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梁木不是嫡出的子孙?”姬无忌猜测道,眼下梁家的事情都足以引起他的重视,更何况梁木这位重量级人物了。
姬无忌的目光眨也不眨的看着陈启林,等着他给出答案。
陈启林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把这些隐秘告诉姬无忌,虽说林堂不惧怕梁家,但也不想去惹上这头吃人的猛虎。
“唉~”陈启林为难的叹了口气,捡起一块石子,随手丢到远处,不见陈启林开口,姬无忌等的急了,刚想说话,陈启林幽幽的说道:“告诉你吧,梁木根本不是老家主的儿子,只是同宗的子侄辈而已。”
“那他怎么当的家主?”姬无忌连忙问道,对陈启林的话感到不解,这老家主死了,按顺序是嫡长子继承,可梁家的继承制让他完全看不懂。
陈启林没有说话,伸手在咽喉处划过,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姬无忌这才明白,这梁木应该是用武力夺取了家主之位。
理解了陈启林的意思,姬无忌对梁木这个人又看低几分,一个为了自己的权利地位可以丧心病狂的杀死亲人,这样的人与畜生何异。
如果说一个手上站满了鲜血的刽子手是好人,那这个世上就没有坏人了。
“没想到他竟然比我想象的还要不堪!”姬无忌瞪起了眼睛,对于梁木这样的人,他恨不得替天行道,亲手除去这个祸害。
“无忌老弟,你先别冲动,就算他品行拙劣,手段为人所不齿,可我们依然动不得他。”见姬无忌很是气恼,担心他冲动之下做出超乎常人的举动,陈启林赶忙站起来劝道。
“呼~”姬无忌搓了搓脸,躁动的心逐渐冷静下来,仰头看着天上的缥缈白云,湛蓝的天空,空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新。
“我知道分寸。” 姬无忌摆摆手,表示自己会克制自己的情绪,不会干那没脑子的事,但还是感到隐隐的不安。
虽说姬无忌自身和梁家没有深仇大恨,最多就是对他们的作为不齿,可白先可是和梁家有着刻骨铭心的仇恨,这事可不是说过就过的。
白先也是下定决心要报仇血恨的,窗户纸迟早要捅破,只不过是早晚的事,到那时白先将会和梁木刀兵相见。
而今天在梁家,梁木手中的人手,除了梁家的嫡系人马,还有一些来路不明的人手,而且比梁家的人手底硬上几分,而梁木手中的实力越强,对白先的处境越不利。
“我们走吧。”陈启林沿着碎石铺成的小路向前走,该说的他已经说完了,至于如何抉择,那只有留给姬无忌自己了。
“哦,来了。”姬无忌回过神,陈启林已经走远了,收起心里的想法,赶忙跟了上去。
梁家一行,加上刚才陈启林所说的,对梁家内部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当想到梁木那深沉的心机,和几乎无可撼动的实力,姬无忌感到有些无力。
白先要走的路也很漫长,除了报仇的想法,姬无忌觉得他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已经是幸事一件了。
姬无忌和陈启林在路上不急不缓的走着,脚步落下,在狭窄的巷道中发出阵阵回音。转过街角,陈启林回头问道:“无忌老弟,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姬无忌尴尬一笑,忙说道:“我一个大老爷们,还需要人保护,传出去不得让人把牙笑掉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好吧。”陈启林笑了笑,觉得姬无忌既然离开了梁家,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应该不会有事。
临走之际,陈启林回头叮嘱姬无忌,一定要当心梁家的人,尽量不要和他们发生接触,说完,转身朝另一条路跑去,处理林堂的事务了。
陈启林走后,姬无忌自己站在路中央,这条巷子似乎很静,半天都没有走过一个人,两边都是高耸的围墙,将阳光遮了个大半,气氛阴森森的。
将陈启林的话慢慢的回味,自嘲的笑了笑,感觉自己做已经深陷这错综复杂的棋局中,无数双眼睛在暗中注视,处处杀机四伏,想要抽身只怕是不可能了,只有挺起胸膛,无所畏惧的走下去了。
想到自己已经卷入了势力纷争,姬无忌暗自神伤,暗骂造化弄人,这老天于理不公,自己想过清闲日子,偏偏安排了一大堆的事情。
至于梁家那头,姬无忌觉得事情远远没有结束,今日前去,定是梁木之前设计好的,想要试探自己的实力,至于其他的,姬无忌还没能看出来。
“真烦人!”姬无忌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左右看了看,感觉这条巷子出奇的寂静,况且在梁家的遭遇也是历历在目,依旧心有余悸。
一阵冷风吹来,姬无忌不禁打了个哆嗦,回头看了一眼,迈开脚步向外走去。
走了没几步,从左侧的小巷中闪过一个佝偻的身影,走的很慢,身穿裹着一件黑色的长袍,上面打满着补丁,深深的低下头,一直盯着脚下的路。
姬无忌停下脚步,目不转睛的盯着不远处的人影,没有立即上前,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忽然注意到他脚步虽然走的慢,却沉稳有力,不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同时,那个人也停下脚步,好像故意在等姬无忌,挡着后面的路。
姬无忌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个人肯定有猫腻,犹豫了片刻,便朝那个人走了过去。
两人的距离逐渐拉近,当姬无忌路过那人身边的时候,脚步顿了顿,见那个人仍旧不肯离开,直接绕开他,从那人身前走过。
就在姬无忌将要错过这个人的时候,留意的看了那人一眼,那人全身笼罩在黑袍之中,根本看不清长相。
“喂~,小伙子。”正当姬无忌认为只是一个过路人时,黑袍下面传出了干涸沙哑的声音,姬无忌也随即停下脚步。
“有事吗?”姬无忌轻声问道。
“小伙子,你能帮我一个忙吗?”沙哑的声音再次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