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铄拿了老君的丹药后便匆匆往妖界赶,可惜他这回运气不怎么好,出了老君的兜率宫后,就差点与天界的巡逻侍卫给撞个正着。
为了避开那队巡逻队,慕景铄换了个方向走。
然后,很不巧的他听到了一些有关向忆瑶的言论。
皇太女养了个男宠!!
那些人说的有板有眼的,就好似亲眼看到似的。
而慕景铄呢,他听那些人描述了之后,他也仿佛身临其境,亲眼看到了向忆瑶收了男宠似的。
慕景铄心里头抓肝挠肺似的难受,明明知道这些话应该不是真的,但是听到那些人说那个男人的居然抱了向忆瑶的大腿,而且还对着向忆瑶哭唧唧的装可怜,他就有一种冲动想要潜入向忆瑶的府邸把那个他们口中的“男宠”给凌迟了。
居然敢对他慕景铄的女人动手动脚,明显对方是不想活了。
不过,慕景铄的理智好在还是在线的,此刻他知道自己更应该做什么。
坐在向忆瑶寝殿外生闷气的白岩,一点儿都不知道自己方才躲过了一场劫难。
他托着腮,唉声叹气着。
而慕景铄,他已经顺利的避过了天界的巡逻侍卫,回到了妖界。
见到他回来,季月柏率先迎了上去,“太子殿下,您回来了,一切还顺利吧。”
慕景铄朝他点点头,然后迈步朝里面走去,一边走一边问他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有没有人来过妖皇他们的寝殿。
季月柏说没有。
想来这个时间,慕景安正在自己的府邸里休息,而慕映岚则是被他们给气到了,所以暂时不会出现在这里。
慕景铄将太上老君交给他的丹药瓶拿了出来,然后按照老君的吩咐,先给慕邵阳和洛文桦服了其中一颗丹药,等到一刻钟后,再给他们服另外一颗丹药。
很快,一刻钟就过去了。
慕景铄将另外一颗丹药喂给了他们。
原本一直昏睡着的慕邵阳和洛文桦两人,在服下第二颗丹药后不久,便悠悠转醒了过来。
见到他们二人醒来,季月柏和慕景铄两人皆是松了一口气。
然后,慕景铄将一瓶丹药交托到了慕邵阳的手上。
慕邵阳一看那丹药瓶便知道了这丹药的来历,“你去天界找老君帮忙了?”
“不然呢,难不成眼睁睁的看着您和母后两个废了不成?”慕景铄的语气着实说不上好。
好在慕邵阳和洛文桦两人倒也没介意,知道这孩子是刀子嘴豆腐心,若不然也不会亲自为他们去老君那里求药了。
“这瓶丹药,老君说了,让你们一日服一颗,三日内保管恢复如常。”
慕邵阳看了一眼手中的丹药瓶,评价道:“老君出品,果然不凡。”
他现在已经感觉到身上有点劲了,不像之前那样,他就是想睁开眼都难。
然而,季月柏和慕景铄两人却是站在床前,就这么看着他和洛文桦。
“有事要说?”慕邵阳问道。
季月柏朝慕景铄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暂时不要跟慕邵阳他们提慕景安的事情,毕竟天下父母心,慕景安刚刚获得了两人的信任,慕景铄在这个时候说他怀疑慕景安这是在给他们下圈套,很有可能会让慕邵阳和洛文桦两人疑心,这是慕景铄在挑拨离间。
慕景铄自然接收到了季月柏的眼色,也明白季月柏的意思。
但是,他仍是忍不住想说。
在慕景铄的心里,他对妖皇和妖后的感情是不一般的。
他是妖界的太子,从小和莫逸尘、陆亦轩这两人玩在一起,他们三人在一块的时候,几乎是无话不聊。
他们同是太子,身上背负着同样的责任,也面对着同样的事情。
兄弟的嫉妒,让他们无时无刻不小心的面对着,生怕有一天,自己因为做错了什么事情引得父皇震怒,然后自己的太子之位就被撤了,由自己的兄弟顶上。
曾经,慕景铄也担心过这样的生活。
但是,随着他渐渐长大,他发现自己和陆亦轩还有莫逸尘的处境是不同的。
因为慕邵阳对待他的态度和冥王魔王对待陆亦轩和莫逸尘的态度是不同的。
陆亦轩并不是冥王最疼爱的那个孩子,而陆亦轩的母亲也不是冥王唯一的女人,莫逸尘亦然。
可是他这里却不同,他的母后是慕邵阳唯一的女人,他们共同孕育了三个孩子,一个是他,一个是慕景安,还有一个便是慕映岚。
他和慕景安,慕景安是小的那个,照理说小儿子应该比大的要得宠。
可是慕邵阳和洛文桦确实宠慕景安,但是也宠他和慕映岚。
在他们这里,爱是平等的,没有偏心。
慕景安觊觎太子之位,若是放在冥王和魔王的眼中,那就是有竞争才有动力。
然而,慕邵阳和洛文桦却能明明白白的告诉慕景安,这个位置就是他的,而他慕景安会是他慕景铄的辅佐亲王。
从小到大,慕邵阳就给予了他百分百的肯定,慕景铄觉得自己这次的事情,不能瞒着慕邵阳和洛文桦。
即便他们心里会失望,他也要将心里的想法告诉他们。
毕竟,这件事不是小事,若是慕景安所图的当真是他们两人的性命,这个险,他着实不敢去冒。
他不能拿慕邵阳和洛文桦的命去赌。
慕景铄请季月柏去外间看着,然后他留下来将自己心里的想法一股脑全跟慕邵阳和洛文桦说了。
慕景铄将话说完,慕邵阳沉默不语,洛文桦则垂眸落泪。
慕景铄心里难受,他知道他这般说出来,对于一心想慕景安回头是岸的父皇母后来说是多大的冲击。
“父皇、母后,这只是儿臣的揣测,许是儿臣多心了,儿臣只是怕万一……”他试图说几句安慰的话宽慰他们一下,然而话还未说完却被慕邵阳打断了。
“铄儿,你都能看出来的事情,我和你母后又岂会看不出来。”
“那您和母后又怎会……”
他想问他们,既然知道慕景安有问题,又为何要这样做,他们损耗了那样多的真元,若是此番老君不肯赐药的话,到时候慕景安当真对他们有所动作,他们又该怎么办?
难不成就这样白白送死吗?
“可他毕竟是我们的孩子,事情没到最后一步,我们总想要给他一条生路,万一那一切都是真的呢?”
洛文桦抬眸看向他,眼眸中满是凄苦之色。
慕景铄皱了皱眉,他总觉得方才洛文桦的话里有什么重点是他没有抓住的。
可是他回味了好几遍洛文桦说的那句话,他都没有找到任何的问题。
“儿臣明白了,儿臣方才那般问,并不是责问父皇和母后,儿臣只是担心你们的安危。”慕景铄解释道。
洛文桦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他的心意。
“既然父皇和母后已经脱离危险了,那儿臣就先告退了。”慕景铄朝他们行了一礼,然后退了出去。
他前脚刚走,后脚洛文桦就一头扎进了慕邵阳的怀里哭了起来。
“陛下,是臣妾对不起您,臣妾没能将我们的孩子教育好,让景安……”
慕邵阳伸手捂住了她的嘴,阻止洛文桦继续说下去。
“不,文桦,你把景铄教的很好。”
洛文桦看着他,两道清泉滑落,但很快的她又露出来了微笑,“是,方才是臣妾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