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
梁木踢出一记凌厉的腿风,“咔嚓”一声巨响,身旁的桌子顿时四分五裂,残碎的木屑碎了一地。
“不管是谁敢挡了我的路,我一定要他不得好死!”梁木阴沉着脸,身上爆发出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
梁木心中产生了危急感,本想着剪除白家,龙阳城再也没有人知道宝藏的秘密,谁知道还是被人盯上了。
“要不,立即将贾家灭了,掘地三尺也要将玉佩找出来!”梁木沉喝一声,顿时起了凌厉的杀意。
“不可!”
常欢见梁木头脑一热,就要做出不理智的举动,立马站起来阻止道。
“为啥?难道要我看着宝藏落入他人之手?”梁木反问一句,语气中包含浓浓的不甘。
“因为还有叶家。”常欢笑着提醒了一句。
按照常欢的想法,贾西好歹是贾钱的亲儿子,老爹有事,当儿子的不会坐视不管。。
梁木冷笑一声:“常先生,你认为贾西那小子会管他老子的死活?叶家的斗争还没结束,叶家不知道有多少人盼着他下台,已经自顾不暇,哪还有心力处理别的事。”
“话是不假,但以防万一,还是要防止贾钱狗急跳墙,这样就是我们灭了贾家,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无非是多了几条人命债而已。”
“那你说怎么办!”
梁木已经等不及了,眼看宝藏触手可得,没想到半路总有人阻碍。这令他非常不爽。
常欢习惯性的支撑着下巴,思衬了一会儿,缓缓的说道:“依我看,贾家暂时先不要动,不过可以给他找点麻烦?”
“需要多少人,我这就叫他们去集合!”
梁木眼睛一亮,早就对贾钱怀恨在心,能给他制造些麻烦,也算是出了口恶气。
“何须我们亲自操刀,借刀杀人岂不是更好,让贾家哑巴吃黄连,也不会怀疑到我们的头上。”常欢轻轻抚平袖口,斯文的脸上露出了极不相符的诡笑。
“常先生,有话直说!”
梁木点点头,不用自己动手,就能看着别人吃瘪,自是非常乐见。
“家主难道忘了巡捕房?”
作为城里特殊的一方势力,巡捕房的势力,却有权利插手城里的各方事务,而且人家出师有名-------维护治安。
“可是贾家只做生意,巡捕房也奈何不得。”梁木对常欢的建议表示质疑。
“家主,你难道真的认为贾钱是个老实本分的生意人?”
“难道不是?”
“如果真是这样,只怕贾钱不能有那么庞大的家业。”
“呵呵,明面上如此,但暗地里贾钱的生意就见不得光了。”
“贾家表面的药铺生意里,就偷着贩卖烟土,吸引了不少的“君子”前去光顾,这就是一个名正言顺的罪名。”常欢搓了搓手,一语道破了贾钱的老底。
“他还做这种生意?”梁木惊呼一声,他回梁家的时间不长,属实不知架起那个背地里还有这样的勾当。
自民国开始,就开始严令各地查抄烟馆,但也是屡禁不止,这玩应儿,低进高出,但凡做了烟土生意的人都发了财,令人欲罢不能。
而上了瘾的人,会不顾一切的搞到烟土,为此不惜倾家荡产,卖儿卖女的,只为了抽上一口,才会有许多人铤而走险,为了利益,搞来紧俏的货。
所以,虽然是明面上禁止,背地里依然有不少人在做这种害人匪浅的生意,地方官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烟土肆意猖獗。
“常先生,你的意思是……。”梁木有点明白了,就在这烟土上做点文章,让贾家吃一记闷亏,一吐胸中闷气。
“现任的巡捕总头章法,可是个二愣子,而且对烟土这害人的玩应儿深恶痛绝,若是被他知道,势必会令人查封。”
“少了这这烟土生意,贾钱还不得气的抓狂。”
常欢的言下之意,就是要用巡捕房这把刀,砍掉贾钱的一条臂膀。
“好!这个注意好!”
梁木听后,兴奋异常,不动一兵一卒,就可以让贾钱无故蒙受损失,他现在甚至可以预见贾钱那气急败坏的模样。
顿时心情大好,立马说道:“我马上让梁三去……。,不,还是我亲自去。”
梁木做事一向雷厉风行,立马领着两个仆人乘马车直奔巡捕房。常欢见没他什么事了,说了声告退,回到了自单独的院子中。
巡捕房中,章法略微吃惊的听着梁木吐露出的消息,没想到城中暗地里还有人做这样的黑色交易。
但是章法对梁木的人品表示质疑。觉得他这是不是诬陷别人,而捏造出的罪名,但真有这样的事情,依着他的性子,不管是不可能的。
最后,章法还是决定相信梁木提供的线索,先派人去贾家的药铺搜查。
“章巡捕,在下告辞了。”
将贾家的底细透露给章法,梁木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剩下的就看章法的。
临行前,梁木再三叮嘱,一定要严惩,并表示自己遵纪守法,不能容忍烟土这种害人的东西存留于世,应该一网打尽,绝不姑息。
目送梁木离开,章法靠在椅子上,认真的思考这件事情,并不是贾家是否私自贩卖烟土,而是梁木的做法让他吃惊。
行事嚣张跋扈的梁木,竟然主动揭露他人的罪行,难道是阴阳逆转,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最后,章法觉得只有两种解释,不是良心发现,就说明这是个阴谋。
拿下主意后,章法对外面喊道:“去把小六子给我叫来!”
“章哥,你叫我!”小六子点头哈腰的跑进来,在门槛上还绊了一跤,差点摔了个狗啃泥,幸亏练了多年的盗贼功夫,万幸没有出丑。
“快进来!”章法招招手,没好气的瞪了小六子一眼,差点没气死,这家伙歪带着大盖帽,穿在他身上痞里痞气的,显得不伦不类。
“问你个事,如实告诉我!”章法双手交叉,支撑着下颔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