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无忧的医术真是让贺晗叹为观止,昨日她还是那般要死不活的模样,今天就能活蹦乱跳的站了起来。
不过,这一次她没有回相府,而是去了皇宫和王雪峰将身份给调换了回来。
瘟疫的事情因为有轩辕无忧的存在,已经不是什么大问题了,而且在轩辕宏逸死了之后,那些药材也自然能够用到治疗瘟疫之中。
贺晗回了皇宫,不是因为其他,只是因为她听到消息说是季淑妃不知道怎么的就从冷宫之中放了出来,连带着还有了掌管后宫的权利。
这样巨大的变化让贺晗的心中都是为之一惊。
贺昭这个人,自私自利,生性多疑,之前她陷害了季淑妃一次,没有将季淑妃给处死就已经让她够震惊的了,没有想到这才多少日子,这季淑妃就完好无损的从冷宫之中走了出来,不但如此,这贺昭竟是没有嫌隙的就将这掌管后宫的大权都交给了季淑妃,这着实让贺晗有些震惊。
回到了宫中,贺晗也是发现这宫中的一切都改变了,不是因为其他,完全是因为这宫中的人似乎每一个人都很是有意识的都偏到了季淑妃的那边,隐隐有一种在后宫之中独大的样子。
“春兰,你去查查当时皇家宴会之时有没有人有异常。”
贺晗沉思了一下,朝着春兰吩咐道。
按照她所想的,在接触到苗疆的地点就只有皇家宴会的时候,和在轩辕宏逸的府上,其他时间这苗疆之人根本都没有过接触,这在轩辕宏逸的府上之时,她是跟着轩辕无忧一起去的,这轩辕宏逸甚至是不知道自己已经来到了他的府上。所以,在轩辕宏逸的府上根本就不可能中招。
这唯一的可能就只有那一次宴会了,不过那一次的宴会她可是一直小心谨慎,而且就算是那些食物之类的东西可是经过皇宫不断的严格筛选的,她不相信一个外来的苗疆能够将手就这样轻易的伸进大随的深宫之中。
想了想,一直想不出这毒到底是出自何处,贺晗只能派春兰出去查上一查。看看那一次的宴会到底是有何可疑之处。
春兰得到命令并没有直接退下,而她的脸色却是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贺晗皱了皱没有:“还有什么事?”
“公主,这好似有风声传来,皇上要立季淑妃为后。”
砰——
贺晗微微的一愣神,手上的茶杯就掉在了地上,滚烫茶水四溅,让春兰都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公主,这不过只是流言……”
春兰见贺晗这般神情,立马出声安慰道。
但是这安慰却是一点都没有底气,毕竟这个……
贺晗听到春兰这句话,心中只不过是笑了一笑,她知道王家有暗卫的时候就刻意的去了解了一下,像影一这样的是以武力带队的暗卫,而春兰则是以收集情报为主,而且春兰是王家暗卫中收集情报最为出色的一个,春兰这样说,这消息就有八九不离十了。
苗疆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贺昭现在就不顾王家的感受就要重新立后,这摆明就是把王家往那火坑上烤。
这种事情显然不是贺昭会做的,在她对贺昭的了解的之中,贺昭完全是那种表面上仁义道德,但是你要是挡了他的路,一定会在背后狠狠的捅你一刀,杀人不见血的。
现在贺昭这是要将自己对王家的不满直接摆在明面上,一点都不像是贺昭的作风。
这一切的事情都来的极为的突然,导致现在贺晗的脑子都是一片混沌。
她前世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公主,这一世能够走到这个地步很大一半都是因为有了前世的记忆和对这些人的真面目的了解,可是当这些人一旦出乎于她的预料,她根本就不能算到他们下一步到底会做什么。
贺晗有些心累的让春兰下去了,临走之时还让春兰去给她带了一部分的书过来。
这些都是这片土地之上很多前朝的国家的野史,贺晗觉得她既然现在都不能分辨出来这些个家伙到底是和意图,那到不如好好看一看这在时间之中不断沉浮的后宫之中,总有一个典故能够让自己学习的。
为什么不看正史,反而看野史,这其中也是有所考究的。
自古都是胜者为王,这胜利者想要怎么样书写史书都行,完全是一片歌功颂德根本就没有可用借鉴学习的地方,儿这野史就有所不同了,很多秘闻都是从这野史之中流传出去的。
贺晗翻了翻自己手上的书,这一下就翻到了前朝之时。
大随国开国不过几十年。对,就是几十年,这开国皇帝就是她的祖父,也就是贺昭的父亲。
在这之前,前朝的末代的君王导致亡国的原因在正史之上却是因为一个女人,一个绝代风华一般的女子,不过却是在史官的手下被写成了一个红颜祸水,让这前朝的君王只爱江山不爱美人。
当初贺晗知道这一说法之时,都是嘲讽的一笑。
这个国度给女子实在是背负了太多了,一个国家的覆灭罪名就直接安在一个女子的手上,这女子做了什么?
魅惑君主让君主日日不早朝?
呵呵。
你自己没有抵抗能力,你怪谁?你自己不想上朝就怪女人?太平盛世之时就你侬我侬,一到了国家存亡之时,就是女人的错。全是你的错,就是因为你我才没有好好的去治理这个国家?就是因为你不断的魅惑我,我受到了你的蛊惑所以才将这天下给丢了。
呸!
贺晗对于这种奇葩的理论直接在心中就给这些人竖了一个中指。对于这种将所欲过错推在了女人身上的人,贺晗恨不得将这写史书之人给拖出来打上一顿。
对于这一段史书,贺晗也是被这正史的言论勾起了一种极大的兴趣,于是不断的在翻看着这些野史,想要看看这前朝的末代帝王和这名祸国殃民的美人到底是一番怎么样的‘孽缘’。
这一仔细看下去,贺晗立马就从这一段史书之中为那女子感到了一阵深深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