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耀华并未阻止,任由悠然拿起来就去看的说:“昨晚抓到的那个变态色魔曾黎,据我们连夜审讯,他招认了自己曾经用下迷药的方式强暴过很多女性,但是,他却拒不承认他曾经因此而杀人。我们调阅了一下上次案件发生时他在做什么,很意外的发现,那时的曾黎正乘坐前往东宁国的班机,机票航班等信息都可以查到,他有非常确凿的证据证明自己并非是杀人犯。”
“那就是抓错人了?”裴悠然脸上渐渐现出懊恼神情。
真是的,明明昨夜费了那么大的力气,而且还险些因此损失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但曾黎竟然还不是真正的杀人狂魔。
这种事情光是想想,就很让人无语了。
“那接下来,我还是会参与这件案子的调查中吗?”裴悠然抬头看向方耀华问。
方耀华摇摇头,双手支撑着下颔,一字一句的说:“这个案子你就不必参与了,咱局里有件更重大的案子急需调查,主要负责人是秦局长,他刚才打过电话来,专门指定你暂时做他的查案助手。好了,这个是地址,你可以照着这个地址立即前去找他。”
一听到方耀华提起秦朝暮,裴悠然的一双大眼睛瞪得不能更大,满脸兴奋的表情已经根本不加遮掩。
方耀华无语的摇摇头说:“你这丫头淡定一点吧,瞧瞧你现在都激动成什么样了?”
悠然本来还一脸兴奋的模样,但脑子里突然浮现出萧景琛的身影,昨夜所发生的事情,又再次想了起来。
裴悠然满脸无奈的神情看向方耀华说:“可是,局长,昨夜我自己接了一个案子,我怕我可能顾不上秦局长这个案子了。”
虽然说能够给自己偶像当助手,是一件多么让她感到兴奋的事情。
但是有关红叶山庄的案子,她又不能置身事外。
那毕竟涉及到萧景琛以后的安全问题……
“你自己私下接了个什么案子?能比十年未破的红叶山庄疑案更重要?”
方耀华皱眉看向裴悠然,一脸疑惑。
悠然本来还一脸发愁的模样,乍然一听自家大队长说出这个名字,便不由猛地抬起头来看向方耀华,一脸不敢置信。
“秦局长要办的,也是红叶山庄的案子?”
“那你以为呢?秦局长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案子都接的,除非是那种真的很悬疑很难破的。他虽然是我们局长,但他之所以会接手这个烫手山芋,不过是为了给老局长一个面子而已。现在他的主要工作重心,还是在这些疑难案子上。”
方耀华整理了一下搁在桌子上的文件,便一股脑的塞进了悠然的怀里说:“尽快将案宗在下班之前翻阅过去一遍,然后不用吃晚饭了,直接去红叶山庄找秦局长报道。”
“嗯,方队,其实我也已经拜托了阿琛帮我,让我可以以霍南锦助手的身份潜入红叶山庄秘密调查了。那我还想问一下,秦局长在红叶山庄里面潜伏下来的新身份又是什么?”
上次为了查获毒品交易的白虎帮,秦朝暮不惜扮成第一毒枭何霸天潜伏其中,也不知曾经经历了多少风险才能最终获得秦墨离的信任。
而如今,他又要开始这种极端冒险的潜伏行动了吗?
“阿琛就是跟你现在在谈恋爱,还跟你在宴会厅里当众接吻的那个臭小子?我记得他好像也是十年前的受害人之一来着……”
方耀华并没有回答裴悠然的问话,而是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阿琛”这个名字上。
裴悠然一愣,随即整个人再度像是只小狮子一样炸毛。
“方队,我……我跟萧景琛那小子根本就没有在恋爱啦,都是那小子故意捣乱的!方队您别胡说了好不好……”裴悠然立马脸红心跳的出声反驳。
的确,她根本没有跟萧景琛处于恋爱阶段。
因为,他俩已经直接跳过了恋爱,迅速闪婚走入了爱情坟墓里面去了啊!
想想当初那个意气用事的自己,悠然都觉得自己的脑袋里面全是浆糊。
怎么就莫名其妙的直接跟那臭小子闪婚了呢?
就算现在想一想,都觉得好像只是一场梦。
“哦,都当着那么多人面接吻了还不算是谈恋爱?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啊,还真是奇怪!想当年,老子年轻的时候,连姑娘的小手都不敢拉一下,哪里敢像是你们一样……”
“哎呀方队,您……别说了……反正不是就是不是!”裴悠然脸颊发烫的实在是厉害,赶紧调转过身体便往外冲去。
望着已经迅速消失在眼前的年轻身影,方耀华不由失笑的摇摇头,随即便又再次坐回到椅子上开始处理起公务来。
悠然抱着一大堆文件,默默的往自己的座位前走。
每每经过她身边的同事,全都用一种分外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她。
还有些胆子比较大的男同事,上前嘻嘻哈哈拍拍悠然的肩膀说:“跟那个俊帅无敌的男神萧景琛谈恋爱,悠然,还真有你的啊!萧大男神的滋味是不是已经品尝过了?还不错吧?”
裴悠然抬起眸子,看向他,然后二话没说,直接霸气的抬起长腿,以一个分外标准的翻转踢动作,将这位可怜男同事狠狠踹翻在地!
于是,周围的同事全都齐齐往后倒退了一步,再也不敢轻易招惹悠然这位霸气小祖宗。
裴悠然回到座位上坐下之后,默默的趴在桌子上平息了一下呼吸,这才拿起文件开始仔仔细细的翻阅了起来。
十年前发生这件案子的时候,她和萧景琛都才八岁。
她当时年纪还太小,根本就不太明白其中的惊险恐惧,就连当时萧景琛是怎么被警局救出来的,她都已经记不大清楚了。
如今,当把当年的案子以这样书面的形式重新彻彻底底的了解了一遍,其中隐隐流露出的诡异恐怖,还是让悠然心头一瑟,万分复杂的难受情绪便铺天盖地而来。
当她翻阅到当年现场留下来的最后一张照片时,她不由瞪大了眼睛,只觉得眼底干涩涩的,似是有什么要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