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康忠良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他突然大声吼叫起来,要人将他抬到朝堂上去,他要议政,守卫的侍卫早已经得到了赵妃派人来打下的招呼很快就用一个撵将康忠良抬了去……
蜀国朝堂,此时正在朝义八国联军的问题,不多时就已经陷入了一场混乱,整个朝堂几乎分成了两派,占有一小部分,康忠良新进提拔起来的年轻大夫们个个争的是脸红脖子粗,紧握着拳头,嘶声力竭的主战,原本主和的一脉是刘斗、刘权这一边的旧贵族们,因为一旦大规模的开战,必然要征调他们手中的存粮,要知道如今蜀国刚刚经历了断粮之变,国中的粮食那可是金贵的狠的,若是对外的战争,他们自然是乐意奉献,因为战利品到最后是要按照出粮,出人的所少分配的,但是这场战争显然是要在蜀国本土上打的,所以在他们看来尽可能的避免战争才是正途,如今西蜀贵族的世袭罔替,让他们不需要依靠原始的军功上位,能过不作为就成功的,又为什么要辛辛苦苦的去打仗呢?
但是让刘斗、刘权意外的是这一次,康新公为首的革新派的人,居然毫不犹豫的站在了自己这一边,顿时让主和的声音瞬间压倒了主战派的声音。
蜀昭王脸色难看的看着朝堂上这些人的争论,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主和的声音居然如此之大。
“陛下!如今八国先头之兵便有近五十万,楚国拥兵二十万,其余各国军队足有三十万之多。这其中皆是诸国精锐,我西蜀国中虽号称拥兵百万,但是实际能够调动的军队不过二三十万,离得最近的不过是十几万应天军,应天军自从锁阳之战之后便是元气大伤也不似鼎盛,若是打一打赵国这般小国,弱国自然留有余力,但是若是要抗衡八国联军实在是不智啊!况且我国中刚刚经历断粮之变,国中虚弱,实在不宜在此时大动兵事,臣窃以为,战则易败,不如遣一使者结于八国之好,为万安之策!”
走出来的是新任大司农,这是大良造刘斗的亲信,此人一说话,群臣纷纷开口附和:“大司农所言甚至,正合天意,还请陛下采纳!”
“请陛下采纳!”包括刘斗,康新公,刘权,康忠义在内的群臣纷纷跪倒在地山呼,这阵仗让蜀昭王剧烈的咳嗽起来,脸色一阵潮红,一口鲜血当着群臣的面噗的一声吐了出来。
“陛下!陛下!”身边的总管宦官连忙上前轻轻安抚着蜀昭王“陛下可要保重身子!”他想要搀扶蜀昭王退朝,但是蜀昭王却一把推开他,吐出了一口鲜血的蜀昭王脸色稍缓,剧烈的呼吸了几口气,正要说话。
突然,就听到一个虚弱却十分坚毅的声音想起:“尔等奸贼,敢误我明主!”这一声训斥让堂下群臣皆是恼火,不过如今蜀昭王刚刚吐血,这其中不乏有群臣逼宫之嫌,革新派和保守派的抬头看去,却见到康忠良被人驾着走上朝堂,拿着他那包裹着白布的头上尽是血痕,顿时一个个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相反的康忠良一派的党羽们,纷纷露出喜色,蜀昭王也是你诧异的看了康忠良一眼。
“罪臣,拜见陛下!”说着就要推开两边的侍卫,此时蜀昭王开口说道:“康爱卿免礼吧!赐座!”
旋即你,便有宦官搬着一把高脚椅子走上前上面贴心的用金丝软垫铺好,康忠良被安置在椅子上,喘了几口气这才缓缓开口:“陛下,方才群臣之言深误陛下?我大蜀决不可对这次战争退却!”
此话一出,众人瞬间就炸开了锅,就连蜀昭王也是微微一愣,因为他可是清晰的记得一天前,这康忠良可是因为劝自己隐忍不发这才一头撞在了柱子上的,可是如今却带着如此重伤出来反对谈和?这实在是令人费解啊!
“何以言之?”蜀昭王问道。
“陛下,臣窃以为,此时我西蜀国内不问,正值陛下治下数十年中最虚弱的时候,我西蜀却要隐忍不发……”
“哼!真是故弄玄虚,我还以为国尉大人有什么了不得的退敌之策,没想到只不过是将我等的话换了个说法罢了……”
有人开口嘲讽起来。
“鹏程万里,有青云之志,燕雀岂能识哉?陛下,臣游历东吴时曾经见过一种龙虾,此虾全身通红,坚硬无比,虽然身小,但是却有着一对巨大的钳螯,在水中鲜有天敌,但是每年此虾都有一段蜕壳时期,这段时间中,此虾全身的硬壳蜕下,周身变得如水般柔软,可以说,此时的它是最虚弱的,任何一只水中生物都可以将他杀死,这样一个情况下,此虾非但没有将自己隐藏起来,等待恢复,而是选择了比平日更加耀武扬威的方式展示在外人面前,即便的遇到了鳖甲大鱼依旧敢扬起钳螯以对之,如今我西蜀正如这蜕变的龙虾,若是此时我们稍显疲态,八国联军非但不会退去,反而会更加疯狂的进攻我西蜀,甚至灭亡我西蜀,瓜分我蜀国的土地,所以此时的我们绝不可主动谈和!”
“哼,诚如国尉所言,难道我们不主动讲和,他们的五十万大军就不会来了吗?这五十万大军还只是前军,随后还不知道有多少大军在等着我们呢!”大司农冷笑一声。
“哈哈!大司农此言当真是不知兵,不知蜀也,此二不知,又如何担得起我蜀国大司农之职?”
“你……”大司农气的脸色通红正要分辨,却被蜀昭王打断,只好悻悻的选择了闭嘴。
“好了,国尉,你有何想法不妨说出来,寡人与众位爱卿一同议一议。”
“陛下,承尊命,不敢有所藏私,臣愚以为,楚国聚众于云梦城,欲与陛下一决胜负,初看时我西蜀为弱,联军为强,若是此时退却必为,贼人所趁,但,八国联军虽众,但是却不能用,正因为诸国联军全是国中精锐,自然相互之间,必有攀比之心,各种调度不灵,相互不依,各自为号,此乃兵家之大忌也,此乃兵败也,联军松散,大多军士不熟悉苍云和漠北地势,此势败也,八国联军以龙玺为名征讨我西蜀,本就是君主之私心,但凡动用兵事者,必要劳民伤财,名不正,言不顺之战,百姓多有怨言,此名败也,相对联军有此三必败,我西蜀也有三必胜,陛下英明神武,我西蜀将士奋勇当先,个个敢以一当十,前有锁阳大胜之威,后有大破萧家军之势,军心一致,此为兵胜,我西蜀东有锁阳天堑,进可攻,退可守,此为势胜,我西蜀被迫反抗,在我国境作战,联军破我疆土,掠我百姓,陛下与百姓同仇敌骇,此为天胜,我西蜀有此三胜,联军有此三败,我大蜀何惧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