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缺好看的笑着,笑的顾宁毛骨悚然,比大白天见鬼还要来的恐怖。
他的手指移开了她的下巴,竟然顺着她修长美丽的脖颈一路向下,就向她的衣服探了过去。
我累个擦!秦大爷不得了啊,这么没节操的话都能说得出口,简直是神了!而且他不是一向淡雅清高的吗,竟然在这露天的地方,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做这种惨无人道的事情,顾宁也是醉了好吗!
但是,另一个问题来了,秦大爷一向女色不沾。女人的半点事情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的?
顾宁连忙高呼叫停,秦缺的手掌就留恋在她的脖子上,嘴角的笑意挥之不去,像是一朵并不华丽妖娆的罂粟,但是却会让人觉得心惊,让人感到致命。
“怎么?害怕了?”秦缺笑着反问。
“我还有一个问题!”顾宁连忙说了出来。
“说来听听。”
“你不是不近女色吗?你是不是背着我偷看小黄书了?”顾宁嘟起嘴巴,不悦的看着秦缺,竟然一个人独吞福利,做人不厚道!
嘴角的笑容一僵,眼底似乎有什么崩溃的东西划过。但很快恢复正常。顾宁这脑子到底装了什么?
笑容变了味,有些勾魂夺魄的冷艳,轻轻一挑,魅惑无限。
也许是这里太过偏僻,还是欧阳等人识时务,早已让人离开,此时此刻,这里只有两人而已,若是真的发生什么,还真的不好说啊!
顾宁此刻的内心是崩溃的。
秦缺看着她小脸满是紧张不安,手指停下,心头有些不忍,这样吓她有些过分了。
眸光一敛,遮住了一抹幽光。他突然将顾宁的衣服穿好,再次解开她的穴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顾宁得到自由,不禁松了一口气,急忙站了起来。
这个变态男,真是太可怕了!
顾宁还没站稳,秦缺却突然转身,扶住她的腿,就将她托上了背。一时间反转的太快,顾宁还没反应过来,吓得连忙死死地抱着秦缺的脖子,才免得掉下去。
她心有余悸的看着秦缺,那坏坏的笑容已经敛去,依然是平淡无波的脸色,看着舒服了许多。
她忍不住问道:“这次……你不会再丢开我了吧?刚才那一下疼死我了!”
“你好好说话,就不会。”秦缺不咸不淡说道。
顾宁忍不住对着天空翻了翻白眼,秦缺还真是难伺候。可是……他到底为什么不愿意碰自己呢,这一次说的那样明白,现在真的不能圆房。
除了不举,或是走不出阴影,会有……别的什么理由吗?
顾宁满脑子疑惑,所有的答案都系在秦缺身上,但是看样子他并不想解答。
无奈的吐了一口气,她紧紧的环住了秦缺的脖子,弱弱的说道:“早膳有老爷子在没吃饱,刚才又和老爷子打了一架,又饿了。”
“好。”她还没说自己要吃早膳,秦缺就应了下来。
顾宁嘴角勾起一抹的笑容,十分自然的紧了紧胳膊。
而此时此刻的别院里面,那一抹鲜艳妖娆的人正随意的躺在枝桠上,那斑驳迷离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映出那一张绝美的面色。
一片片红色落下,繁复美丽,深浅不一,但是无不例外的是,上面都用金边勾起了曼陀罗精细的花瓣。
一片叶子不偏不倚的掉落,正好遮住了那一双紧紧闭上的眼睛,男子似乎被惹笑,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
这一片叶子,似乎……遮住了所有惊艳的芳华。
就在此刻,燕子期突然睁开了眼睛,那眼帘颤动,那叶子再也支撑不住,颤巍巍的坠落下去。
却不偏不倚的落在了一人的掌心之中。
那如玉一般的手掌泛着淡淡的光泽,但是却很白,白的有些不像话,掌心上的红血丝十分明显,仿佛那只手是透明的一样。
直到那人无声无息的在树下站稳,不远处的荆南才发现。
她根本不知道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出现的。
若是以前如果突然出现一个来路不明的人,荆南一定会第一个冲出去,但是看到这个人的第一眼开始,她的脚步就稳稳的定在地上,竟然没有勇气迈出一步。
荆南心底有个十分强烈的念头,即便自己去,也于事无补,而且很可能触怒这个神秘的男人。
他带着银质面具,阳光照在上面折射出异样的光泽。
他并没有任何举动,只是静静的看着手上的绿叶。
眼里流淌的是异样柔和的光芒,仿佛不是看一片叶子,倒像是看着自己思念多久的恋人一般。
一阵风卷起他身上的轻纱,眼前似乎变得无比朦胧,让人看不清楚。
此人一旦出现,周围的一切就变得无比的渺小微不足道。
琥珀色的眸光,静静的凝视着那翠绿的脉络,一抹柔情溢于天地。
这个人就是苏寻,看到那树叶惊下的那一瞬,他想到了那个树林中的女子,娇小动人,浅笑言言。
明眸潋滟中满满都是俏皮的灵动,她遇事冷静淡定自若,那样惊才艳艳的女子,估计没有人能忘得掉。
燕子期已经坐起了身子,那大片的袍脚落下,此刻正俯下身子看着燕子期,笑道:“阁下是谁?”
燕子期眼底噙着笑意,并未流露出多余的情绪,即便知道这个男人的武功已经出神入化,自己在他面前根本不够看,所以也就不害怕了!
只是,什么时候天底下出现这样的人物?
“苏寻。”他缓声道。
“苏寻?”燕子期重复了一遍,笑意更浓:“不知道你找我是所谓何事呢?”
“对于兰夫人的事情,你查到了多少?”苏寻抬眸,本来无比温和的眸光却无端的让人感到害怕。
那样的眼神,仿佛一切东西在他眼里,都卑微不堪,他虽然站在下面,仰望着燕子期,但身上那股难以言喻的庞大气场,却不得不让任何人低头。
天底下,不低头不服输的人,顾宁直怕是首当其冲了。
燕子期眼底闪过一抹精光,没想到这个男人一上门就追问兰夫人的事情。
这件事只有秦然秦缺,还有自己知晓,难道是秦缺的人?
“实不相瞒毫无头绪,已经被秦缺完全斩断了,所以现在一筹莫展。”燕子期颇为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实话实说道。
这几日确实一无所获,虽然对秦缺十分怀疑,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去晋王府探查,但是此刻的晋王府固若金汤,就算费力进去了,顾宁身边也有寸步不离的暗风暗影,他根本就接进不了顾宁。
顾宁是秦缺唯一的软肋,连这个软肋自己都抓不住,如何继续威胁秦缺,知道线索?
“那你为什么不离开?”苏寻反问,垂下眼眸,一手把玩着绿叶,仿佛兴致勃勃。
燕子期只是笑笑并不说话,实际上一无所获可以离开,大不了回头告诉燕皇兰夫人已经被秦缺带走了,若是燕皇不帮助自己,那么凭借他的实力对于皇位也没什么悬念。
可是……为什么不愿离开呢?
脑海深处一闪而过那张冷艳的脸色,似乎自从九华山的那一次,这丫头就极少对自己笑过,若是笑了,必然是嘲讽的冷笑。
她灵动俏皮,即便耍着阴谋诡计,都是浅笑兮兮,但是独独对燕子期,冷言冷语,没有半点好脸色。
也许是没有完成任务不甘心离去,也许……还想再去见见那个丫头,想去告个别吧!到底是什么,燕子期已经不纠结了,反正不过是空想而已。
燕子期轻轻一跃,落在了苏寻的身后,这才继续说话:“两手空空,连个尸体也没有,不好回去和父皇交代。兰夫人习惯了恶劣的环境,突然抬出来换个环境未必存活的下去,她是我父皇心心念念的女人,我若是连尸体都带不回去,这说什么也有些过意不去。”
“你不需要带兰夫人这个死人回去,我倒是能让你带个活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