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看着上官樱,冷厉地说:“我根本不喜欢她。”
她看着上官樱的脸色明显缓和了不少,但是反观左琳,她却沉着脸却一言不发。
她小声地对左震麒说道:“要不要帮忙?”
他冷漠地牵起她的手,双眸冷冽地直接走出甜品店,脸上尽是阴冷地气息。
何溪有些不情愿地瞥了左震麟一眼,一言不发地甩开了他的手。还不时回头张望他们的情况。
上了车,她声调提高,喊着:“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凛然地说道:“不这么做,你让我那个死心眼的妹妹什么时候才会放下。”
何溪顿时没了声音,他看了她一眼,说道:“好了,安德烈的性格我是知道的,不过这件事情上官樱早晚会知道的,还不如他们现在摊开讲清楚。”
她气愤地瞪了他几眼,警告道:“如果他们的婚礼泡汤,那你就给我等着瞧。”
他戏谑道:“你想做什么来惩罚我呢?”
她怒而不语,偏头望向窗外,她心里对于上官樱他们很是担心。
左震麒开车将何溪送回别墅,只见她气冲冲地直接下车,然后上楼,连白管家都察觉异常,询问道:“少爷,何溪这是怎么了?”
他摆摆手,走到沙发边,拿起一杯茶喝了起来,手不时摸着旺财的毛发,看着新闻报道。
她回到房间里,拿出手机打电话给上官樱,可是电话却久久未能接通……
她在房间内来回走动,终于在打第十个电话的时候,上官樱的电话打通了。
她急切地询问:“樱子,你没事吧。”
上官樱语气惆怅,有点醉醺醺地说:“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何溪正想问上官樱在哪,可是却听到任知的声音,她说:“上官樱现在在我这里,喝的烂醉,快来把她带走。”
她挂掉电话,下了楼,看到左震麒悠哉地看着电话,直接拿起他的车钥匙,然后走出别墅。
他大步走过去,眼眸深沉,低声问道:“这是打算去哪?”
她低沉地说:“去夜色接樱子。”
他松开手,何溪直接走出大门,迅速地启动他的跑车,飞驰地奔向夜色。
等她来到夜色的时候,任知坐在上官樱的旁边,而上官樱气呼呼地一直在怒骂安德烈。
她走了过去,任知微笑着说:“这个女人简直疯了,来了就点最烈的酒,刚才还想发酒疯砸东西。”
她皱了皱眉头,看着喝的迷迷糊糊的上官樱,揉了揉太阳穴,无奈地看了任知一眼,说道:“你可以帮我将她抬去你的办公室吗?”
任知和何溪两个人搭着手,强撑起上官樱的身子,最后费了很大力气终于将她挪到办公室的沙发上,上官樱一靠到沙发上,就抱着抱枕大声地哭着。
她蹲下身子,问道:“樱子,没事吧?”
她惆怅地看着何溪,抽噎着说:“何溪,我的婚礼没有了。”
何溪抚着她的背,小声地安抚着她的情绪,上官樱不断念叨着:“他不爱我,他见到左琳的手受伤,就把我推倒在地,何溪,怎么办……”。
任知愤慨地说道:“果然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啊。”
她看着何溪,问道:“那个左琳真的是左震麒的妹妹吗?”
何溪略微点了点头,解释道:“她是左伊伊妈妈的妹妹。”
任知用手挪开上官樱的脚,然后坐下来,问她:“怎么都要结婚了,突然就跑出一个女人来。”
她沉默不语,此刻她的心情觉得跟冰天雪地有得一拼,她凝眸,望着任知,说道:“你说我还要继续安排这场婚礼吗?”
任知摆了摆手,表示她也不清楚,她看着上官樱喝的脸蛋通红,嘴里不断念着安德烈的名字,也不知如何是好啊。
没几分钟,安德烈赶到任知的办公室里,看到上官樱躺在沙发上,走过去对何溪说:“辛苦了。”
他没有等何溪的答复,直接将上官樱抱起来,她拉住他的手臂,质问道:“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她?樱子从来不会轻易爱上人,如果你真的爱她,是不是该对她负责点。”
安德烈低着头,他知道现在她所说的一切不过都是为自己的朋友打抱不平,何溪见他这样子,怒火更盛,她给了个眼神给任知,联合任知想要将上官樱抢回来。
安德烈抬头看着她,轻声说道:“我爱她,但是我对左琳有愧。”
何溪怔怔地看着他,她慌乱地问道:“你跟左琳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以前没问题,现在要结婚才来整出这么多事啊。”
安德烈轻叹一口气,说道:“你们别理了。”说完,他就直接将上官樱带走了。
何溪和任知面面相觑,她无力地坐在沙发,对着任知说:“突然觉得爱情真的是一件难以理解的事情啊。”
任知打趣道:“你现在不也是面临这种情况吗?宋榛一回来了。”
一听到宋榛一的名字,她的眼底就涌现了一股暗流,她忧愁地说道:“对啊,所以面对这样的问题让人顿时不知从何做起。”
任知拿起一瓶啤酒递给何溪,问道:“你觉得宋榛一在左震麒心里的份量有多少?”
她摇了摇头,喝了几口酒,沉着声音说:“但是我知道左震麒在我心里的份量有多重。”
任知跟她碰杯,说道:“那不就行了,想要就去追啊。”
她看着任知,迟疑地问道:“那么你呢?顾邵筠你能放下吗?”
任知笑着说:“你怎么又问这种问题啊,没有放不放下,但是我们总不能纠结着过往生活吧,你啊,还是专心搞好上官樱的婚礼吧,她这婚是结定的。”
何溪轻笑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将手里的酒一点一点喝完。
她放下酒瓶的时候,真好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是左震麒,她拿起电话摁了接听键。
左震麒低声问道:“是不是还在夜色?”
她轻轻‘嗯’了一声。
他冷淡地说:“多久才会出来?”
她紧蹙眉头,起身,走向窗户,往楼下看了看,看到他的车子,说道:“我现在下去。”
她跟任知道别后,来到楼下,打来车门,他清冷地说:“还不高兴?”
何溪看了他一眼,眼眸里闪动着迷惘,叹息着说:“算了,我做好自己手头的事情就好,其他他们自己解决吧。”
他见到她想开了,轻抚着她的脑袋,柔声说道:“真乖。”
何溪坐在车内,两人保持沉默,许久,她冷不丁地发问:“为什么安德烈对左琳有愧?”
他平静地说:“谁跟你说的?”
他淡淡地说:“他自己说的。”
他阴冷地说道:“年少无知,有次喝酒后,他闹事,左琳帮他挡刀,最后左手手筋断裂。”
她愣住了,感到不可思议地说:“可是明明她还在做蛋糕。”
“她一直都是用一只手做蛋糕的。”说完,左震麒的手挪动了方向盘,转了一个弯。
何溪感觉到身体在摆动,她偏过头问道:“难怪对她有愧了,按你这么说,樱子的婚礼岂不是不保?”
他看了她一眼,说道:“你赶紧操办婚礼流程,然后乖乖回去左氏上班吧。”
她没有说话了,车里恢复原有的宁静氛围……
上官樱被安德烈拽着回家,可是她不安份地将安德烈推开,一个人踉跄地走在马路上,他快步过去想要拉住她,可是她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挣开安德烈的手。
她苦涩一笑,说道:“你去找那个女人啊,干嘛理我。”
安德烈拉着她的手,劝道:“不要任性,跟我回家。”
上官樱推开安德烈,大声地吼道:“安德烈,我就是这么任性妄为,如果不能接受就滚蛋。”
安德烈挑了挑眉看着上官樱,她没有走几步就摔倒在地,她用手撑着身体,哭着喊着:“安德烈,你这个大混蛋。”
安德烈走到她身后,想要将她抱起来的时候,看到她颤抖的肩膀,第一次,他看到这么伤心欲绝的她。
上官樱用手抹掉眼角的泪水,小声地说:“没事,我一个人也可以好好生活。”
安德烈见上官樱这么脆弱的一面,心里却狂喜不已,她在乎他,这是他此刻可以确定的事情。
他走了过去,将她一把搂在怀里,他小声地说:“不要哭了,好不好?”
她听到安德烈的声音,内心的坚强全部崩塌,她哭着说:“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第一次爱人,我不想被抛弃。”
他抚摸着上官樱的脑袋,不断重复着:“我这辈子都不会放开你。”
上官樱柔弱地抽噎着,躺在安德烈的怀里,不断地诉说着她对他的爱,而他没想到原来,上官樱对他的喜欢有增无减,这让他窃喜。
安德烈将上官樱安置在车上后,打了个电话给左琳,冷厉地说:“我希望今天的事情不要再发生。”
左琳坐在房间里,看着自己的左手腕,低着头说:“你真的那么喜欢她?”
左琳从话筒里能听到上官樱的呢喃声,他看了上官樱一眼,坦然地说道:“很爱,无论你需要什么样的补偿,我都答应,但是爱情,我给不起。”
她听到安德烈的话,她知道心里的防线溃不成军,她轻笑一声,说道:“好,那我放你走。”
说完,左琳直接挂断电话,她拨打了左震麒的电话。
左震麒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了一眼一直撅嘴斗气的何溪,将手机递给了她。
何溪困惑地问道:“谁啊?”不过,她还是接过他的手机。
当电话里传来左琳的声音,她端正了一下坐姿,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左琳竟然答应做上官樱婚礼上的甜品和蛋糕,但是何溪内心却实在疑惑。
她追问道:“你不会是想做些什么吧?”
左琳平静地说:“不会,这就当作是我送给我爱慕已久的人的新婚礼物吧。”
何溪特地起身,然后走到空旷的窗边,问道:“为什么突然会这么做?”
左琳苦笑一声,直白地说:“放手才是对我最大的救赎,不属于我的,勉强不会有幸福,不是吗?嫂子。”
何溪听到左琳释然的话语,突然觉得左震麒这么做或许才是正确的,让他们趁早解决全部事情,也好过最后伤害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