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方长沉浸在自己的设想中时,医生开始为他消毒,那消毒水“刺啦”一声疼得他龇牙咧嘴,嗷嗷出声,“痛,痛。”
一旁的林嘉熙和秦瑾萱也是感同身受一般,都不敢明目张胆地看那个伤口,医生夹着棉花在那皮开肉绽的位置划拉着,方长咬紧牙,再也不敢轻易叫出声。
这点小伤要叫出声,实在有辱他“典狱长”的头衔。
待伤口处理完毕,林嘉熙还特地包了间房给他歇息,方长认为这有些小题大做,好心劝道,“嘉熙,我真没事,你不用担心,这点小伤很快就好。”
林嘉熙却不管不顾,强迫他入住,并且还好心好意地说,“你这伤势可大可小,万一再度感染了怎么办?我看还是留院观察一两天,这样我也比较放心。”
林嘉熙扶方长到床上躺着,方长却顺势地搂着她的腰身,故意让她的脸撞进自己的胸膛,还低低地坏笑出声,“嘉熙,谢谢你这么爱我,疼我,关心我,我方长定不负你。”
林嘉熙的脸颊被撞出一朵红花,略带娇嗔道,“方长,你伤口的伤还没好。”
岂料方长抓住她不放,还扣紧她的后脑勺,把她压在自己的心口,“嘉熙,我没事,真的,我还……”
他又故意低下头,把唇瓣贴在她的耳廓,“我可以……”
只见林嘉熙越听脸越红,并且还含羞带笑地怪他,“讨厌,”
方长顺势又锦上添花一句,“嘉熙,我遇见你以后才会这么想的,对其他人,我根本没那种想法。”
林嘉熙听得更是心花怒放。
稍微脱离他的怀抱,仰头看他,“方长,你以为别再做出这么危险的事了,我会担心的。”
见林嘉熙这番楚楚动人的模样,方长心头一软,连连答应,“我会的,我保证。”
同时在心里为自己点了100086个赞,所谓“人生如戏,全靠演技”,他方长还真是谎言不够,黑白来凑啊!
哈哈……
“方长,你笑什么?”林嘉熙茫然地看着他问。
方长回过神,哦的一声,一本正经地说,“没事,可能出任务的时候头部受了点轻伤,所以有时候会发会儿呆。”
林嘉熙不疑有他,点点头,“方长,那你先好好休息,这两天你不能吃太重口味的食物,我去家里给你做点清淡的小菜,回头拿过来给你尝尝。”
方长还故作不情愿,关心地说道,“嘉熙,你生来被人伺候惯了,怎么可以为我洗手作羹汤,还是让别人去做吧!”
林嘉熙摇摇头,笑道,“不会的,方长,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她不会做,不还有佣人吗?反正要是真地做得难以下咽,那再让佣人帮忙就好。
林嘉熙回去之后,方长一个人在病床上躺着浑身不舒服,这不,又开始想起刚刚去拿“一揽芳华”的时候,雨优璇妖娆妩媚,风情万种的模样,想着想着这心里的燥热又开始慢慢升腾。
都是那娘们儿害的,害得他浑身上下现在燥热难当。
不说还好,说曹操曹操马上就到。
这也不知从哪里得来的小道消息,竟然这么快就追到医院来。
方长即刻换了副轻松的表情,嘴角噙着痞痞的笑,“哟~来啦?”
雨优璇扭着碎步走进来,眼神若有似无地扫过他的伤口,轻笑,“你这个小美人也太粗心了,竟然没派个保镖保护你。”
方长笑着说道,“保镖要来做什么,万一做点那档子的事,不是不方便吗?”
雨优璇对方长的荤话听得脸微微一热,走到椅子上坐下,一双美腿交叉叠着,刚想抽根烟,又想到这里是医院于是就作罢了。
“看你伤得也不重,干嘛委身在这里当病人?”雨优璇问。
方长把头垫在一双手臂上,对着天花板叹气,“要不是这么做,恐怕她就要追着问我要惊喜了。”
雨优璇看着这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男人,几不可察地皱眉,又说,“方长,你这样欺骗一个女人,怎么确定自己就是喜欢她的?”
方长掀起眼帘看她,嘿嘿一笑,“你可以这么理解,我这是善意的谎言。”
雨优璇听他狡辩也不多做追究,换个冷冰冰的语气说,“方长,我这边又有任务了。”
听闻,方长倒吸一口冷气,他这伤还没好呢,怎么就又有任务了?能饶了他吗?
心里正愤愤不平,早知如此,当初他就不傻乎乎地答应和她交换条件。
这女人是不是巴着他去死,他死了就那么开心吗?
见方长纠结的样子,雨优璇云淡风轻地激他,“堂堂的典狱长,难道也怕了?呵……想不到你这么胆小怕事。”
方长是谁?好歹也是在这道上混的人,岂是三言两语就能怂恿他的?
“先说是什么任务?我听听。”做不做他总有权选择吧!
“简单的。”雨优璇先给他安抚这么一句。
“哦?简单的?”方长嗤笑一声,“是什么简单的任务让你老大远地跑过来跟我说?”
显然这并不简单!
雨优璇也知道这事骗不了他上钩,微微一笑,“事情可能有些棘手,不过是你能承受的范围之内。”
方长没有说话,闭上眼睛养神。
雨优璇顿了顿,玩着自己手上的丹寇,状似不在意地说,“帮我杀个人。”
方长猛地睁开眼,嘴里喃喃,“杀人?”
“没错。”雨优璇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双手环胸,脸上像涂了一层霜的冷面女郎,“最近小组上有个成员不安分,想给他一点教训。”
一点教训?呵呵,这可不止一点。
见方长没有回话,雨优璇又问,“怎么,要不要接?”
“杀人也得有个理由吧?”方长说,“只单单是不安分,何必要杀?给份警告就好了。”
雨优璇微微偏头,“不能!凡事都要拔草除根,有一点点叛变的苗头都要把它扼杀在摇篮里。”
这女人还真狠!
方长深知不可能拗得过她,只好退而求其次,“这是不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