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赵煜琬掀帘进去,车夫再不敢耽搁,一扬马鞭,便冲出了几丈远。
赵煜琬半蹲,将她放到雪白的毛毯之上,一松手,她噌地就站了起来,双臂紧紧地缠了过来,小脸皱成一团,哀求:“夫君,我要死了,别走。”
“不走,夫君是帮你将头上的凤冠取下,免得一会伤了你。”被她这样一缠,他实在也不舍得放手了,而且越发的迫不及待,他单手搂着她的背,让她紧贴着他,另一只手迅速扯下她头上的凤冠,柔顺的发丝散落下来,给她本就妖媚的脸更添了几分艳冶,
赵煜琬已经没有心情再思考任何事情,
“啊!夫君……”凤菲璇一震,意识扩散成为无边的白影,随着他的忽轻忽重的手劲,撩得她心神俱焚。她情不自禁地叮咛,就如同抹了蜜的吟唱,柔软的四肢更是顺着他的姿势缠了上来,
马车摇晃,可他的手将她紧紧扣住,不让她承受任何的颠簸,
“萱儿,准备好了吗?”
“夫君,求你,求你了。”
“求我什么?细细说与夫君听。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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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下来,此刻竟然越过了王府大门,长驱直入进了后院,扶絮阁的院子中,安静清凉。赵煜琬抱着晕死而去的凤菲璇躺在马车之中,久久不能平静下来。空气中带着温馨的味道,让散落在四处,默默守护着的每一个人,都不敢开口打破这样火热的安宁,因为他们的主子和夫人,正在做这个世界上最美妙和纯洁的事情。
他们的主子,从来没有此番这么激动和失控,让他们悲喜交加。
“愁锐。”直到夜幕降临,他才将凤菲璇连人带被一起卷了起来,弯身站起的同时,低沉的嗓音发哑地唤了一声。
“卑职在,请主子吩咐。”不知何时已经自行回府,和冷最一起隐藏在黑暗中的高手愁锐嗖的一下,就落到马车前,刻板地举手将车帘掀开,微微躬身道。
赵煜琬人影一闪,抱着被满身雪白毯子裹成棉球的凤菲璇瞬时已经落到了地上,他藏在夜色里的面容阴沉,幽幽地说道:“不管用什么法子,务必让那个女人吃下三倍这样的药。”
愁锐一愣,但很快便平静了下来。那女人是谁,不用说就知道是林池墨无疑,主子历来有仇必报,方才在赵太子面前说下次才会要她的命,但并不代表这一次的事情就能这么算了。这个三倍奉还本就是意料之中的。
但现在,真的好吗?主子此番和太子正面对峙,明着是抢人,但实际和羞辱他太子爷的尊严没什么两样,恐怕已经惹他记恨了,现在不曾说一声便佛袖而去,好歹是皇后办的晚宴,只怕今晚一过,琬王府便成为众矢之的了。如果这个时候把林池墨给做了,不是雪上加霜吗?
“主子,请三思,当前情势不明,不如先缓一缓。”他低头,面无表情地建议。
赵煜琬单手一扬,举步便入了屋内,后面的话语如同空中飘落:“愁锐你不必多说,本王现在很清醒,从来没有这般清醒过。也是时候了。”
愁锐英挺的眉毛紧蹙,对于后面一句话他一知半解,隐隐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又觉得这些年来的准备,还没到那个程度,至少还没完全能掌控整个局面。
主子他不会不知道的,除非他隐藏了实力,这个埋藏得极深的力量,或许是他们也不曾知道的棋子。但,这不是他应该问的。
不过,今日之事让他心中始终有个疑惑,要是平常,他定不会多问,但今日事关凤菲璇,他若不问清楚,心里的疙瘩只怕一发不可收拾,“主子,卑职……有一事不明。”
他走上前去,在赵煜琬背后跪下,用只有两人可以听见的声音,犹豫片刻,坚定地开口。
“本王知道你要问的是什么。”赵煜琬温柔地将凤菲璇放到床上之后,转身走出来,居高临下,漠然地看着他。
“卑职并无他意,只是既然主子将夫人托给卑职,卑职即便是粉身碎骨也要护得夫人平安,今日之事,想必主子另有安排,但若是晚了哪怕片刻,夫人她……”
“闭嘴。”赵煜琬气急败坏地扬手一扫,掌风猛烈冲击而来,震得愁锐心神俱裂。他疾言厉色地低吼道:“愁锐,别忘了你的本分?本王做事何时轮到你来说三道四?”
尽管心生寒意,但愁锐此刻除了唇边有些苍白,表情依旧不变,他做好了长跪不起的准备,躬身固执地道:“卑职不敢。卑职所做一切皆为了主子和夫人,并无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