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是回不去了,刚才我去外面看了看,到处都是皇城的人,就连我这里这么偏的地方,外面也是有人在巡查,抓的人应该也包括你。”故子春对着红玉道。
红玉急忙站了起来,动作太猛,脚上又疼了一下,红玉又不得不坐会了草垫子上。
“这就是说,沐小姐把皇后娘娘救出来了!只是,只是按照公子这么说,你这个地方外面都有人巡查,若是沐小姐把皇后娘娘带回了钱庄,那一定会被发现的啊!”
红玉有些着急,又试图站起来,故子春把她按了回去,把刚拿来的药膏递给她道:“不宜乱走动,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还是要好些休养。”
钱猫晃着茶杯,扇子被折起来放在了桌子上,他在故子春这里就从来没打开过扇子。
“你去了又有什么用啊,钱庄高手那么多,小月与墨少主两个人都能从皇宫全身而退,这点事还用的着你操心。”钱猫站起来,把故子春拉了出去,关门时还不忘再嘱咐红玉一番:“你抹上药膏就躺着休息,别乱动啊。”
红玉妥协了,她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去了也是给沐紫月添麻烦,倒不如躲在故子春这里,皇城的人只在外围那边,没人进来,倒也是个安全的地方,不过……是真的好冷啊!红玉又把身上的被子裹紧了一些。
钱猫手中又摇起了扇子,说来也奇怪,出了故子春的那间屋子就能感到舒服的温度,本应该是屋内要比屋外暖和一些的,故子春的这里却偏偏给反了过来。
“尚书怎么样了?”故子春先开口问道。
钱猫叹了口气,一脸惋惜道:“运气不好啊,正赶上尚书不在家,被皇上急诏弄到宫里去了,你说是不是皇上知道我要干什么了,然后专门去救的尚书?要不然这个时候,尚书哪一家早就成了皇室最关心的事了,怎么可能让那个墨枭辰抢了风头。”
故子春道:“这种事也要抢风头?算了吧,沐小姐那边出了大事,你这里的就先缓一缓。”
钱猫在意的是故子春说的缓一缓,缓一缓意思是以后再做?尚书这一家必须死?钱猫对故子春与刘尚书发生了什么倒是越来越好奇了。
“那可不行,说好的尽快,就不能再拖,现在世道这么乱,杀几个人也不会让人去深究嘛。”钱猫摇了摇手中的扇子,眼底的笑意更浓,好像自己已经站在了那片血海中。
还不知自己已经被盯上的刘尚书正准备再去故子春那里要求赔偿呢,只是一出门便被四皇子的人给拦下了。
“你们拦我做什么?看不出我是谁么!真是不怕死!”刘尚书见拦着他的那两个人手里还拿着刀,刀刃正对着自己的脖子那里,心里更是气愤!
“哟,刘尚书,这么大火气?小心别气坏了身子。”四皇子慕陵歌从马车上下来,身上的黄色衣服闪到了刘尚书的小眼睛,他的眼睛眯了起来,变成了一条缝。
“四皇子!四皇子,老臣有理了。”
慕陵歌扶住了刘尚书的胳膊道:“免礼免礼,不知刘尚书这一大早的要去哪啊?不打算跟本皇子一起去搜查犯人么?”
刘尚书有些为难道:“这……这……”
“怎么?父皇已经因为这几个人茶不思饭不想的好几天了,我这个做儿子的这心里……难受啊!你们不应该帮助我一起去努力搜查么!”
刘尚书看了看周围往穆凌歌那边凑了凑,半手遮着嘴,慕陵歌皱着眉往后伸了伸头。
“过来嘛四皇子。”刘尚书对着穆凌歌勾了勾手指。
慕陵歌一脸疑惑的把耳朵凑了过去。
刘尚书嘀嘀咕咕说了一番,慕陵歌的表情由疑惑变为了然又变成了欣喜。
“有这等好事刘尚书怎么不早说,要不要我再调派些人马给你?”慕陵歌一脸坏笑着。
“不用了,对付个那种人,我的这些人就足够了。”刘尚书也陪着笑道:“等回来,人归我,东西嘛……自然少不了四皇子的。”
“好!那就请吧!刘尚书。”慕陵歌给刘尚书让了道。
刘尚书招呼了身后的那些人道:“四皇子请。”
钱猫把嘴里咬着的草叶子吐了出来,跟上了刘尚书,刚才刘尚书与四皇子耳语的时候,钱猫差点就忍不住自己要上去听他们到底是说了什么了。
刘尚书走的是小路,因为大道上都是皇城的兵,若是看到他去做了别的事,再有人到皇上面前一报告,那他的这个尚书之位肯定就保不住了。
若是刘尚书知道这小路里藏着一个杀人魔的话,他定会宁可不要这官职也要走大道。
钱猫从树尖上落下,一袭白衣翩翩起舞,青丝飞散,羽扇轻摇,竟似谪仙下凡。
“什么人!”
刘尚书的手下瞬间都挡在了刘尚书面前。
钱猫的脸上带了面具,只露出了嘴巴在外面,那面具上的花纹在眼睛旁挽了红色的云霞,略显妖异,面具上还有两个尖尖的耳朵,耳芯里面也是红色的,再搭上下面那张殷红的翘着唇珠的嘴唇,真是像极了猫儿。
若不是雪白的脖颈上的喉结还有那骨节分明的手指,就是说这人是个女人刘尚书也信了。
钱猫娇笑一声道:“刘大人当然不认识我,不过你应该认识故子春吧?”
刘尚书推开挡在他前面的手下站到前面疑惑道:“你是谁?我认不认识他管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的事了,若是我没猜错,刘大人此行是去要账的吧?”钱猫握着扇子在胸前轻轻晃着。
刘尚书眼睛稍微挣大了一些道:“莫非公子也是……”
钱猫立马摆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道:“刘大人有所不知啊,这故子春整天杀人抢劫,干尽了坏事!可是平常还总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一样,让人对他还挺尊重的,前几日,他抢走了我爹留给我的玉佩,说没带钱,等过几天找人给我送去,可是这一等,还哪有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