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异样
白栀2018-08-10 13:083,182

  “有劳王爷,送到这便好。在下还要照顾我们将军,就不送王爷了。王爷一路慢走,待将军谢过皇上的好意。”

  说着,他扶住夏桑的手臂,扶着她快速走进了驿站之中。

  目视二人进入了客栈之中,褚寒靳也没有多留,转过身纵身一跃跳上马车,快速回府。

  他刚刚故意绅士的扶夏桑下车,为的就是能借机搭一下她脉搏,查看一下她的身体状况。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对她这么担心,但他也没多想,只觉得应该赶紧回府,让南宫亦分析一下她的病情。

  可能,他之所以担心她,是怕她突然不适的事,被城府莫测的刃月扣到他们北冥头上吧。

  到时候,他随便找个什么理由、说他们北冥加害于他们南疆的将军,如此,两国之间和谈的事情自然告吹,也正如了那刃月的意。

  也许那南疆的圣君派夏桑和齐皓前来确实有意和谈,但那刃月,定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早问他这人争抢好战、杀戮成性,只怕巴不得他们南疆和北冥再大肆的杀伐一场吧。而且,他与他之间,从来都对对方没什么好感。

  王府之中,南宫亦正心情大好的在院子之中逗鸟。

  见褚寒靳火急火燎的朝自己这边走过来,便知道应该是又有了其他的情况。可谁知才起身缓缓迎上去,就被他一把抓住了衣领,不由分说朝着书房方向拖去。

  将人‘丢’进书房之中,褚寒靳四下张望,随手关上了房门。

  见他如此小心谨慎的样子,南宫亦不明情况,开口询问,“你不是进宫跟南疆来的使者和谈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那些不重要,本王现在有其他事要问你。”褚寒靳眉头紧蹙,“本王问你,面色惨白、几度昏厥,脉象时缓时急、时强时弱是怎么回事?”

  南宫亦听得一阵犯蒙,伸手去握他的手,“怎么?你这喝醉一场,竟然把身体给喝坏了?那你这也太娇气了吧。女子都没有你这么娇气……”

  “哎呀不是本王!”褚寒靳无语甩开自己的手,“今日同那南疆的夏桑还有大祭司和谈,刚到宫门口,正好跟他们碰上。结果那夏桑才刚见到本王,就晕了过去,之后被抬进了玉乾宫偏殿,但太医诊脉却说是水土不服。”

  说着,他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但是依本王对她情况的观察,似乎并非如此简单。会出现此等现象的,会是身体哪里出了问题?”

  “王爷,我是大夫,不是画师。你人都不让我见,光靠描述就让我诊病,你当我多神啊。就算是悬丝诊脉,至少还有一根丝线呢。况且,有你所言这些状况的病有很多种,光凭你这一番描述,让我上哪判断去?”

  不过,他倒是怎么觉得他好像对那个夏桑挺关心的样子?

  更甚至可以说,对她的关心,好像都已经超过那个卿筠了。

  听到南宫亦的话,褚寒靳眉头皱得更紧了,“当真一点苗头都看不出来吗?”

  “说实话,通过你所说的这些,我唯一能够大致确定的,就是夏姑娘应该是中蛊了。”南宫亦耸了耸肩,在他旁边的空椅子坐了下,“至于到底所中的什么蛊毒,看不到人,不能亲自诊脉,我也确定不了。毕竟你所说的这些,是中了任何蛊毒后都会有的反应。”

  说到这,他就有点好奇了。

  传闻之中,这夏桑可是用蛊的高手高高手,现如今又怎会自己中蛊?

  再者,她身为能力本身就很高的下蛊师,此等现象出现在她自己的身上,想要解蛊自然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不过既然她并没有,那么……

  到底是多么厉害的蛊毒,竟然连她都解不了?

  褚寒靳点了点头,“本王确实在她手腕上发现了中蛊的标记。不过若说起给她下蛊的人,恐怕也就是那个大祭司了吧。毕竟除此之外,这周围应该也没有其他会下蛊的人了。”

  可如果真的是他的话,他这下手就有点太狠了,倒是应验了传闻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再或者,难道是当初夏桑在酒楼的时候,塞给他纸条的事情被他给知道了,所以那个刃月觉得她对南疆有二心,所以才下此毒手的?

  不过这些也只是他的猜测而已,具体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也说不准。

  挑眉望着旁边人这为了除卿筠外其他女子而苦恼的样子,南宫亦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开口调侃,“我说王爷啊,那可是南疆的将军啊?你不是一直声称和南疆势不两立的吗?现在这又是为何?不会又想说以大局为重吧?你可不是那种会考虑旁人的人。”

  被他突然的话稳住,褚寒靳竟无言以对。

  他竟然没有信誓旦旦说出‘怕影响两国和谈之事’的勇气。

  不过这个问题其实他自己爷发现了。从打什么时候开始,每每看到她双眸之中的清澈和明亮,他就忍不住多看上两眼,感觉目光移不开。

  这种感觉,上一次出现还是卿筠重生前,可从打她再次从昏迷之中醒过来以后,他自己竟然都没察觉到,那种感觉竟然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次又一次的犹豫和猜疑。

  他到底是怎么了!

  见褚寒靳也不说话,南宫亦继续道,“我说王爷,你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毕竟你这昨晚还拉着人家手不放呢,嗯?”

  “莫要再提昨晚之事,那是个误会!”他慌张否认。

  看到他这么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南宫亦更觉得新奇了。他现在,这是因为一个异国的女子,而自乱了阵脚吗?

  说出去的话,恐怕都没有人相信吧。

  伸手有意无意的闹了两下脖子,褚寒靳倒是显得有些不自然。突然想到什么,他用夏桑中蛊之事转移旁边人注意力,“所以,现在到底如何才能解了那刃月在夏桑身上下的蛊毒?”

  “说实话,根据现在的情况,我也无能为力。”一提到正经事,南宫亦立刻正经起来。

  “眼下,我们并不知晓她中的到底是什么蛊毒,所以,必须要我亲自为她诊过脉之后,才能够进行下一步的打算。蛊毒这东西不比其他小病小灾,在未确定的情况下凭感觉做出来一些什么应急措施,很有可能会适得其反。所以,若想解蛊,还是得想办法见她一面。”

  听到他的话伸手摸了摸下巴,褚寒靳叹气,微微点头,“本王知道了。本王来想办法。”

  驿站。

  从打被齐皓扶着回到房间后,许是因为被身体的疼痛折磨累了,卿筠刚沾到床上没多一会,便进入了睡梦之中。

  梦中,她再次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就远远地站在她正前方,被对向她。

  可正当她伸手想去接近他时,一阵钻心的疼痛再次蔓延开来,将睡梦之中的人儿惊醒,豆大的汗珠顺着她脸颊流下。

  齐皓大惊,俯下身用湿毛巾轻轻为她擦拭额头,心疼不已。

  这前后不过半日的时间,怎得再见到她,她便变成了眼下这样子?他不在的期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可就这时,门却被从外面推开,从皇宫和谈回来的刃月大步走进。

  看到床上人痛苦的样子,他大怒,望着夏桑如同炸毛的狮子般,吼叫起来。

  “夏桑!原来你真的对那褚寒靳动了情!为师之前那般提醒过你,你可曾听进去过!你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你是南疆的将军,而他褚寒靳是北冥的王爷。南疆与北冥向来势不两立,可你却做出如此不知廉耻、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你真是太让为师失望了!”

  原来他之前的那些怀疑并非空穴来风,她竟然真的对那个褚寒靳动了情。

  亏他之前一次又一次的警告她、威胁她、给她机会,若非此次他在她身上下了蛊毒,她是否还硬着头皮不肯承认自己动了心!

  “夏桑,他褚寒靳的双手沾满了我南疆将士们的鲜血,还有他当初如何绞杀我南疆俘虏的,你都忘了吗!”说着,他一把抓过旁边桌上的镜子,丢到了床上痛苦不堪的人面前,“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你现在都已经变成这么样子了!”

  虽然听到刃月的话还是觉得不敢相信,可看着他如同发狂的狮子般,生怕他下一秒会做出伤害夏桑的事情,齐皓还是忍不住起身,张开双手护住了床上的人,“大祭司!夏将军现在身体不适,若是有什么事情,还是等以后再说罢。”

  “你让开!本祭司在教导徒弟,与你无关!”刃月被愤怒染红了双眸,红血丝清晰可见。

  齐皓却丝毫没有退步的意思,“大祭司,夏将军纵然是有错,但她毕竟是南疆的圣女。纵然真的做错了什么事情,也有圣君管着。论起地位,只怕大祭司还没有这资格教训圣女吧!”

  “好!很好!”

  怒视着齐皓坚定的目光,刃月咬牙点头,转头摔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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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将军,妖女她换了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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