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湖神医暗叹了两声伤风败俗,人心不古,这才掀帘走了出去。
莫轻云坐在榻上,司湛自后面将她环抱住,男人坚硬的胸膛一如既往的温热暖和。
“你要耍赖到什么时候?”莫轻云尾音微扬,问道。
司湛眸光在小姑娘的衣襟上顿住,顺着她微微开合的衣襟往下瞅了瞅。
小姑娘来的匆忙,穿着当真是单薄
男人深邃的眼眸逐渐燃起火光,不动声色的想要移开视线,只是又有些舍不得
莫轻云自是感受到了男人火辣辣的视线,目不能视,感官却是敏锐了许多。
莫轻云暗自咬牙,这个色胚,打量着她眼睛看不见,就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吗?
若不是她的这份敏锐,她又如何能够第一时间发觉无邪的窥探,这个混淡未免也太小看她了。
“阿湛……”少女清灵的声线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自那日在无痕荒泽地之后,私下里莫轻云便不再唤他司湛,而是用了更为亲近的“阿湛”二字。
司湛不知她为何有了这种转变,只是对于这个亲密到极致的称呼也是身为满意。
毕竟,总比先前莫轻云动不动张嘴就是一个“混淡”要来的顺耳好听得多。
莫轻云话未说完便被司湛堵住了牙口,男人拧过她的脑袋,探头过去深深的吻着她。
莫轻云看不清司湛的眉眼,却也知道那人工整绮丽的眉眼,此刻定是闪烁的这灼灼的光华。
司湛不仅是个油嘴滑舌的高手,也是个极其狡诈的男人,每每都能在无意间透出万千风华,将小姑娘迷得晕乎乎的,任他随意作为。
勾住少女脖子上的系绳,男人费力的单手接了半响也不得其发,反倒是打成了死结。
司湛眉头微皱,指上一个用力,系带便悄无声息的断开,察觉到滑落的里衣,莫轻云狼狈的伸手去捂。
司湛哪里会让她得手
莫轻云咬牙,这个混淡,同他斗法,自己就从未有过胜路。
想要补救已是来不及,反倒让自己陷入了这般尴尬的境地,进退不得。
“轻云,轻云……”
“你放开我。”
男人听罢,果真是离开了她的唇,意犹未尽的贴着他的唇角不说话,反抗意图明显。
“轻云,等你及笄我们便成亲吧。”
莫轻云微愣,神色有些错愕:“怎地突然说起这个?”
司湛虚虚的环着她,小姑娘也是停下了挣扎,侧头咬着她的耳垂,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迫不及待的想在你的身上印上我的印记,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莫轻云脸色通红,心脏跳动逐渐加快,微微的攥紧拳头,连她自己也不知,自己此刻心头突然涌上的茫然无措之感,究竟是何缘由。
没错,第一次听到司湛对她的求婚,莫轻云的第一反应不是羞涩,而是茫然,甚至无措。
婚姻吗?这个她两辈子都未曾尝试过的东西。
她没有爱过人,所以对于司湛的追求,只是凭着本能,追逐本心来对待。说她矫情也好,说她墨迹也罢,她可不就是在司湛面前有恃无恐的做作矫情,一副小女儿姿态,全然不似往日的飒爽豪迈。
如今二人竟是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吗?
事情发生得过于突然,莫轻云一时也是不知作何反应,只剩满心的茫然。
眼瞅着小姑娘半响不出声,司湛便知她心底不愿意,只是小姑娘拽紧了被面,显然也不是不为所动的。
司湛心道,莫非是太过迟钝,或者是太过矜持?
两人俱是良久不曾言语,莫轻云不出声,司湛也只是静静的抱着她不说话。
周围寂静到逐渐显示出尴尬,莫轻云将手头的被面攥紧,再一次攥紧。
司湛轻笑出声:“轻云,你再用力,便要把我的衣袍给脱下了。”
莫轻云神色一僵,便倏然松了手,暗道自己怎地拽住的是男人的衣袍,实在是失策,惹得男人好一番嘲笑。
司湛难得见到小姑娘这般懵懂的窘态,大笑出声,被小姑娘拒绝的阴郁也散了个七七八八。
不过是诳她的,瞧瞧这红得跟苹果一样的小脸蛋。
也罢,还是个孩子呢,若不是他一直纠缠不清,她哪里会懂得情爱之事。到底小姑娘还小,不通情爱,他同她计较什么呢?
若说莫轻云当真是对他没有半分感觉,司湛却是当真不相信,只是小姑娘这般犹犹豫豫的模样,显然是还未曾做好准备了。
司湛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只觉追妻之路漫漫无尽头。
“你就仗着我欢喜你,可劲儿的折腾我吧。”司湛如是感叹道。
可不就是嘛,仗着司湛的一颗真心,小姑娘在他面前霸道不讲理,性子阴晴不定的,时不时的就要发个脾气把他搓磨一番。
司湛在后头跟个老妈子一样收拾,还落不到好,小姑娘三句话都会有两句是在抱怨,脾气来了,便任事不理,谁劝也没用。
可就是这般爱娇作死的性子,司湛就是爱及了,爱惨了。
他就喜欢看着小姑娘站在高处飞扬跋扈的娇俏小模样,只有在他一人面前的时候,偶尔才会乖乖的,软软的,可人极了。
这样的小姑娘,司湛私心里不想让任何人看见,藏起来,把她藏在自己身后,是如今司湛心中最深的执念。
这还未曾如何呢,前面便来了个自称是未婚夫的无邪,后头还跟着贺峰与陆清风,就等着两人什么时候闹了别扭,跟在后面捡漏子。
实在是其心可诛。
莫轻云听了男人惨兮兮的抱怨,忍不住小出了声,嘴角噙笑。
男人对于她,一贯都是包容的,而她也肆无忌惮的在他面前使着小性子,这么随意怎么来。
就好比此时,寻常姑娘听到这般暗含着无边宠溺的情话,定要羞涩的低头不语的。
可是莫轻云却不然,反而很是赞同的点头:“对啊,我就是这样,你能拿我怎么样?”
这般的肆无忌惮,任意妄为,直看得司湛喉头发紧,默不作声的再一次欺身而上。
只是这一次他却是微微用力,将小姑娘推到在了榻上,扯过一旁的被褥盖住两人的身子,拉过头顶。
被褥下,是男人低低沉沉的声音,带着几分沉闷:“我能怎么办呢?只能更狠的欺负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