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玉山手拿着钢管,满脸的恶笑:“大哥,让我来结果他吧,这东西爆头,一定很爽。”
马玉龙伸出手阻止了马玉山:“不着急,叫个人过来,把这个过程录下来。
哼,我要让道上的人看看,和非洲公司作对,是什么下场。“
马玉龙只是面相上看着狠毒一些,要比真正的狠毒,他和他哥哥差远了。
马玉山是个做大事的人,他不但狠毒,而且会让自己的狠毒发挥最大的效益。
一个小弟手持着手机,正对着满脸是血的曾国闯。
马玉龙的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笑着说道:“哼哼,你是黑马帮的人,但是你死的时候黑马帮有人管你吗?
不过你放心,你先过去到那边等着,你老大哈正平很快就会下来找你的。
到时候你再跟他好好聊聊!“
“放你娘的狗屁!”
一声怒吼之后,甲板上突然出现了许多人,他们穿着不一,但是眼睛里都带着怒火。
哈正平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上了甲板,面色凝重,恨不得火死了马氏兄弟。
“马玉山,你敢动我的小弟一根指头,老子就烧你这个狗东西的码头!”
说完,哈正平冲了过来,一脚踢开了马玉龙,扶起了曾国闯。
“大哥!”
曾国闯都已经闭上了眼睛,做好了死的的准备。
他现在看到哈正平的脸,甚至都有些恍惚,他分不清这是在阴间还是阳间。
“大哥,真是你吗?我不是做梦吧?”
曾国闯流出了眼泪,他是个硬汉,他也想不到,自己流泪会是在这种时候。
可是哈正平一脸的凝重,他抬起手,在曾国闯的脸上扇了一巴掌。
这不是恨,这是兄弟之间的情义。
“你个混蛋,既然你拜到了我的码头之下,就是我哈正平的兄弟。
有啥事,你跟我说啊,何必要独自扛着呢?
今天要不是别人告诉我,我甚至都不知道我兄弟要遭殃了!“
别人挨打,心里无论如何都不会有愉悦的心情,但是曾国闯挨完这一巴掌,心里却觉得暖洋洋的。
“大哥!我错了,我是害怕连累你们,我知道兄弟们最近的日子不好过……”曾国闯涕泪俱下,后半句话也说不出口了。
将哈正平用力将曾国闯扶了起来,交给了自己身后的小弟。
“曾国闯,还有黑马帮的所有人,你们给我听着!
不论什么时候,什么境地,兄弟在我这儿,永远是第一位的。
别说我现在手下还有几百号人,就算老子孑然一身,为兄弟,这条命也要豁出去!“
哈正平的这话,并不是说说那么简单,所有人都能感觉到哈正平心里真挚的感情。
但是马氏兄弟和他们的小弟就不一样了,他们在一起完全是因为一个“利”字,在他们看来,哈正平的这话无比的可笑。
马玉山举起双手,啪啪啪的鼓掌,同时笑道:
“哎哟,可感动死我了,这一出兄弟情深真是让人涕泪俱下啊。
不过哈正平,你刚才可能没仔细听我的话。
反正我怎么着都要让你哈正平嗝屁,你来,正好给我省事。“
哈正平拉开一字步,负手而立说道:“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凭什么你一句话,我就要嗝屁?”
哈正平是从别的小弟那里听说了曾国闯要逃,可能会被非洲公司堵截的消息。
哪怕哈正平是个深谋远虑的人,得知自己的兄弟危在旦夕,也没有时间考虑,带着兄弟们就冲了过来。
说完这句话之后,哈正平才觉得有点不对劲。
马玉龙、马玉山是非洲公司的头目,这两个人为什么会亲自来堵截曾国闯?
按理说,这种活拍两个小弟来,把曾国闯带走就完事了。
而且,今天在现场,除了马氏兄弟身边的几个人之外,也没有见到非洲公司的人。
越想,哈正平越觉得这是一个圈套。
而马玉山的脸上浮现出了不可捉摸的笑容:“哈哈哈,人都说你哈正平是智多星,我看啊,你还不如我马玉山脑子好使呢。
你以为我堂堂非洲公司的主理人,会在乎一个小厮的死活。
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你哈正平!“
哈正平说完,四处人头攒动,码头下许多连小面包开了过来。
而在船舱里,手持器械的小弟一个接一个的像变魔术一样冒了出来。
一瞬间,黑马帮的人被三倍于自己的敌人包围了。
马玉山放声大笑道:“哈正平,混社会,最怕的就是感情用事,你今天要是不来,还能苟活一阵。但是你今天要来救兄弟,我就让你有去无回。“
看到这人头攒动的场面,曾国闯恨不得玩自己脸上甩几个耳光。
“大哥,你不该来啊!是我害了你啊!”
然而事已至此,哈正平的目光无比坚定。
“小曾,这事不在你身上。在咱们黑马帮身上。
再从当初我一个头磕进了凌天阁,我就不是一个单纯的生意人了。
为了兄弟,付出一切都是值得的,包括生命。
既然走到了这一步,我哈正平无话可说,唯有拼上性命。“
说完,哈正平从小弟们的手里接过了砍刀。
哈正平平常不怎么动刀动枪,但是到了绝境,他手拿着砍刀,目光异常的坚定。
“兄弟们,今天这一架,是为兄弟打的。
打赢了,咱们大碗喝酒,打输了,咱们一起共赴黄泉。
我哈正平,不怕!“
“大哥!我们也不怕!”
哈正平带来的这几十个人,个个都是铮铮铁骨,面对着三倍于自己的敌人,他们的眼中丝毫没有胆怯。
这震天的喊杀声倒是让非洲公司的人有些恍惚,仿佛他们才是弱势的一方。
“你们他妈的怕什么?都给我上,他们才几个人?先给我把哈正平拿下。”
马玉山尽力的稳定这军心,经过一番提醒,他的小弟们才回过神来,投入了战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