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噩梦中的那个人,是不是曾经对你做出什么危险行为?”梅格迅速地抓到她那番话里的重点,沉声问道。
夏初七点点头,低声答道:“他抓过我,将我软禁起来……”
当然佩德罗想做的远远不止这些,只是被她拿性命来威胁才算阻止,否则佩德罗又怎么会放着她不动?
她并没有过多地描述,梅格也有些误会,以为夏初七是经过了一段不见天日的可怕软禁时光,眉头微皱,沉声说道:“这不是被害妄想症,应该就是我说的创伤后应激障碍!”
“那你的那些士兵,得了这种心理障碍的,都是怎么治好的?”夏初七疑惑地问道。
“当然是靠心理辅导!”梅格说到这里,淡笑着问道:“你应该也听说过,那些创伤过后的人,都有安排心理辅导吧?”
夏初七点点头:“我明白,不过怎么辅导就没有关注过了!”
“我有一个朋友,算是忘年交吧,曾经被当初的三角洲部队聘请过来担任心理辅导,也是著名的心理学家!”梅格想了想,对她笑着提议道:“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联系他,或许你在他那里做几次心理辅导,就不会被噩梦侵扰!”
“真的会有用么?”夏初七还有些迟疑,她从没想过,自己也会需要做心理辅导的时候!
“不试试怎么会知道?”梅格拍了拍她的肩膀,淡笑着说道:“其实做这种心理辅导也没什么,别的我不敢保证,但是我当初训练的那些士兵,在经过创伤应激障碍,在经过他的心理辅导之后恢复得很快,所以你可以和他聊聊!”
“既然是这样,那就麻烦梅格你帮我联系他,安排个时间抽空见见他!”夏初七恳切地说道,反正噩梦的问题没有解决,或许找她所说的心理学家聊一聊,能有帮助!
“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你等着我的消息!”梅格微微颔首,爽快地应了。
夏初七也唇角微勾,并不想让封洵替自己担忧,又低声叮嘱道:“梅格,这件事,还请你暂时帮我保密,包括封洵!”
梅格欣然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对她做出了保密的承诺。
夏初七和梅格重新回到客厅里,聊起了接下来安排的训练时间,又约好有时间一起去靶场试试枪法,梅格接到了一个电话,拒绝了夏初七让她留在别墅里一起用餐的邀请,起身跟夏初七告辞。
夏初七直接送她到了门口,梅格亲自开来的那辆路虎就停在别墅广场中心。
“等我和我朋友联系好了,会给你消息的!”梅格对她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就拉开车门,身手矫健地跳上车,动作帅气得让夏初七连连称赞。
目送着梅格自己开着路虎离开,夏初七这才收回欣赏的目光,转身回了客厅,见那两名保镖一直都在,不禁对两人笑道:“刚才梅格的身手你们都看到了吧?不知道你们两人,是不是她的对手……”
那两名保镖互看了一眼,似乎是在思索该如何回答。
见两人不答,夏初七耸耸肩,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么比其实有些不公平,毕竟梅格没有你们块头大,近身搏斗或许不占优势!”
“刚才那位女士很厉害!”其中一名保镖突然开口。
“她当然厉害,否则也不会被请来当我的老师了!”夏初七唇角微勾,经过刚才的比试,梅格的身手已经让她心服口服。
“虽说我们和她不是服役的同一个兵种,但我们并不能肯定地说我们能赢过她!”
那名保镖又说了一句,其他一个保镖也点点头说道:“不错,即使我们两个人联手,也不一定能赢过她!我们刚才认真看了她和少夫人的比试,论反应速度,我们比不过,而且她很擅长声东击西!”
夏初七见他们如此诚实,不禁挑眉笑道:“你们这么说,就不怕封洵知道,批评你们,炒了你们的鱿鱼?”
“我们只说事实,不说假话!”两名保镖异口同声地答道。
夏初七笑了起来,点点头说道:“我知道,封洵选你们来当我的保镖,就已经证明了你们非常优秀!”
见夏初七如此称赞,两名身形高大的壮汉,脸上均是泛起一抹红晕,大概是不习惯被这样夸赞。
夏初七看得有趣,想起之前封洵问她在自由宫的事,恐怕这两名保镖受了封洵的批评,所以才会更加寸步不离地守着,即使是在自己的别墅,只要有外人在,他们就没有离开过!
想到这里,夏初七忍不住开口安慰他们两人:“我知道,封洵因为自由宫的事叱责你们一顿,不过那件事并不是你们的错,你们也不过是听我的吩咐行事,这次让你们被被叱责,我很抱歉!”
见夏初七主动跟他们道歉,两名保镖纵然都练成了安然不动的心态,却依旧有些感动,连忙纷纷开口道:“少夫人,这不是您的错,不必跟我们道歉!”
“自由宫的确是我们失责,封少叱责我们也是理所应当,我们的首要任务是保护好少夫人的安全!”
夏初七唇角微勾,摆摆手笑道:“这件事当然是我的错,所以我对你们的道歉也是认真的!我知道封洵让你们万事都以我为先……”
见两人点头,夏初七回想起之前在自由宫的事,似乎也觉得自己真的不该让他们离开自己身边!
“对了,之前在自由宫里的时候,你们有没有看到过什么举止怪异的人?”夏初七想到那个可能出现的佩德罗,忍不住再一次想确定这件事的真相。
“没有发现,要说奇怪的,应该当属突然犯病的那位女士!”两名保镖如是说道。
“那个女人的痛苦不是装出来的,算不上奇怪!”夏初七摇摇头,既然他们都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那么听到佩德罗的声音,真的是她的错觉了……
这个认知,让夏初七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不管是什么被害妄想,还是什么创伤应激障碍的说法,或许真的只有心理学家,能够帮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