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拎着马尾,很疼,下意识地抬起手肘怼他,然后被他拽着马尾狠狠摔到办公桌上,撞到额头。
疼得我两眼冒金星。
“可你这么聪明,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傅景行呵问。
死?
从我决定回陆家那天开始,我就只身死于度外!
我咬牙说,“你这么生气做什么?难道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遇见戳穿你内心的人,不知所措?”
“陆知微,你大概是太自信了。”傅景行拎着我的头发,他很用力,我只能抬起头减少疼痛,扭曲的和他侧脸相对,“我给过你机会滚远点,但你一点也不珍惜。”
说罢,他松开了我的头发,我一下子脸落在办公桌上,疼得龇牙咧嘴。
等我爬起来时,傅景行已经按下遥控器,关上了百叶窗。
我当时脑子里就一个想法,他想杀人灭口!
求生欲促使我在那种时候快速做出反应,抄起桌上的摆件砸向他,但他躲避得很快,那个摆件同他差身而过,我慌张地抓别的东西,但为时已晚,傅景行黑着脸上前来抓住我的双手,顺势一摔,把我摁在了桌上,咬牙切齿地说,“又想砸我一次?陆知微,你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怎么地?你要弄死我,还不许我反抗?你当我傻么!”我反唇相讥!
“是,你厉害,今天不给你点教训你真不清楚自己几斤几两重!”说着,傅景行一下子扯开了我的衬衫,这王八蛋力气还真大,衣料顿时就烂了。
我真后悔给自己买了这么件地摊货!
我一看胸口露出来一片,脸皮再厚也不顶事儿,狠狠抬脚怼他双腿之间,但这孙子竟然提防我!
让我给扑空了!
“净学这些下三滥招数!”
“对付你这种王八蛋还能怎么高尚?”
“行,你嘴硬!待会儿让你哭着叫爸爸!”
“你---”没等我说完,我嘴巴就被堵住了,他强势钻入我口中的舌头带来了混合着烟草和红酒的气息,我顿时懵了脑袋。
他一只手摁着我肩膀,一只手在我身上游走,侵占,压在我身上的结实身体像一座大山,不给我任何反抗的余地---我到底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别人,自讨苦吃。
最后我放弃了反抗,木然地躺在桌上,随便他欺负。
路是自己选的,跪着也要走完。
可谁知道,傅景行竟然停手了!
他俯在我身上,一把捏住我下巴嘲笑,“几个意思?”
我冷眼看着他,“随你处置的意思。但傅景行,你做完这件事最好把我弄死,否则我要是活着走出这扇门,会想方设法搞死你。反正我叶知微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了。听过一句话么?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的目的很明确,我就是要搞垮陆家所有人,你和陆家若是沆瀣一气,我只能遗憾自己失去你这个‘可能’的盟友。我死了不要紧,但你要想清楚你的千秋大计,该不该毁在我一个人身上。”
你要问我怕不怕?
当然怕。
但这种时候,害怕是没有用的。
打小我最先学会的事情就是勇敢。
傅景行就那么看着我,似乎有点意外,又有点捉摸不透,最后,他手指抚过我的唇说,“有没有人说过,你这张嘴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