可不是四方学院的学生,不知道擅闯进来会有什么后果呢,墨枭辰又不似钱猫那样在这学院中有过过往,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明明都说四方学院的封闭性做的特别严,怎么一个个都能轻松的进来。
就在沐紫月斟酌话语想办法把校长给糊弄过去的时候,墨枭辰冷冷开口道:“当然会面生,我并不是贵校的学员。”
听到这话,沐紫月低着的头才慢慢抬起来,眼珠瞪得老大看着墨枭辰,墨枭辰察觉沐紫月在看他,低头对着她微微一笑。
他笑什么啊!在别人的地盘他是怎么做到喧宾夺主的感觉的?
果不其然,即使墨枭辰刚才出手相助,但一听是外人闯进了学院,几位导师的脸也立马跟着青禾校长的脸一样阴沉了起来。
“哎呀,别这么严肃嘛,好歹人家刚才还就你们于水火了,现在当务之急不是应该先把那些失控的灵兽解救出来吗?”白川终于站了出来,说完还对着沐紫月露出一个轻松的笑,不过在往上就对上了那墨枭辰面无表情的脸,白川的笑容逐渐消失。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那黑色似是漩涡一样的眼睛,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吞进去一样,冷冷的目光把他的里里外外看的清清楚楚,白川感觉站在墨枭辰的面前就像是没穿衣服一样,任何细微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青禾校长皱了皱眉道:“白川,你说的虽然也不无道理,但,四方学院还是有四方学院的规矩的,不过看在这位公子如此坦诚,也就从轻处罚了,就此离开,我会当做没看到。”
墨枭辰对着青禾校长微微点头,然后对着沐紫月道:“月儿,你要不要跟我一我走?”
青禾惊到:“你还要做什么?正大光明的在我面前挖人?”沐紫月早已经被四位校长列入可深造学员之一了,这样的人才可无论如何也不能流失了。
沐紫月也觉得不妥,自己这才刚来没多久,修为虽有提高,但也是不足尔尔,这个样子随墨枭辰去神坛,怕是堵不住悠悠众口,虽然墨长老是没有什么意见了,但沐紫月可还没有忘记,长老之中还有一个挑剔难缠的邢长老。
看出沐紫月的犹豫,墨枭辰的抬起冷眸看向情绪有些激动的青禾校长,青禾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一接触上墨枭辰的眼睛,就感觉喘不上气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抽离着他的灵魂。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青禾好不容易移开了自己的视线,顿时觉得身体如被掏空了一样,要说钱猫可以毫不费力的进来四方学院是因为它本来就属于四方学院,禁术对他没有用,那墨枭辰可就说不过去了。
“青禾,我说你怎么这么慢啊,让你来叫人都这么费劲,还要劳烦我亲自来一趟。”蓝淼慢悠悠的走了过来,看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一点也没有灵兽失控该有的慌张样子。
“哟,这位是?啧啧,一看这穿着地位定是不一般呢,不过这衣服料子虽好,就是颜色太过单一了,黑乎乎的可不像是好人呢,来我们四方学院有何贵干呢?”
沐紫月扯了扯墨枭辰的衣袍,小声道:“这是这个学院的蓝淼校长。”
墨枭辰抓住了沐紫月的手轻轻捏了捏,转身看向蓝淼,微微颔首道:“原来是蓝淼前辈,早就听闻蓝淼前辈的灵力属水,在下一直想要请教一番呢。”
“哦?”蓝淼顿时来了兴趣,“你知道我?哦,不对,我是四方学院的校长,知道我也不足为奇,不过这样跟我说话的,你倒是第一个。”
青禾冲着蓝淼道:“你到底是来带人的,还是来闲聊的!这人来路不明,鬼知道他亲近你打的是什么鬼点子!”
沐紫月从墨枭辰身后蹦出来道:“二位校长别生气,我来介绍一下,这个是我的……我的未婚夫墨枭辰。”
墨枭辰嘴角勾了勾,重复道:“我是她的未婚夫。”
青禾的神志恢复了一些,慢慢站直了身子,只是眼睛却再也不敢和墨枭辰对视,“沐紫月,你不能因为我们赏识你,你就乱来啊,四方学院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钱猫那件事虽然牵扯不到你,但怎么说也是你认识的,现在又来一个,还是你的未婚夫……”
“对了,钱猫。”墨枭辰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突然转身一把握住了沐紫月的肩膀道:“这次的灵兽失控,很可能跟钱猫有关。”
沐紫月不解道:“钱猫不是早已经回青岚国了,他来的时候也并不是为了报复这些灵兽啊,你是不是想多了。”
墨枭辰摇了摇头,剑眉紧锁在一起,喉结上下动着,“钱猫应该是出事了。”
“哈哈,开玩笑的吧,钱猫能出啥事,再说了你怎么知道……哎哎,你带我去哪?”
“人都走远了,别看了,真是的,我就应该好好在炼药室待着,看你这么苦大仇深的样子,真是让我心中不是滋味。”北幻风抓着白川的后衣领往上拽着,奈何白川像是长在了地上一样,蹲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齐问香看不下去了,抬手拍掉了北幻风的手道:“行了,别管他了,自作自受,我们走!”
现在是齐问香拖着北幻风的衣领大步离去,北幻风扒着领子大口呼吸着道:“不是,你怎么又这么生气啊!难不成你对那个沐紫月也?”
“你给我闭嘴!”
齐问香使劲把手中的那人往前一甩,自己独自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