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戒指上这颗那么大的,没个几千万是买不到的,餐厅没有那么大的手笔,所以这钻石是赝品。
赝品能做到这样小巧精致,估计也得值半套房子的钱。
男戒跟女戒比起来就普通许多,简单的戒环上雕刻着一圈简易花纹,简单大方。
总感觉这挑选戒指的人对傅景行十分了解,跟知道他不会戴似的,才会挑选这么一个没有任何特色的戒指。
傅景行捻起女戒,套进我左手的无名指上。
戒指大小合适,如给我量身制作一般。
自打抹了陆医生祖传的祛疤膏后,我手上的疤痕消失的一干二净,皮肤比没受伤前还要白皙细腻许多,戒指给我的手增添了一抹亮色,衬的手更加漂亮。
我淡淡扫了眼无名指,撇了撇嘴,“七少结个婚,还得劳驾餐厅送婚戒,说出去不怕别人笑话?”
“那是他们的事情。”
傅景行好似压根就听不出我话语中的嘲讽,在我讶异的目光下,他拿出丝绒盒中剩下的男戒戴到手上。
一个大胆的猜测突然在我的脑海中形成,我在傅景行起身时按住他的肩膀,低下头,与他平视,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眼睛,语气认真,“这对戒指是你买的吧,刚刚那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
“言情小说看多了?”傅景行微微蹙眉,表情很是不耐,他拂我的手,磁性的嗓音一如往常,毫无温度,“傅氏旗下的影视公司,缺少编剧,你若是愿意,我可以把你推荐过去。”
傅氏可是傅明淮的地盘,我跟他接的梁子,已经灌了铁浆成了实心的了,我就算是有九条命,去傅氏也得被傅明淮整死,傅景行这混蛋想害我!
我瞪了他一下,指腹不着痕迹的滑过粉钻,想知道餐厅的一切是不是傅景行设计的好办,去珠宝行鉴定下戒指的真假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我刚跟傅景行搭乘电梯来到地库,许晨已经查到方晗芝寄存物品的地址和柜子号码。
因方晗芝选择的寄存物品的地方非常正规,取东西需要本人带着身份证和寄存柜钥匙,许晨知道我一个人过去取东西有些难度,一不小心就会被发现,他已经让他的人去取东西,取到后再联系我。
我给许晨发了一个赞的动图。
许晨回了两个冷笑表情。
旋转餐厅的菜式很不错吧。
你查我?
我闲得慌。
那你怎么知道?
问度娘。
我一直低头摆弄手机,没注意脚下的减速带,差点绊倒了,幸亏傅景行及时扶了我一把。
刚看完许晨的微信,我顾不上脚上的疼痛,急忙点开百度,还未来输入搜索词条,手机就被傅景行抽走。
“把手机还我。”
傅景行一米八多,比足足我高了大半个头,我踮着脚去夺,傅景行沉着脸抬高手,冷冷的瞧着我。
我被他看的心里发毛,跟傅景行在一起那么长时间,我清楚地知道他软硬不吃,对付他唯一的办法就是胡搅蛮缠。
我心里着急,面上却勾起抹笑,“姐夫,你不会吃醋了吧。”
果然,我的话语刚落,他就把手机丢还给我,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
一招ko,我心里一阵得意,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担心傅景行将我丢下,我爬上车系上安全带,手机连续响了两声,是头条推送的提示。
我扫了眼,准备解锁进百度,忽然,无意中瞥见陆家两个字,心中咯噔声,快速点开头条,硕大的标题映入眼帘。
“豪门情比纸薄,论陆家姐妹二三事。”
这头条新闻写了两件事,一我抢了陆婉琛的男朋友,二陆婉琛刚死,我毫无悲痛之情,跟抢来的男朋友去旋转餐厅约会,参加比赛,当众秀恩爱。
新闻下面的一溜骂我跟傅景行的,一句比一句难听,我看了两条,太考验心脏的承受能力了。
我跟傅景行才刚从旋转餐厅出来,这消息就成了头条,背后肯定有人草作,我不由想到了方晗芝,她是想搞臭我。
可惜,我这人最不惧的就是别人的闲言碎语,她打错算盘了。
我把手机丢回包里,斜着身子,手肘撑在车门上看向专注开车的傅景行,“昨晚你去石桥做什么?”
看戏?
一想到傅景行的爱好,我就忍不住想要吐槽,大晚上去看一个娇弱女人被强,这不是冷血可以形容的,变、态更贴切一些。
傅景行闻言脸又黑了三分,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他从储物柜中拿出根烟放进口中点燃,“离傅云舟远些。”
我问他话呢,他思想够跳跃的,一下子竟然扯到了傅云舟的身上了。
突然,我表情微微一凝,昨晚逃跑时,傅云舟载着我好像经过石桥那段路了,傅景行经过石桥是去找我的。
所以昨晚我跟傅云舟在一起他是知道的,接到我后,他还能如此平静,果然不是一般人。
我一向叛逆惯了,心里虽打定主意不跟傅云舟深交,但傅景行命令的语气让我不爽,我对着他眨巴几下眼睛,“若我不呢?”
傅景行用力握住我的手,他用力之大,似要捏碎我的骨头,冰冷刺骨的眼神如淬了毒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但请你记住你的身份,我傅景行的女人这辈子就算是死,也要跟我葬在一个墓里,不允许他人染指。”
该死的,他的手劲真大,我知道这个时候应该给他顺毛,可有些疑问不吐不快,“你是不是被人抛弃过?”
哧……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我的心也随之悬起。
“你还知道些什么?”
傅景行不管不顾把车停在路中间,解开安全带,半压在我的身上,眸中的冰冷被火焰驱散,一副要将我生吞活剥架势。
看傅景行的反应,我知道自己猜对了,那个我很想送上一双膝盖的女人是傅景行的禁忌,我的胸口好似堵了团吸水的棉花难受的紧,继续作死,“我还知道她叫静知。”
好似被窥探到心底最深的秘密,傅景行恼羞成怒,双手卡在我的脖子上,他一用力,我本就不顺的呼吸更加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