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当然,贝丝儿是早就想到这场表演一定会非常圆满的,而从表演效果来看,却比她的预计还要好上太多了啦……虽然高兴,但却显得很从容,基本做到了笑不露齿,在向各位示意了一会儿后,就走下台去,相反,高峰就惨了,突然多了一个爷爷级的粉丝,一时半会儿,都不知道该怎么脱身,只能陪笑着。贝丝儿和高峰的表演,成为整个慰问活动的亮点,得到了院方的一致好评,让组织活动的老师也是甚感有面子,大大夸奖了贝丝儿,在这个活动中,所有人都得到了皆大欢喜的结果。
不过,高峰却不一样,他的心中一直都高兴不起来,整个过程,都显得怪怪的,闷闷的,他就是想不明白,贝丝儿为什么要如此“整治”自己……他从演出结束到快离开敬老院,就一直被那个老爷爷纠缠着,最后,卸了妆露出了男儿本色,才让那位爷爷级粉丝,失望地离开,才得以得脱身。
“行啦,我知道你心情难受,毕竟这么一个角色,事前没有和你商量,没有征得你的同意,是有些太让你受委屈了……”贝丝儿安慰高峰道,“为了报答你,改天我请你吃肯德基。”
“罢了,罢了,那些什么‘外国鸡’,我可吃不惯,不正中。”高峰虽然地处穷乡僻壤,但还去过几次县城,对于这个在全中国遍地开花的洋快餐,还是知道的,也吃过一次,觉得一点也不好吃,尤其那个汉堡,一点儿鸡肉再加上两片面包,竟然要十几块,简直跟抢钱一样,而且味道还不如老家的肉夹馍来的好。
“呵呵呵呵,高峰,看来你的口味还与众不同嘛!”贝丝儿问道,“那么,你到底想要吃点什么东西?你觉得什么东西才好吃?”
“罢了哈,我什么东西都不想吃!”高峰婉言谢绝道。
“小肚鸡肠,不和你一般见识!”贝丝儿娇嗔道,说罢就转身不再理睬高峰。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在前面,一个在后面。走着走着,贝丝儿忽然听见高峰在后面大声喊道:“贝丝儿,快看,空中有彩虹!真漂亮耶!”
“神经病!”贝丝儿认为高峰故意在戏耍她,便假装生气地不理他。
“呵呵呵呵,陈亮,你又来啦?”高峰又大声喊道。
“嗯,在哪儿呀?”
贝丝儿抬起目光,东瞅瞅,西看看,左顾右盼了好一阵子,才意识到被骗了。高峰正满面玩世不恭地笑着,看着她。贝丝儿圆脸一红,晓得自己被高峰戏耍了,却也没有声张,接着前行。
……
“自己讲吧!”高峰淡淡地笑了一笑,说道。
“讲什么?”贝丝儿假装是什么都不知道似地问道。
“少在那儿装模作样的!”高峰说道,“贝丝儿,你倒是自己讲一讲,你该不会是暗恋人家陈亮!”
“你……”贝丝儿涨红了脸,瞅瞅那模样,似乎是想要“骂街”一般,转而又一想,这样子的话,似乎是有些不够端庄,所以,这才又改口道,“你张嘴胡说。”
“呵呵呵呵,贝丝儿,我真地是张嘴胡说吗?”高峰的脸上便又不知不觉地浮现了玩世不恭的笑意,道,“可是,你怎么会有那么强烈的反应呢?该不会是做贼心虚吧?”
“你……我……”贝丝儿一张圆圆的小脸鼓涨得红通通的,好半天才冒出了一句道,“我不理你了!”
“呵呵呵呵……”高峰好不洋洋得意地笑了起来,他晓得终于掌握了贝丝儿的“软肋”啦,满满的可都是好不欢快的笑意。
……
“刀条、刀条!”号九深扯长了喉咙,一个劲地喊道。
刀条赶忙跑了过去问道:“老大,您找我?”
“是的,刀条,你晓不晓得我找你什么事呀?”号九深反问道。
“老大,你该不会真地让我去把那个臭小子找过来吧?”刀条想了想反问道。
“哈哈哈哈……”号九深听刀条这么说,笑了起来夸奖道,“虽然每次让你做事都乱七八糟的,但是你最能知道我,在想什么的。”
“呵呵呵呵……”刀条听老大夸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头笑了起来。
“哦,既然你知道我的心思,那你还不搞快些去把他找过来,我想跟他谈谈。”号九深说道,“我倒想看看那个臭小子,是不是长得三头六臂。”
“可是……”刀条虽然知道号九深很想找高峰,但却猜不透他为什么要找,而且先前的一直在筹划的绑票大计,被老大无故叫停,在刀条看来,这可是自断财路。
“行啦,你去办吧!”号九深也明白刀条想问什么,说道,“我想让你知道的,我会让你知道。”
号九深如此言语,刀条自然也明了了老大的意思,因此,便没有再多说半句什么废话,生怕惹得老大不高兴,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正准备退出去,号九深对他说道:“记得把他带到我们那个新开的酒吧里,再跟大军他们讲,让他们多带点弟兄埋伏在那里。”
“哦,老大,好的,我知道怎么做啦!”刀条明白了老大的意思,知道一场好戏,就要上演了……
……
高峰在敬老院被贝丝儿软磨硬泡着,无可奈何地表演了那场奇怪的“小品”以后回到家里,都没有什么事情可做。那个美女秘书大概还没有缓过劲来,这两天也没有再约他说去挑选衣服的事情。而家里也没有特别的事情,高峰除了每天练练拳脚之外,便也无事可做啦。梁羽晨因为父亲的关照,所以整天呆在家里,看书学习,练歌练琴,表现出了乖乖女和淑女的应有素质,对高峰视同空气一般,不予理睬,对于梁羽晨不来找自己的麻烦,高峰当然也不会自寻烦恼。再加上贝丝儿,自从那天被高峰戳破了心事,就一直没再露过面,而这就更让高峰洋洋得意,正是这份得意,让高峰感觉这两天的日子过得很惬意。
其实,高峰也并不是一个特别安分的人,要他成天无所事事地闲坐在那儿,什么都不做,他反倒会感觉到憋闷得慌。因此,他除了每天必做的功课练功外,有时没事还会找黄镇华他们侃侃大山、拆打几招,相互切磋,权当舒展筋骨,由于上次保护梁羽晨的事情,黄镇华他们对高峰果断的处事风格,也是敬佩有加,所谓“识英雄重英雄”,大家在一起,难免的会称兄道弟一番。在他们里面,高峰岁数最小,本领却是最大的,对于黄镇华他们来讲,他们平生也最敬佩有本事的人,不知不觉,也把高峰推向了老大的位置。
……
“高峰,外边来了个人,说是要找你!”高峰正在那儿和黄镇华他们,闲得没事海吹神吹的时候,战伯忽然可就走了进来,用他特有的嗓音冷冷地说道,但眼神却多了几分关切询问之情。
“行,我晓得啦!等一下我就过去。”高峰淡淡地笑了一下,晓得自己要等待的人,可算是来啦。
“他们找你有啥事情呢?”战伯见高峰啥都没有讲,就下意识地询问道,“难道你知道他们找你什么事?”
“这个自然!”高峰满面轻松地说道,“他们是让我去见他们老大的。”
“他们?”战伯听高峰这么说,意识到了危险,开口问道,“他们是谁?”
“他们不是别人,正是啸虎帮!”高峰望着平时没跟自己说过两句以上话的战伯,没想到今天会有这么多的问题。“要绑架梁小姐的啸虎帮?”战伯听高峰这么说,浑身不禁抖了一下,对于他来说,高峰说出来的事情太过于震骇了。
“战伯,你不要紧张,这是我提出来的要求,要求他们带我见老大的。”高峰见战伯一副震骇的表情,轻飘飘地又说了一句,让战伯更震骇的话来。“什么?”战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评价,高峰这异于常人的举动了。
“行啦,战伯,你也不要担忧,没事的,我要走了!”说罢,高峰就准备向别墅的大门外走去。“等一下,我跟你一块去吧?”黄镇华说道,黄镇华觉得自己好歹也算部队特种兵退役,在拳脚方面,虽说不如高峰,但自认为还是不错的,说不定还能帮上忙,最让他自豪的是,他的两大绝招,破石掌和铁头功。
想起那会儿,自己为了学好这两套绝招,那可也是很费了一番功夫的哈,整天拿着板砖不是用手削,就是往脑袋上砸,由于自己下的苦功足,也正是这样,没少祸害靠近部队工地上的板砖,以至于练到最后,那些工地上看板砖的老头,都不再把板砖堆放在地上,而是放在板车上,见到他来,就像小商小贩见到城管一般,推着车子就四处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