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点了点头,“如此甚好。”她顿了顿,“这是皇后在宫中的第二个年节吧?”
何娇犹疑了一瞬,旋即脑袋动了动,确实是第二个了 。
“希望能够听到好消息。”太后意有所指,何娇显然一开始没有明白她的意思,但紧跟着那一双眼睛盯住了何娇的肚子,她脸色骤然就红了。
凌琛也笑的意味深长,“会的。”
何娇眉头一动,狠狠瞪了凌琛一眼。
太后捂着眼离开,徒留这一对小夫妻单独相处。
这机会创造的太好,凌琛若是不加以利用,简直对不起他的心。
于是何娇又一次的被扑倒在了美人榻上。
事后,她欲哭无泪,要不要每次都搞突然袭击。
“过年的当夜我会回去将军府,从密道回去。”
凌琛好奇,何娇竟然还知道将军府的密道。
看到凌琛的眼神,何娇鄙视的甩给了他一道眸光。
“过年的当天夜里,我要回家。”她又重复了一遍,这地方待不下去了,“别小看我,找密道我可是一把好手。”
凌琛好整以暇的看着何娇,“可以。”
他这么好说话,倒是让何娇的心里充满了狐疑。
但凌琛就这么看着她,相当宠溺。
看得久了,何娇突然就不好意思了,他推了推凌琛,“我听说,今日早间留影到了朝堂上说了有关于黄陵脉的事情,那是什么?”
她主动转移开了话题,凌琛听到何娇问了,自然也不隐瞒,更何况……
他的眸子扫过何娇的脖子,那里缀着一块完整的玉佩,环靈佩。
何娇的动作晃晃悠悠,凌琛突然探出了手,直取何娇的脖子。
何娇突然一怔,这是在做什么?
“别动。”凌琛突然出声。
这话凌琛说的有些硬邦邦的,何娇也就真的顿住了身体。
他从何娇的脖子里顺出了红绳,托在了手中。
“这个玉佩你一直戴在脖子上,没有变动过?”凌琛问话略有深意。
何娇心头一皱,她倒是有些心虚了,她一把将玉佩从凌琛的手上抓了回来,踌躇着尚未开口。
凌琛很安静的坐在一边,在等待着何娇的开口。
过了有那么一会儿,何娇这才重新正过了身体,“是变动过了。”
那一夜宫宴,何娇去了将军府,何老夫人给了她一个盒子。
等到何老夫人去世,木流风再一次前来,嘱托这盒子的重要性之后,她才终于有了打开它的心思。
所谓的保命符,在凌琛这儿若有一天终于待不下去的交换条件。
当她将盒子打开之后,她才发现,原来是一块玉佩,与她脖子上那一半真一半假一模一样的玉佩,但何娇经历繁多,立即就发现了盒子里的那一块才是真的。
当即她便将这玉佩给重新组合了一下,放在她的身上才是最安全的存在。
她将事情和盘托出,凌琛却突然笑了。“如此一来,这个年倒是可以过的更安稳一些了。”
“嗯?”何娇突然心头一动,“你的意思是这东西跟皇陵脉有关系?”
“聪明。”所谓皇陵脉记载里面是当年整个大陆开山劈地之时留存下来的宝藏,第一层倒是容易打开,这个凌琛当年也曾试过,毕竟这皇陵脉在大齐国内,当年凤阳门就已经有此意向,因而投身凤阳门为了巡查真相的君麟因为天资过人,自然得了机会前去探秘。
第一层相当容易进入,第二层需要两块环霊佩,第三层则要四块玉佩同时作为钥匙才能打开。
而所谓的真正的宝藏也不过就是这第三层,如今,两块玉佩都在他们的手里,又有何可担心的呢?
所以日子还是这样的过,凌琛与何娇再听到消息也不过一笑而过,“我们这样每天好吃好喝的,当真是对的么?我看连城那边凌轩也没多逍遥。”何娇往嘴里丢了一瓣橘子,突然顿住,“话说木曾呢?”
关于木曾,凌琛手头剥桔子的动作也微微一愣,“这段时间确实没有他的消息传来,流风那儿最近也没来找过你?”
木流风在京城的所有事端平息下来之后,可是最喜欢往宫里跑来跑去的,时常传递一下最新的江湖消息以及连城与杭城之事,木清然也已经解脱了控制,回到了流-云-山庄。
“没有,所以我突然觉得有哪儿不太对劲了。”何娇这说着说着,突然停住,然后以非一般的速度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生猛的动作吓了凌琛一跳。
“怎么了?”他一下子反应过来,将何娇给捞了回来,何娇却是捂着嘴不停的对着他摇头,凌琛眉头狠皱,他翩没有放开何娇,结果……
“呕……”何娇终究也是没有忍住,吐了他一身。
这如同那一日,他们在离开京城的马车上,晕车的何娇给凌琛的大礼。
只是这一次,凌琛更多的是对她的担心,他未顾得上自己,而是安抚着依旧咳嗽着的何娇。“传御医。”
“不用不用!”何娇终于抬起了头,制止了宫人离开的动作,“没事没事,刚刚这橘子吃的有点多,反胃而已。”她忙不迭的摇手,制止了离开的人。
凌琛眉头微动,倒是也未强求,他只是将橘子给端到了一边,“不吃了。”
何娇淡淡笑着,点了点头,“嗯。”
气氛太过温馨,过了有一会儿,何娇才后知后觉,“喂……你的衣服……”
她讪讪然笑着,凌琛却挑起了眉梢,“夫人这么长时间似乎都没有伺候过为夫沐浴啊?”
至于最后,这二人的衣服是怎么换的,据凤栖宫的宫人说,二人一场鸳鸯浴似乎一直洗到了晚上。
平淡与欢欣的日子总是过的特别的快。
皇陵脉的消息越传越广,江湖人心显然也有些蠢蠢欲动了。
而年节也在这个时候悄然而来。
这一日天又开始下起了飘然大雪,何娇钻到地洞里的时候,还叹息一声,“这地道修建的还真是不错,至少冬暖夏凉。”
“娘娘,您这样不跟圣上说一声就去将军府,是不是不太地道啊?”想当然,这会儿皇宫灯火通明的自然是在设宴,而将军府没有来人,而何娇也借故不舒服早早离席,子眉在何娇的身子完全没入地道的时候,不放心的又道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