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天凌笑呵呵的点了点头,荷官也有什么话可说,把已经整理好的牌重新换了一副。
炸金花是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一种娱乐活动,简单而且刺激。
但是放在正规的赌场上来说,这种赌法确实有些小儿科了。
何关一次给六个人发了三张牌,有一半人在拿到牌的那一瞬间就把牌扔了,同时也扔出去了两百底。
李越悄悄摸摸的看了看自己的派,然后摸了摸自己的鼻梁。
而卫天凌则是大名大晃的拿起了牌,看了一眼,表情中略有纠结。
在这个地方,稍微会一点儿的赌徒,脸上都不会有任何的表情。
卫天凌这一个表情,就说明他是外行了。
李越看得一清二楚,刚开始卫天凌举起牌的时候,眼睛中明显有一丝亮光。
这就说明卫天凌的牌不至于扔,应该可以上码。
但是卫天凌的守在筹码上停留了那么两秒钟,就说明他不知道该上多少钱的码。
从这个地方可以看出,卫天凌的牌虽然可以,但是不至于特别大。
而李越的手里,是对八,不大也不小。
平常人拿到这种牌,会好好的纠结一番,但是李越这里却不用。
他有的是钱,扔出去一些也无所谓,重要的是他能够从这个过程中享受快感。
二话不说,李越伸手从桌子上抄起了以前筹码,扔了上去。
这只是第一次要价,李越就已经扔出了一千,后面的人出筹码就必须翻倍。
虽然两千对于剩下的人来说也不叫事,但是他们心里都很清楚,这牌可不值两千。
到了卫天凌,他更加犹豫了,皱着眉头说道:“老哥,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你一上来就一千,这我还怎么要?”
李越一脸的贱样,点了一根雪茄说道:“你想怎么上就怎么上,我跟你说过了,你很快就会离开这里的,所以一开始你就不应该坐在这里。”
赌场上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对对手有着影响。
李越是老手,深知这一点。
他在记录卫天凌,如果卫天凌又胆量,就会继续跟进,但是不论他怎么跟,李越都会持续加码。
筹码有的是,哪怕他手里拿着一个最小的牌,他都会跟到底。
这就是赌场的赌桌要分级的原因,否则的话,像卫天凌这样不知死活的家伙,又一次就已经倾家荡产了。
即便说卫天凌不加价,李越也可以白白拿到一千的底,怎么他都赚了。
卫天凌显然是被李越记录了,数出了两千筹码扔了出来:“我还不信治不了你了,两千我跟了,你还敢跟吗?”
卫天凌觉得自己的牌够大的了,李悦应该怂了吧。
可是李越面无表情,从筹码堆里挑出了两千,放在了桌子上,冷冷的说道:
“两千,不开。“
卫天凌傻了,他现在才明白,李越的问题不在于他的牌有多大,而是在于他的钱有多少。
看这家伙的样子,就算他手里拿着一张单牌,都要持续的跟下去。
卫天凌立刻怂了:“得得得,你厉害,你拿走吧,我跟不起。”
卫天凌满带着悔恨把自己的牌埋在了牌堆里,他拿着的可是一对老A。
这副牌在炸金花里已经够大了,只不过他没有钱,也没有胆量。
李越凭着一副对八,白白赚走了三千。
李越看了看瞬间瘦身的卫天凌的筹码,冷漠的说道:“只剩八百了,你可以走了。”
八百对于李越和其他人来说,根本不够塞牙缝的,他们给服务员的小费,都比这个多。
但是卫天凌心有不甘的说道:“别,你不是要让我输光吗?你有本事来啊。”
李越冷笑一声:“你还真是不知死活,可以,继续吧。”
在李越的要求下,荷官继续发牌。
这一次,并没有多少人草率的把牌丢掉,因为他们觉得牌桌上有一个冤大头。
第一个人出了两百,随后的人都出了两百,到了倒数第二的卫天凌, 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你们这些混蛋的钱是树上长出来的吗?两百两百的扔,这才第一轮,我不信你们手里都有好牌。”
卫天凌觉得大家是在咋呼他,输出了两百扔在了桌子上。
李越紧盯着卫天凌,手从桌子上输出了四百:“我们的钱不是树上长出来的,我们的钱是天上掉下来的。”
围观的人都在私下里挑大拇哥,人都说民生百货在赌场上是第一狂人,果然没错。
一般人听到这种话,打死也不敢跟着李越玩了,这明摆着是要死磕到底啊,更何况卫天凌只是一个拿着几百筹码的人。
一圈下来,有两位特推出了,其余两位还是都跟了四百。
着说名他们的手里也有货,到了卫天凌这里他可有些无所适从了。
“这些孙子,这是要玩死我啊,四百四百玩下去,下一圈就没我什么事了。可是要是扔了,我这牌又怪可惜的。“
正在忧郁的时候,一个悻悻的声音传来:“要么加,要么走,我们可都等着你呢。”
李越的每一句话,都是最后一把杀人的剑,让卫天凌的心无处安放。
“加了!你能把我怎么着?”说完,卫天凌把筹码排到了桌子上。
李越微微一笑,甩出了一千,对着其他两位玩家说道:“二位,给我喝这个人清个场吧,我玩死他。”
这种狠话已经说出来了,其他两个人也很识趣的退出了。
赌桌上就剩下了卫天凌和李越两个人,可是卫天凌已经没有了筹码。
李越不屑的说道:“现在可是一千的局了,你的筹码可不够了。这样吧,我可以给你借一些,不要利息,不过,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胆子了。”
看客们心中只有四个字,杀人诛心。
卫天凌耗尽了筹码,李越都不善罢甘休,还要给他放贷,这是把卫天凌往火坑里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