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沐紫月的戒指里放了许多炼制好的丹药和药粉,要不然这一路的伤痕累累,没等找到金锁的来历,自己就要先挂了。
“快到了!快到了!出了这里就是外面了!”小黑兴奋的叫了起来,八条腿在沐紫月脸上胡乱拍打着。
沐紫月身体顿时僵硬了起来,墨枭辰见状伸手就把小黑从沐紫月头顶拿了下来。
还不待沐紫月松口气,小黑张开嘴就咬了墨枭辰一口,“嘶……”
墨枭辰直接把小黑甩了出去,小黑早有准备,咕噜一声吐出了蛛丝,粘在了沐紫月的头上,自己还没沾着地就又顺着蛛丝荡回了沐紫月的头顶。
还翘起了好几只脚挑衅的对着墨枭辰挥了挥。
墨枭辰只好装作看不到,不再理会它。
眼前的树木越来越少,事业也越来越开阔了,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外面的天色,还有一些废弃的茅草屋。
几人的脚步加快了一些,这时,前方有马蹄声传来,而且离他们越来越近。
“有人来了!”沐紫月低声道,并慢慢放低了身子躲在了树后面观察着。
其他人也都散开了躲在树后。
毒林外面怎么会有人呢?难不成是戈洛派来追踪他们的人?
正想着呢,那马蹄声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鞋子踩在树枝上的声音。
“哥哥!你等等我!”
又是一阵马蹄声,这次沐紫月可听清了说话的声,这不就是那个恋兄的小公主么!听她的那话,戈潇凡也来了?
“让你别跟着我,你怎么还来,知不知道这毒林有多危险!”戈潇凡不得不停下来等着戈潇薇。
戈潇薇还没来得及换衣服,牵了马就跟了上来,导致她现在在这个地方走的很艰难。
才没走出几步,戈潇薇的公主裙就被划的不成样子了,上面的裙纱时不时的就被枯树枝和草棘给拉了去,这使得他们走的很慢。
“哥哥你为了那个逃犯跑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我跟你不是抱的一个心思嘛!我也怕你出意外啊!”戈潇薇撅着嘴站在那里,等着戈潇凡给她解开裙子上缠绕的树枝。
戈潇凡一边给她清理着路障一边道:“你来就是给我添麻烦的,这样留父王一个人在宫中,肯定会担心的。”
“你以为我留在宫中父王就不担心你了么!不仅会担心你,还会训我没有把你拦下!我才不会那么傻!”
确认了不是来抓自己的,沐紫月也就不打算再躲了,慢慢从树后走了出来。
“你们好啊。”沐紫月笑着给那俩兄妹打招呼。
“啊!”
戈潇薇先是看到了沐紫月头顶的那只蜘蛛,直接被吓的躲到了戈潇凡的身后,刚被缠在树枝上的裙纱,让她这么一用力,竟是生生被扯了下来。
“啊!我的裙子坏了!”
戈潇薇摸着自己没了裙纱露出滑滑的帛布的裙子,欲哭无泪。
“月儿,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戈潇凡的声音有些颤抖,若是沐紫月没能从这个毒林里出来,他一定会愧疚一辈子的。
“没事!不过你们东圣国的毒虫可真的是挺厉害的!把我当下属都咬伤了!”沐紫月指了指墨七背上那人。
“我这里带了些解毒的药!”戈潇凡在自己的口袋里翻找着,本来是打算自己进了林子若是不幸被咬到了用的,现在看样子是用不到了。
墨七赶紧把红玉放了下来,此时红玉的呼吸都已经变得微弱了,身体也有些冰冷,只不过墨七常年待在墨枭辰身边,被他冷习惯了,倒是没感觉到红玉冷。
沐紫月把红玉被咬到的那个地方掀开给戈潇凡看,那个伤口的周围也变黑了,包扎着的布条也已经被流出来的液体泡烂了。
戈潇凡从马背上拿下水壶,先给红玉清洗了一下,而后把手中的药粉全都洒在了那里。倒是没再用布条包起来,那药碰到伤口就容了进去。
“我们还是快些找个镇子,请个郎中来看看。”
沐紫月点了点头。
这回就不用墨七背着红玉了,戈潇凡把红玉扶上了马背,沐紫月坐在上面让红玉靠在了她的身上。墨七在前面给牵着马。
戈潇薇自己骑着一匹马,对这戈潇凡喊道:“哥哥!我们可以骑一个马!”
戈潇凡看了一眼默默走在沐紫月马下的墨枭辰,对戈潇薇道:“不用了,我走就行!”
走路的话,他怎么可能会输给那个人!戈潇凡去牵了戈潇薇的马绳子,让两只马走在了一起。
戈洛还在以为事情会按照他想的那样来,遂就写了信传去了青岚国。
“唉……还是有些可惜了。”慕傲天捏着那信喃喃道。
本来他还抱着一丝侥幸,沐紫月被东圣国的人抓住,喂了蛊毒,这样的话,他就能得到那具身体了!
“罢了!死了就死了吧!不能为我所用的滋灵体,出生了也是废物!”慕傲天把那信撕的粉碎。
“心头大患也算是没了,千雨飞!你去派人把告示贴出去,就说沐紫月在东圣国畏罪潜逃,被就地正法,特意夸大一下,趁这个机会把她的同党都给除了。”
被召进来的千雨飞愣了有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慕傲天口中说的那个人是谁,只是……她死了?
千雨飞大着胆子问道:“皇上……不知你是怎么知道那沐紫月……呃死了的?”
“东圣国来的消息,难道还有疑问么?你按我说的去做就是了,势必把那些作乱的人一网打尽!”
千雨飞迷迷糊糊的出了皇宫,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他一直觉得自己看人的眼光没有错的啊,怎么会……
告示还是贴了出去,不明真相的人当然是为了不得罪皇上,一顿的拍手叫好,等这边的人把信儿传到钱庄的时候,金三的脸直接就黑了。
“不可能!老大不会有事的!”金三对着下面那些垂头丧气地人喊道。
“激动什么啊,这不是还有我这个二当家的嘛。”钱猫摇着扇子从正门进来,故子春紧随其后,人们自觉给他俩让出道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