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洞之中的时间过的极快,不一会儿,贺晗就发现这太阳就要落山了,本就光线不明的山洞却是越来越暗。许是这些天来因为贺景桓的病情一直在操心,今天又出了这样的事情,贺晗的神经一直处于紧张的状态之中,就这样靠着墙缓缓的睡了下去。
轩辕无忧看到贺晗闭上了双眼,双腿盘膝就慢慢的运起气来。
练武之人视力本就不错,加之他本就与人不同,即使是在这黑暗之中也能看清贺晗的样子,只不过现在的贺晗变得极为安静,跟醒着时那样警惕聪慧的样子完全不同。
轩辕无忧这时发现本来平日中能够很是轻易的运气,此时却是变的极为的艰难。
“啊!”
贺晗突然一声大叫,立马将轩辕无忧的注意吸引了过去。只见 贺晗不知为何从睡梦之中陡然的惊醒,额头之上都是挂着斗大的的汗珠,让轩辕无忧急忙抓过了贺晗的手,一手就搭在了贺晗的脉搏之上。
贺晗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轩辕无忧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白色的瓷瓶,从中倒出出一颗碧绿色的药丸。二话不说就塞近了她的嘴里。
“你……”贺晗猝不及防的被轩辕无忧给喂了一颗药,一时反应不过来,瞪大了双眼正想说话就立马被轩辕无忧打断。
“失眠严重,用脑过度,神经紧张,刚刚给你的吃的药是缓解你症状的,过两天你就能睡好觉了。”轩辕无忧瞥来了一眼贺晗,将瓷白的瓶子放回了怀中,又恢复了他那打坐的状态,不再看一眼贺晗。
贺晗可不想就这样放过他,眼睛看到轩辕无忧打坐的状态,眼珠一转道:“你会武功对么?”
轩辕无忧没有说话,贺晗却还是不死心,朝着轩辕无忧说:“你说的什么事都可以做到的,那你就带我去梵音谷吧。”
贺晗看着轩辕无忧一点表情都没有,毫无所动的样子撇了撇嘴,自行的走到一边安静的靠在了墙边。只不过贺晗不知道是在她说出让轩辕无忧带她去梵音谷之时,轩辕无忧的眼皮不可否置的跳了一跳。
一晚上无话,贺晗和一个来路不明的家伙就在这山洞之中过了一夜,不过好在这人也不是什么坏人,到是让贺晗不至于身陷险境。
当第一缕阳光洒下大地之时,山洞之中也是出现了一丝丝的光明,贺晗睁开了双眼,却是发现自己的身上披着一件衣服,而轩辕无忧已经不知道去了何处。
若不是身上这一件男子的衣服在这,贺晗几乎以为这昨天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贺晗站起了身,正要走出去,却是见到轩辕无忧从山洞的入口走来,清晨的眼光洒在他的身上,本是一身是血的衣物,却不知道为何穿在他的身上一点都不觉得脏,甚至是带着一点异样的美感,逆光而来,仿佛时间都静止在了这一刻。
轩辕无忧平静的走到了贺晗的身边,没有管贺晗眼中的惊艳,伸手就从贺晗的手上将自己的外衣拿了过来,就在贺晗的面前穿在了身上。
“走吧。”轩辕无忧说道。
“啊?”贺晗不明白轩辕无忧的意思,有些呆愣的回了一句。轩辕无忧看了贺晗一眼,就要往山洞门口走去,贺晗仿佛想到了什么立马就小跑的跟了上去。
刚刚出了山洞就见到了那掉下来的大石头的平台,贺晗向上望去这里离着地面上高度虽说不是太高,但是也不会太低,若是让她自己上去的话,可能还没爬上一半就要掉进那深渊之中了。
忽然,一只手揽上了贺晗的肩膀,贺晗立马就被轩辕无忧打横抱了起来。
只见轩辕无忧向上轻轻一纵,一只脚就踩在了那悬崖峭壁之上,如履平地一般。片刻,贺晗就回到了悬崖之上。
刚刚落地之时,贺晗都没有反应过来刚刚所发生的一切,虽说她对于外界所传的武功还是略知一二,而在穆子安的身上也是有所体会,但是穆子安一直都是在皇宫之中穿梭并没有展现出来,而刚刚轩辕无忧的情况真是让贺晗大开眼界。
“走吧,我带你去梵音谷。”轩辕无忧落地之时朝着贺晗说道。本以为贺晗会立刻答应,可是他却是发现了贺晗脸上一种莫名的神色。
“我……等一下行么,我要找一下我弟弟。”
“你弟弟?”轩辕无忧眉头一皱,朝着贺晗道。
“恩,我和他走散了,其实我是要带着我弟弟去找那位神医老人家的。”说罢贺晗抬起头一双清澈的眸子就看向了轩辕无忧,让轩辕无忧拒绝的话语怎么都说不出口。
贺晗看到轩辕无忧并没有反对,想到这已经过去了一天,就从怀中拿出玉笛吹响来联系影一。只是贺晗并不知道当她将那玉笛拿出来之时,轩辕无忧的脸色陡然一变。
玉笛的声音不断的在这一片森林之中回响,但是却是没有一丝影一的讯息。曾经王相告诉她这玉笛有着特殊的作用,王家的暗卫不管在哪里都能知道这玉笛吹响的方位而快速赶来,可是现在别说人,就是一点讯息都是没有传来,这让贺晗的心中有些忐忑。
莫不是景桓出了事?
心中这样想着,贺晗在这森林之中也是呆不下去了,急忙的向外走去。
轩辕无忧看着贺晗的举动眼中闪过一抹光芒,二话不说就跟了上去。
贺晗走出森林,看到她带着人走过的那一条道路之上血迹不断的蔓延,想来这里是因为昨天展开了一场大战,但是却是没有看到尸体。贺晗看到这些血迹更为的担忧。
“没事的,我们先去镇里看看。”轩辕无忧跟在贺晗的身后说道。
贺晗想了想,这么急也不是个办法,只得点了点头朝着前方的小镇走去。
只不过这一路之上,贺晗真是让她的心头发颤,这一路之上因为瘟疫的爆发到处都是哭声漫天,纸钱洒满了一地。进入城中之后都看不到几个人在大街之上,若不是这哭声,贺晗真以为自己进了一座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