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的时候若子影睡不着,便起床到客厅去倒杯水喝,却发现沉志尚一个人站在阳台的那边,静默地望着外面黑暗的夜色。
若子影顿了顿,向他走过去。
“不睡?”
沉志尚没有转身,“吹一吹风。”
若子影知道他心烦,而且一定是关于她肚子里的孩子的问题。
“你回去睡吧,我吹一会就会回去睡的了。”
看见若子影似乎在担忧自己,沉志尚便多说了一句。
若子影和他站在一起,凭着护栏,眺望着外面的夜色。
两个人沉默着。
夜,静悄悄的,远处偶尔传来汽车的鸣笛声。
“沉志尚,昨天的事……”
沉志尚没有接话。
若子影沉默地一阵子,继续道,“其实,你没有必要为我承担这样的事情,昨天你当着她们承认我这孩子是你的……”
沉志尚一转身,盯着若子影,“孩子本来就是我的,不是吗?我干嘛不承认?”黑暗中他的眼睛是那么明亮,就如浩瀚宇宙中的星辰,并且,带着怒气的责问。
若子影不敢对视他这样的眼光,赶忙低下头去,在慌乱中,若子影道,“不是,我这孩子怎么可能是你的?”
“你别隐瞒了!”
沉志尚炯炯的眼睛直逼着她。
若子影心跳如小鹿。
“不是!”
“不是!”
若子影转身想逃。
但沉志尚一把将她抓住。
“你别逃避,我已经知道了真相。”
若子影慌得不行,“沉志尚,你到底是怎么了?突然变得这么奇怪,我妈是神经病胡说乱语,难道你……”
沉志尚扣住她的手不放,冰寒的眼神直逼着她。
“那天在咖啡里,吴可可说的那番话,我已经听到了。”
若子影心头一蹦,像被雷劈了一样,差点栽在了地上。
“我已经听到了!”
“听到了!”
沉志尚情绪有点失控。
若子影用力挣开了他的手,看着情绪失控的他,害怕地向后退去。
“不是!”
“不是!”
“你一定听错了。”
“我和你之前素不相识,我的孩子怎么可能是你的。”
若子影摇头否认。
她再次想逃,但又被沉志尚扣住了手。
“不是!”
“不是!”
若子影哭喊,拼命地想挣开他的手。
但沉志尚紧扣不放。
“怎么不是?”
“当时你母亲带着你上门来找我,指着你的肚子说你怀了我的孩子,要我对你和孩子负责任,我当时觉得可笑,认为你母亲一定脑筋有了问题,但是,那天无意中听到了吴可可说的那番话,我就想起了当时发生的一件事。”
“什么事?”
若子影的心一惊,抬头,惊惶地望着他。
“之前,有一个夜里我喝多了酒,是我的一个兄弟送我回来的,我还记得的,回来后你母亲打了热水进房来为我擦脸……”
若子影无法接受母亲做出这样的事,她的思想乱得快要崩溃掉了。
“她用热毛巾为我擦了脸之后,好像还让我喝了一杯解酒茶……”
沉志尚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