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骁看着她,也不知道究竟听没听懂她的意思,却点了点头。
盛芮狠狠地扯着唇角,目光往周围看了两圈,公共厕所?不存在的。
怎么办,怎么办?
算了,只能送他回公司了。
“你给我夹紧,憋住了啊!”盛芮拽着宫骁进电梯,眼看着宫骁的脸色越来越红,知道他大概是忍不住了,想到他又喝醉了酒,肯定没什么控制力,万一不小心在电梯里那啥了……
那画面不敢想,都有味道了。
盛芮欲哭无泪,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造了什么孽,竟然这大半夜的还得伺候一个要拉肚子的男人。
她从来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啊!
“嗯……”
宫骁的闷哼声在盛芮的耳边响起,盛芮惶恐地一把抱住他,忙拍着他的背,“宫骁,你给我忍住,听见了没有?”
“乖啊,听话,算我求你了,马上就到了,忍一忍!”
他的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浑身都是一股子酒味,虽说他点了点头,可她却根本就没有放心一丁点。
当电梯门‘叮’的一声响时,盛芮忙拉着他往外走。
匆匆忙忙把他安顿到他办公室隔间里的洗手间,让他站在马桶边上,她放心地舒了一口气,转身往外走。
结果,他却拉住了她的手。
盛芮的心狠狠一顿,回头来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不是拉肚子吗?赶紧解决好吗?待会儿得拉裤子里了。”
她又要走,结果只看到宫骁伸出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腰间的皮带。
盛芮危险地眯了眯眼睛。
什么意思?
这家伙喝醉酒了连厕所都不会上了,还要她帮他脱……吗?
盛芮想到了什么,脸轰的一下子红了。
说话有些吞吞吐吐的,“你自己脱,我从小到大都只给自己脱……脱过,我下不了手。”
她话音才刚落下,宫骁好似故意跟她作对似的,肚子又拉响了一阵长鸣。
“……”
她到底做了什么错事情,老天要这么惩罚她啊!
她连男朋友都还没有交过,就得把第一次看到男人的那个,献给宫骁吗?他白天嫌弃她的那些话还在耳际回响,盛芮只觉得委屈,可一想到她不下手的后果,又只能委屈地伸出了手去。
宫骁,真是我欠你的,你知道吗!
盛芮的脸,持续红了好久。
坐在宫骁的办公室里靠窗的沙发上,任由冷风吹了半天脸蛋,可心里的那团燥郁始终没有吹散。
没多久,宫骁从浴室里面出来了,皮带被他抽掉,衬衣的下摆也扯在外面没有扎进去,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慵慵懒懒的,可平日里的他完全不一样。
盛芮盯着他,多看了两眼后才从沙发上站起来。
“你既然已经出来了,那我就先走了。”
她转身朝门口走,路过他的身边后,手腕被他从身后扣住,心跟着猛地一沉,她回头,“宫骁你得寸进……唔!”
盛芮还没有来得及说多少话,嘴唇被他封住。
她瞪圆了眼睛看他,实在是难以置信,自己连拍吻戏都要借位的,初吻就这么被这个喝醉完还拉肚子的男人给吻了。
心里都是怒气,她抬手砸他的背,“宫骁,你松开我!”
“听见了没有,我让你松开!”
盛芮躲着他的吻,可他又紧随其后,再次吻住她。
她的呼喊声全部被他吻如喉中,已经太晚了,公司没有一个人,换句话说,就算是她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她。
实在是没办法了,她抬起腿,使出了断子绝孙脚。
宫骁被盛芮的膝盖顶得痛不欲生,闷哼一声后靠着背后的墙壁,整个人无辜又不解地看向盛芮。
她扬手,一巴掌直接甩到了他的脸上。
“别以为你喝醉了我就不敢对你动手!”
“你这个垃圾,混蛋!”
盛芮狠狠擦了擦自己的嘴巴,满腹的委屈无处诉说,这巴掌才刚刚落到他的脸上,她又抬起手,朝着他的胸口上狠狠地砸了一拳。
再然后,不等他说什么,径自拐出了他的办公室……
程萧瑟带黎亦瑶到地下黑市没几天,黎亦瑶听说黎思羽带着柔柔去国外度假了,她也乘坐游轮偷渡去国外看柔柔。
本是想趁机将柔柔抢过来的,却意外发现还有除开她和程萧瑟以外的另一批人追杀到了国外,当时,她眼看着那开枪的男人戴上帽子和口罩。
她见过他,也一眼认出了他的身份。
游戏似乎变得精彩了很多,她也没说什么,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她本是打算等他开枪后黎思羽死掉,然后从黎思羽的身边把柔柔带走的。
却不曾想关键时刻顾霆钧冒出了头,黎思羽毫发无伤,而顾霆钧也追了出去。
想趁乱带走柔柔的梦破灭,她虽然心有不甘,可想到程萧瑟说的计划,来日方长,便打算离开,却不曾想和柔柔对视了一眼……
空气里都是一股潮湿的味道,黎亦瑶靠在赌坊旁边的一家发廊外抽烟,翻着手机上的相册。
看到俞柔柔的照片时,她的眼底有泪花在闪烁。
手指轻轻抚到手机屏幕上去,她嘴里轻轻唤着俞柔柔的名字,流连许久后手指才左滑,看到之前保存的网上关于黎思羽和顾霆钧的结婚照时,她的眼底又多出两分阴戾的表情。
是,她现在的确没有办法对她们下手,可是,总有一天她会杀死他们。
为母亲报仇,为失踪的父亲报仇。
“这个男人我认识。”
发廊里一个身段妩媚的女人走出来,欢送走客人,整理完被褪到腰间的连衣裙后,把黎亦瑶放在旁边地上的烟盒和打火机捡起来,抽出一支烟,点燃。
这女人,黎亦瑶见过好几次了。
在这地上黑市开间发廊,赚的都是那种钱,不过她看起来倒是无忧无虑的,若真说她缺什么的话,那大概就是钱了,沾上了毒|品的人,自然花费大了。
抽了两口黎亦瑶的烟,似乎是嫌味道不对,女人恶心地唾了一口,把烟直接丢在了地上。
顾霆钧多出名啊,她认识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黎亦瑶嫌弃地起身,这女人平时都是抽那种玩意儿的,单纯的烟对于她来说,自然是不得劲的,她没心情搭理女人,作势要往赌坊走。
“他是个强尖犯。”
女人又开口了,声音依旧温吞吞的没什么起伏,好似只是寻常地跟人唠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