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厚着脸皮买了很诱惑的内衣,趁着他洗澡的时候进了房间,爬上了他的床,想来个主动献身,却被他恶狠狠地赶了出去,还骂了我一句,“不要脸。”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进过这间卧室。
此时此刻,我仰头看着天花板,心荒凉得如同沙漠一般,在不久的将来,将会有一个女人住进来,他们每天晚上都拥抱在一起,缠绵悱恻,情到深处的时候大声地喊着对方的名字,深深地将爱注入对方的灵魂。
“呜呜——”捂着脸,我无力地蹲在地上,失声痛哭了起来。
中午,陈娜给我打了电话,小心翼翼地问我,昨晚柯渝伦有没有为难我。
我忍不住笑了,“怎么,你们都在担心我会被他家暴啊?不用担心,他好歹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顶多也就是臭骂我几句而已,他还不至于动手。”
“可是,有时候精神上的伤害,比肉体上的伤害还要痛苦!可伶,要不我去找他谈谈吧,他昨晚的那副德性,真的太凶残了。”隔着电话,我都能感受到陈娜的心惊胆战,似乎柯渝伦是她的丈夫一样。
“真的没事,你找他谈什么,有意义吗?再说了,我不是就快要跟他离婚了么,还有什么好谈的,省点力气,多考虑一下你的事情,我真的不用你担心。”我三言两语,便把陈娜给骗住了。
我和柯渝伦之间的问题,只有我们自己最清楚。
在等待去微风上班的日子里,我每天都在看书,温习以前学的东西,还上网看了很多职场的问题,争取进入之后不要太小白,跟不上节奏,一定会被人给嫌弃的,这本来就是个弱肉强食的社会。
人一有追求,马上就会变得充实,我很享受这种感觉。
只是,我要是早一点醒悟,或许会更好。
晚上,我看完了书,便进了浴室准备洗漱,刚把洗面奶擦到手心上,手机就响了。
我侧身看了一眼,是于东打来的。
“于东,怎么了?”我假装镇定地问道,心早就提到了嗓子眼。
“可伶姐,你在家吗?柯总喝醉了,你过来帮我一下,我一个没办法应付,又要开车又要照顾他,抱歉了……”
混蛋,居然在外面酗酒!
我几乎没想,便问了于东地址,匆匆洗了手,披上外衣便打车奔了过去。
皇家酒店,是本市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此时已经将近凌晨,但是却依旧掩盖不住它奢华的光彩,很多人的夜生活,这个时候才真正拉开序幕。
我走进酒店,看着身边一个个衣着华丽的女人,挽着男人的胳膊,进进出出,一脸奉承的笑,心不由得难受起来。
柯渝伦这一年,应该没少流连这样的地方,他的胳膊,应该被很多个女人搀扶过。
豪华包间里,只剩下了于东和喝得烂醉的柯渝伦,他的衬衫扣子解开了四颗,露出了结实漂亮的胸肌,他昏昏沉沉地靠着椅子靠背,随意地躺在上面,嘴角挂着难以形容的笑意。
“怎么喝成这个样子了?”我皱眉质问道,伸手在柯渝伦的额头上摸了一把,好烫!
于东难为情地解释道,“今晚是一个大客户的局,柯总也不好推辞,所以就过来了,柯总好像心情不好,多喝了几杯,我怎么也拦不住,就这样了……”
“心情不好?他那么潇洒风流,也会心情不好,好奇怪。”我鄙夷地一笑附身将柯渝伦的身子扶了起来,这个家伙死沉死沉的,我和于东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勉强将他扶了起来。
我们俩一左一右地搀扶着他,将他弄到了楼下的车里。
于东开车,我坐在后座照顾他。
这家伙浑身都软得跟烂泥一样,根本就没办法靠住座位,身子不停地往我这边靠过来,没办法,我只能将他放下来,让他靠在我的怀里。
第一次这么亲热地抱着他,我的心跳得很厉害,如果他此刻有意识,还会愿意靠在我怀里吗?
他嘴里呼出的酒气很浓烈,呛得我忍不住打了几个响亮的喷嚏。
于东赶紧停车,回头看着我,关切地问道,“可伶姐,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没事,你继续开车吧,我只是对酒精比较敏感,所以才忍不住打了喷嚏。”
于东不放心地看了我一眼,重新发动了车子。
行驶了一段,我幽幽地问了一句,“那些他夜不归宿的日子,也是喝得烂醉,然后去别的女人那里吧?”
于东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
呵呵,于东怎么可能敢说实话。
低下头,看着怀里这张烂醉的脸,我说不出来的酸楚。
浓烈的酒气不断侵蚀着我的意识,他性感的双唇微微闭着,多少次,我都想在上面亲一口,然后,又忍住了,他不会愿意亲我,他宁愿去跟玻璃碰个壁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关系,他的身子滚烫得很厉害,让我有一种心慌意乱的感觉。
到了家,于东和我一起将他弄到了卧室躺下,他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开始艰难地呼吸起来,他难受了!
我再三坚持不用于东帮忙,将于东打发走,我赶紧端来了热水,给他敷了热毛巾。
家里葡萄糖也没有了,我又跑出去,找了两条街把葡萄糖买了回来。
一进卧室,屋子已经被他吐得一片狼藉了。
柯渝伦的头耷拉在床沿上,痛苦地喘息着。
“你怎么样?”我心急地扑过去,将他抱住,心疼地为他擦拭掉嘴角的污渍,给他喂下了葡萄糖。
柯渝伦迷迷糊糊地说着话,我没办法听清,只能任由他在我怀里挣扎着,他的五官痛苦地扭曲在一起,看得我心里难受不已。
“为什么喝那么多?神经病!”我紧紧地抱着他,也不管他身上的污渍,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在了他衣服上。
“不要……不要离开我……”
我愣了一下,“你说什么?”我将耳朵贴到他唇边,无奈他刚才说得太过于模糊,我没办法听清楚,而现在他又不说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可以吗?”我轻轻地摇晃着他。
柯渝伦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却再也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他像个孩子一样,在我怀里挣扎着,我们之间第一次那么亲密地接触,可是这并不是在他意识之中的,如果他清醒了,他一定会推开我的!
挣扎之中,他居然张开了双臂,将我紧紧地抱住了。
我愣了一下,低头看他,却依旧闭着双眼,眉头微微地皱着。
是,不要跟醉酒的人较真,他是毫无意识的,千万不要当真,这一切只是酒精的作用。
我咬着嘴唇,将内心的那些杂念压了回去,我只是在照顾他而已,换做别人,我也一样会好好地照顾的。
许久,葡萄糖起了作用,他终于安静了下来。
我将他放平到床上,起身去收拾地上的残局。
我认真地将臭哄哄的房间整理干净,做完这一切,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我进卧室看了一眼柯渝伦,他还睡着,额头已经不烫了,我便去厨房给他熬了一点小米粥。
小米粥离不开人,我只能耐心地守在旁边,担心万一不慎弄糊了,等会柯渝伦一定又要发火了,说我给他吃糊了的小米粥。
连续几天没睡好,刚才又担惊受怕了一阵,我感觉心力憔悴,无力地揉着太阳穴,我拼命想让着自己打起精神来,今晚看来是不能睡觉了,我得守着那个醉鬼。
刚才听于东说他今晚心情不好,刚才又貌似在说什么“别离开,别走”之类的话,难道是跟李雨菲,或者那个女人感情出问题了?否则于东怎么可能让我来接他,从前喝醉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我。
呵呵,我就是帮柯家的人擦屁股的,从宋美凤到柯渝伦,一个都不少。
十几分钟后,我端着小米粥进了卧室,不料柯渝伦已经醒了,他靠着床头抽着烟,冷眼看着我。
“你醒了……来喝点小米粥吧!”我将小米粥放到床头柜上,将勺子放了进去,随即又拿过纸巾放好。
“你可真是的,我吐了一身,你居然只顾着打扫房间,都不给我换衣服?”柯渝伦冷冷地问道,“你觉得我这样子很光彩吗?”
“你……都醉成那样了,你还在意你的衣服,拜托,你刚才又是发烧,又是醉酒,我哪里敢给你换衣服?”我无语地辩解道。
“为什么不敢,你是我老婆,你不是别人。”柯渝伦将烟头掐灭,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一时语塞,脸颊有些发烧,说实话,我刚才也动过给他换衣服的念头,可是我始终没勇气去碰触他的身体,我害怕他醒来之后,会指着我鼻子骂我不要脸。
被骂过一次,就够了。
“我现在去洗澡,你帮我放一下热水,顺便把我的睡衣准备好。”柯渝伦像个大爷一样,这是把我当佣人了?
见我站着不动,柯渝伦皱眉问道,“怎么,你还不愿意了?有你这样当人老婆的吗,请问。”
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