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抓我干嘛？”林飞双手被拷上手铐时还在大喊大叫
“这是拘捕令，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慕容晃了晃手中的薄纸。
或许已经不是第一次到警局，林飞早已没有了对警察的恐惧之心；
“这些照片请你看一下。”慕容警官将一叠照片散开摆在林飞的跟前，“你一定认得照片里的东西吧？”
照片上是林飞的女友敏敏被大卸八块的尸体。当然，这些碎尸已经看不出模样了。
“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太恶心了。”林飞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似乎不愿意再多看这些照片一眼。
“那么，就请你再看个东西吧。”慕容哼了一声后对身边的一个小警察说道，“播放视频。”
小警察点点头，启动电脑，打开了一个视频文件。
香槟、浴室、果体。
柳梦露半推半就，还赶林飞出去。不知这是不是她常用的伎俩——欲擒故纵，激发起男人更加强烈的欲望，让她飞得更高、更远。
估计这次的“欲擒故纵”火候似乎没有控制好，因为很显然，她真的惹火了林飞，林飞突然把她的嘴堵上，堵得她无法解释，无法呼吸。
然后，突然画面就转了。那个趴在柳梦露身上的男人，后背上竟然站着一只猫！确实是一只猫——那猫站在男人的后背上。
男人做完男人最想做的那件事后，安静了下来，躺在一边沉沉地睡去。
那只猫就跳到了柳梦露的身上，像是有一把利刀一般，柳梦露的脑袋瞬间就搬家了。继而，那猫一晃头，不知道从哪里叼来另一颗脑袋，装在了本应是柳梦露脑袋的地方，然后，猫还给柳梦露拉上被子，脸上压上枕头。
林飞看得后背发凉。
“希望你能给出合理的解释。”慕容说。
“有什么好解释的，男欢女爱呗。”林飞假装轻描淡写。
“你这是强暴，是杀人！”
“柳梦露那个骚货，我强暴她？是她勾引我的好不好！”林飞吼起来。
“就是说，你承认柳梦露遇害前一晚是和你在一起了？”慕容厉声问。
林飞一头冷汗，真后悔自己的话多。
“根据我们掌握的证据和资料，起码有两起死亡案件和你有直接关系。希望你能配合警方的调查，争取宽大处理。”
“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你们无缘无故地把我关在这里，我是有权利去告你们的。”林飞气愤地捶打着椅子上的挡板，来掩盖内心的慌乱。
“对不起，你没权利。林飞，你已经被警方拘捕，是霍志坚、柳梦露这两起案件以及陆鑫、李一护案件的重大嫌疑人。”
“哎呦，哎呦，还四个人都我杀的了，你们有证据吗？没证据就是诬赖、陷害！”林飞嘴很硬。
慕容突然问：“你的女朋友是叫敏敏吧？”
“是的啊。”
“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慕容问。
“不知道啊，我们前几天吵架了，然后她就离家出走了。”
“那你为什么不报案？”
“报什么案，她只是躲我几天而已。敏敏那暴脾气，一周不按我电话也是正常的，等她消了气再跟她联系比较好。”
“你们吵架后敏敏消失了，是不是你杀了她？”慕容突然问道。
“啊！您说什么呢！”林飞的脸惨白如纸，“您可不能说这种话啊，我会被吓死的！”林飞的额头出现了豆大的汗珠，他不住地擦冷汗。
“还嘴硬！放监控！”
小警察又放了一段视频文件：
法医掀开柳梦露身上的被子，发现，安在柳梦露肩上的那个并不是她的头颅。
林飞不可能假装认不出和自己同床共枕了几个月的女朋友敏敏的头颅，况且这颗头上还沾着一些没有撕干净的报纸！
问询室内的一套精密仪器及时捕捉到了林飞身体各部位细微的变化，并根据他的身体语言给出了他所说话的真实程度判断，在隔壁房间里，汪警官和赵泽明坐在仪器后面观察着林飞。
小警察又重复播放包在几个塑料袋里被大卸八块的敏敏的尸体，还有被诡异地安在柳梦露肩上的敏敏的头颅。
“你敢说你不认识这个人？这个超市购物袋的logo你也不认识吗？”慕容问。
“不……认识。”林飞还是嘴硬。
“这是我们在你家里找到的。”慕容指了指一个证物袋子，那里面就放着几个同超市同logo的购物袋。
“谁还注意这些。”林飞嗫嚅着。
“那这几张报纸呢？你也要说不认识吗？”慕容又指了指另一个袋子，那里有几张报纸。
林飞耸了耸肩，意思是，几张报纸有什么稀罕。
“是不稀罕，但这份报纸和包你女友敏敏头颅的报纸是同一天的，而且，你家里这份报纸恰恰缺了包敏敏头的那几张！林飞，你还有什么话讲？”慕容像是能听到他的心声一样。
林飞的肩头又止不住地抽动了几下，带动着他的眼睛眉毛都一起抽动着，但是他没有出声，他心里是在后悔吗？为什么他总是抖动肩膀？医院的体检结果已经出来了，林飞没有心血管方面的疾病，那就是说，他的抖动和健康无关，那是为什么？难道是……赵泽明想着。
“你不承认也没用，我怀疑就是你杀了这个可怜女孩子也是你的同居女朋友敏敏，并残忍地分了尸弃了尸，也同样是你杀了柳梦露，我只是好奇，敏敏的头颅怎么跑到了柳梦露的身上。”慕容说。
“我想说，这一切都是一只猫所为，你们相信吗？”林飞的肩头不自觉地又抖动了几下。
“信与不信是我们的事，与你无关。你说与不说都不能改变你杀人的事实，你应该知道，我们这盘监控来自于哪儿。”慕容指着电脑说。
林飞当然知道慕容警官指的是什么，那个该死的小保安，他一定是制作了备份。他心里骂着，就是说，警察已经看到了那晚的一切。
林飞的眼神又飘忽起来，同时，肩膀也不时一抖一抖，那天的一切又浮现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