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玄说,只要餮足了,满足了,他就不会那么饥渴想要了!
问题是他抱着她日日夜夜需求不满的样子,丁语都不知道那一天才能尽头,那一天他才开始肾亏罢手。
说好的去中原呢,说好的去向轩辕帝讨说法呢?说好要把《句芒手册》送到冠巫门呢?
说好的,她给写五百字情书,他就教她武功法术呢?
嗯,丁语宁愿写一千字情书……
每天被扑倒在床上被揉虐,翻滚在河边的草地上被压榨……
哟喂,没被亲死,她会被做死的!
他说,她喝了不死民之地的赤泉水……
赤泉水?伟哥还是壮身?!
方玄肆无忌惮的。
丁语觉得自己都快疯了!
她又不是肉文女主!哟喂!
天天天昏地暗的,也不知道今夕是何夕的。
也不知道是哪一天了的这一天。
丁语微微睁开眼,天空是蓝的,河边的草地已经绿了,她全身酸软地趴在方玄怀里。
“冬去春来了吧?”丁语软绵绵地问。
窗外有鸟声清脆啼叫。
方玄听到丁语软软的,甜甜的声音,一手揽着她,一只胳膊慵懒地支起,淡漠地道:“管他呢!”
他只管朝朝暮暮在眼前!
丁语哑然。
好吧!丁语能想到的诗句就是--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方玄望了望窗外,俯首瞧丁语。
眼眸雾蒙蒙,唇瓣水润润的。
他刚退去的欲望又涌上来。
他一低头又含着她的唇瓣,温柔地吮吸着。
好吧!
他的吻技进步飞速!
当然,她刚那么想,方玄已经吮着她微张的唇瓣往下走。
她白皙无瑕的肌肤,在春风里透着淡淡粉红。
她身姿妙曼,曲线玲珑……
方玄喉结滚了滚,口水咽了咽。
玉颈,酥胸,小蛮腰盈盈一握……
方玄微微勾起唇,眼眸微暗。
抬起水润的玉腿,露出一双小脚。
小巧、柔润,粉雕玉琢。柔嫩的花蕊
方玄的手随着莲玉小脚往上走--
修长,曲线优美的小腿--
晶莹雪白,惹人怜爱处--
清水淙淙潺潺,水遮雾绕,重峦叠翠,朝露花雨,撩声诱魂,沁沁旖旎香……
方玄盯柔嫩的花蕊,他此时已经肖想到怀里娇俏的人儿的那柔嫩销魂处,是多么的美妙……
真当方玄又要开始品尝的时候,就听门外“咚”一声。
方玄眉头微微皱了皱,他十分不悦现在有人打扰,不管这个人是谁。
“砰!”门被撞开。
在门开的这一瞬间,方玄做了两件事。
一件帮丁语穿上衣物;一件,帮自己穿上衣服!
当方玄利落地穿好衣服的时候,门口已经直直地站着一位锦衣玉带的男子,背着晨光。
“你……你们……”
虽然方玄手脚快速,但是,任谁也看得出来他们原本是搂在一起的,空气中都还是男女欢爱的味道。
“嗯,我们拜天地了!”方玄气定神闲地道。
丁语唇角抽了抽,他说的是拜天地!
方玄的确拉过她磕过几个响头。
可是,这就当结婚了吗?!
方玄说,以后生孩子了咱们再办热闹些,婚礼从简。
简到见证只有天地山川河流!
丁语收拾一下衣服,扶着腰坐起来的时候,转头往向望的时候,她看到沈蕴姐。
在门口背着光的身影是沈蕴姐?!
其实,方玄是早早就觉察有人来了的。
但是,此人上山步履缓慢、艰辛,方玄没把他当成事儿。
到竹屋前的时候,他是感觉到神农蕴的。
只是,他想让神农蕴看到,他和丁语真正在一起……
方玄觉得自己一生所有的错事都是由“色”引起的。
被丁语迷了心窍!
好吧!
他喜欢丁语。
他只要和她一起朝朝暮暮,一起长长久久。
他要练好武功法术,最好天下无敌,把丁语呵护在怀里不受任何伤害,只属于他的爱!
方玄是个想到就会去做的人。
他想要丁语!
他放下半个月的时间和她缠绵恩爱,让自己的武功法术进阶到顶点。
好吧!丁语不知道日月,方玄是知道过去的每一分每一秒。
丁语是迷醉在方玄的怀抱里,方玄却是分分钟钟在吮吸她的香甜和美好来增强自己的能量。
这是丁语和方玄的区别。
其实,丁语念那首《长恨歌》是不合适的。
虽然呢,假如丁语知道了这些,应该也要写一首长恨歌。
只是,此长恨非彼长恨了!
撇开这些先不讲,只说此时,站在门口的神农蕴望向丁语。
他觉得心好痛,好痛!
他脸色惨白,神情凄凉,那细细长长的凤眸里都是心伤。
丁语的心顿时“咯噔”一下--沈蕴姐爱方玄!
姐,你不早说!早说我就让给你了!丁语暗自抹泪,她不要天天这样。
方玄整理一下衣裳,神清气爽地回头叫一声:“阿蕴!”
“啪!”丁语看到神农蕴直直地倒下。
背后插着一把剑。
这是一把通体红色,散发着妖异光泽的利剑。
“沈蕴姐!”丁语惊呼着跑上前。
丁语记得那次在竹林里,沈蕴姐是追着三身人而去的。
后来……
丁语想想就觉得不好意思:她把沈蕴姐给忘了很久……
好吧!在这里的日子,虽然春光明媚的,但是,她每天过着手脚酸软,生活不能自理的生活。
方玄把神农蕴提起,放到床上。
这把剑已经刺穿了肝脏,而且剑柄上鲜血凝干,看来有好些时日了。
“沈……沈蕴姐还能救活么?”丁语话里已经带上了哭腔。
“不能!时间太长,肝脏刺穿,他能撑着过来已经是极限了!”方玄沉重地道。
“就……就不能缝么?”丁语泪光盈盈。
她可是记得他们现代有动手术之类的,方玄武功法术都那么厉害,是不是可以……
“缝?”方玄探着神农蕴的手脉,蹙眉。
“用线……哦,不不,用肉线……把伤口给缝上……”
方玄把眉头一皱,手一挥,把不远处的一个木匣子给丢了下来。
丁语知道,这里面装着《句芒手册》。
东方木之祖巫的毕生所学,冠巫门的圣物。
“打开,瞧瞧里面都说些什么,有没有什么救人的药物!”方玄道。
“可是,可是打不开!”丁语掰着手上《句芒手册》,泪眼汪汪。
“拿来!”
方玄手一伸,丁语手一递,《句芒手册》外面精致的外包装顿时裂开。
这本来是一道精密的机关。
丁语丁语也无暇顾及这外壳,一打开,就想飞快地掀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