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皎洁温柔,柔和的月光把夜晚烘托出一片平静与祥和,月亮的光落在树丫上,落下斑驳的黑影,零星的像是碎条儿挂在树丫上一般。
杨烈开着车行驶在路上,这条街上没有多少人,杨烈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在街上行走的老头子,老头子穿着大裤衩,白衬衫,手里拿着蒲扇在街上走着。
杨烈把车开了过去,打开车窗喊道:“大叔!”
那个老头子听见杨烈呼喊声之后仿若没听见一般继续往前走着,杨烈估计这老头子有些耳背,于是又大声喊道:“喂!大叔!”
这个时候那个老头子才拿着蒲扇回过了头,老头子问道:“喊我吗?”
杨烈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大声的说道:“对!”
“什么事?”老头子大声问道。
杨烈大声的对老头子问道:“大叔,你看没看见一男一女,女的感冒了,脸色很苍白?”
老头子摇了摇头,说道:“没看见!”
老头子说完,杨烈便叹了一口气,把头伸进了车窗内,发动了汽车,期待着遇到下一个路人。
晚风轻拂,轻轻的吹动着窗帘,星空上的明月很是耀眼,那看似小巧的星星也镶嵌在旁边。在这样的夜晚,可以暂时不去想那些令人忧伤烦恼的事情。
可是此刻的白文东家的浴室,却正发生着恐怖的一幕,蕙兰被五花大绑着,倒在浴室的正中央,她想喊,但是喊不出来,因为她的嘴被堵住了。
蕙兰在这一刻想了很多,她想了自己的女儿,想了自己的家人,想了自己短暂的三十年的人生,在这之前,蕙兰从未想到会这样结束她的人生。
但是死亡就是这样,它的来临总是那样的突然,以至于人们总是直到死亡的时候,才想起自己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做。
蕙兰此刻的心中只有她的女儿,如果她死了,她的女儿将没有人照顾,将被送进孤儿院,将在阴影中度过余下的人生。
可以肯定的是,此刻蕙兰求生的欲望非常的强,她突然发现,那些感冒已经不算什么了,它在死亡面前不过像是一粒尘埃一样的渺小。
这个时候,蕙兰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活下去,她想要活下去,不想要死亡。
忽然,白文东突然慢慢的走进了浴室,他赤裸着上身,可以看出,他并不健壮,但是从他的目光中可以看出,他很残忍。他的眼神中没有兴奋,没有激动,什么都没有,好像杀人在他的心目中就像一个稀松平常的事情一样。
他究竟杀了多少人?没有人知道。
蕙兰看见白文东的手里拿着一个大大的深蓝色的工具袋,蕙兰想叫,但是她的嘴已经被堵住了,声音到最后只能变成一种呜咽。
白文东把工具袋放在浴室的地板上,工具袋里面装着的应该是一些铁器,因为工具当放在地板上的时候,发出了哐啷的声音。
当看到白文东工具袋里的那些东西的时候,蕙兰忍不住哭了出来,因为她实在是太害怕了。
工具袋里面有锤子,有钳子,有剪子,有凿子,还有螺丝刀等等,这里面的大多数东西蕙兰都曾经见到过很多次,有些东西甚至蕙兰的家里也有,但是她却从来也没有想到,如今这些东西会变得这么恐怖,会置她于死地!
白文东把口袋里面的东西全都倒在了地上,发出咣啷啷的响声,这平日里稀松平常的声音,在今天却显得如此的恐怖。蕙兰仍旧呜咽着,她的心在流血。
白文东在那堆铁器里面翻开翻去,似乎在挑选着,而这一切蕙兰都看在眼里,然而可悲的是,她只能就这么看着,无法反抗。
没有能理解那种绝望的感觉,面对死亡的绝望。
白文东忽然放弃了挑选,他看着蕙兰问道:“你知道阿丽吗?你们应该认识的……”
蕙兰无法说话,但是她其实是认识阿丽的,而且阿丽还是她的好朋友,一个月之前她在出钟的时候失踪了,那个时候董强说她一定是跑了,然而蕙兰给她打电话却打不通。
这次蕙兰可算是明白了,阿丽多半是死在了这个人的手里。
白文东没有理会蕙兰的回答,反而继续说道:“她长得很漂亮很漂亮,但是她一直喊叫。”
白文东的眼神中突然露出凶光,他盯着蕙兰说道:“因为她不停的喊,所以我只好把她的舌头割掉了。”
听完整这句话之后,蕙兰感觉自己的整个人都要崩溃了,她的心扑通通的跳着,她的瞳孔都有些放大,嘴里不断地呜咽着。
白文东可能是看出了了蕙兰的恐惧,他用手摸着蕙兰的头安抚说:“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那样对你的。”
“只要你不叫的话。”白文东末了又加了这样一句话。
蕙兰连连点头,表示她不会喊叫,白文东这才把堵着她的嘴的棉布摘了下来。
白文东看着蕙兰惊恐的样子,他的心底实际上非常的兴奋,他喜欢看这样的画面,惊恐的女人倒在他的面前,然后他一锤弄下去!她就死了!
白文东看蕙兰在那里惊恐着,于是他安抚道:“别担心,别担心,不会很疼的,她们都没说疼……”
然而白文东这么说,只会让蕙兰更加惊恐。
接着白文东问蕙兰道:“你想活下去吗?”
“嗯嗯嗯。”蕙兰连连点头,她感觉自己此刻简直就要被逼疯了。
白文东接着又说道:“给我你一个你活下去的理由。”
白文东喜欢这么说,他要在临死前捉弄她一番,这个过程才是最有趣的,就像猫儿抓住老鼠之后不会马上吃掉,总是要戏耍一番那样。
蕙兰此刻能做什么呢?她只能哭着求饶说:“饶了我吧,求你饶了我吧……”
蕙兰希望她的这就求饶能够唤醒面前这个男人的良知,让他饶了自己。
“你是个好人……”蕙兰末了又加了这样一句,因为蕙兰听说过,那些绑架犯或是杀人犯,在被人称为好人之后,会大大降低他们犯罪的可能性。
然而此刻的白文东似乎是个意外,他并不是绑架犯,也不是杀人犯,他是个嗜血的杀人狂,是个心理变态,因此这样的求饶和心理暗示对他根本就是毫无作用的。
白文东接着问道:“没有活下去的理由吗?没有的话我就要动手了……”
说着,白文东从那堆铁器之间找到了一个锤子拎在手中。
蕙兰眼看白文东就要动手,于是刚忙喊道:“我有!我有活下去的理由!”
白文东放下了手中的锤子,问道:“说,什么理由?”
“我有一个女儿,她才八岁!”提起女儿之后,蕙兰哭的更厉害了,她真的不想死!
“还有呢?”白文东接着盯着蕙兰问道。
蕙兰嚎啕大哭着说道:“如果我死了,我的女儿就没人照顾了,她现在还在家里等我,求求你饶了我吧……”
白文东等的就是这句话,她死了她的女儿就没人照顾了,这意味着眼前这个女人没有其他的亲人了,杀了这样的人没有后顾之忧,这样想着,白文东的心底又开始发痒了,他想杀人,杀人让他兴奋!
这样想着,白文东又堵住了蕙兰的嘴,并且说道:“没关系的,没有人会知道你死了,没有人会来找你……”
看着白文东拿起锤子和凿子,蕙兰的眼神几乎绝望了,但是她并没有放弃反抗。
当白文东用锤子和凿子凿向她的时候,蕙兰翻了一个身,让白文东这一凿顿时落了空。
“他妈的!”白文东往地上吐了一口痰,然后随口骂了这么一句。
白文东再次拿起锤子和凿子,他每一次都是这么杀人的,之前那六个应召女郎都是这么死的,实际上不止六个,白文东用这个锤子和凿子杀害了很多女人,这让白文东兴奋,让他感到满足。
白文东用锤子和凿子凿了过去,因为蕙兰的翻滚,这一次他再次的落空了,而且锤子砸在了自己的手上,把他的手给砸破了。
白文东的耐心彻底的消失了,他挥舞着手中的锤子径直砸了过去,一下子砸在了蕙兰的头上,这一锤的力量虽然并不非常大,但是蕙兰已经晕了过去,她的头被砸的流血。
白文东知道他没死,又想挥第二锤,但是这个时候外面大门的门铃突然响了。白文东骂了一句:“他妈的!是谁在这个时候来烦我?!”
骂完之后,白文东放下了手中的锤子,跑去大门那边看情况去了。
白文东从屋子里面走了出去,看见大门处站着一男一女两个老人,看起来都有六十多岁的样子了。白文东看到这两个的时候,脑袋里顿时生出了无数的问号,他们是谁?他们来这里干什么?
怀着这样的种种疑问,白文东朝大门处走了过去,白文东对着两位老人问道:“请问你们找谁?”
那个老头子笑着说道:“你好我们是安乐山教会的,我们来找老杨来了,老杨已经两个月没去教会了,而且一点音讯都没有,我们来看看是不是……”
还没等老头子说完,白文东就打断了他,白文东冰冷的说道:“你们找错了!他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