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敢辱骂寡人?以下犯上,本念及你是两朝元老不忍重责于你,没想到,你居然如此不识好歹,既然如此,来人典司尉传寡人旨意,即日起褫夺赵佑,安佑公封号,贬为庶人,庶人以下犯上,判腰斩,即刻执行!”
赵文王的话音刚落,一直噤若寒蝉的赵氏宗亲却炸开了锅,有几个老人,颤颤巍巍的爬了出来:“陛下……陛下不可啊!安佑公大人劳苦功高,他曾是先王的救命恩人啊!刑不上大夫,何况是安佑公乎?”
“是啊!陛下三思,三思啊!”
“三思?寡人已经九思了,赵佑暗中与你们串联一气,秘密私会,你以为寡人当真不知吗?只不过念及君臣之义,不愿撕破脸皮,再有废话者与他作伴去吧!”
赵文王满脸的怒气,他早就知道,这些宗亲在背后捣鬼,因为他自己的王位便是宗亲的支持下才最终胜利的,所以,他对于安佑公的党羽,一直十分忌惮。
“哎呀!陛下误会了,安佑公召集我们,不是为了……”一个赵氏亲族老者想要解释什么,却被安佑公打断。
“赵老!不必和这个昏君多言了,是我赵佑瞎了眼,看错了此人,我赵佑是我赵国的罪人……带着这一身的罪孽,如何去见我赵氏的列祖列宗!罢了,罢了,这条命就还给我赵国吧!”安佑公满面苍桑,瞬间如同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仰天长叹,一抖袍袖。
“天亡我赵国,赵佑能奈其何?是我赵佑错了!”
“妖言惑众,还不给寡人带下去!”
两边的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上前,这可是安佑公啊,这是整个赵国威望最高的长者,就连安国公这个常胜的封疆大吏,在邯都的威望,也绝超不过安佑公,即便赵文王如此残忍,依旧在刚刚有人敢为安佑公出头,可见其威望之高。
“怎么?你们是寡人的亲军,不是他赵佑的亲兵,你们也想违抗寡人的命令吗?”赵文王双眼一瞪,那两个侍卫吓得跪倒在地。
“陛下,臣等不敢!”
“那还不快去!”
“不必了,我自己有脚,不劳陛下费心了,你,还有你,前面带路吧!”安佑公将头高高的扬起,斜视了一眼那两个唯唯诺诺的侍卫,迈着慷慨的步伐自己走出了大堂!
那两个侍卫,更是不顾赵文王在场,恭恭敬敬的对赵佑的背影行了一个军礼,这两个军士的行为让赵文王脸色铁青,心中暗自庆幸,还好听信了那位的建议,先将安佑公和玉后架空,眼看着这赵佑已经没有权势,依旧有如此威望,若是大权在手那可真就像那位所说的,这赵国到底谁才是君?谁才是臣?
“陛下!不可啊!陛下!”这些宗亲老人,满眼含泪的哭诉起来。
“陛下,安佑公劳苦功高,陛下不能如此无情啊!”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赵文王看着安佑公的威望,让这些族老如此不顾性命的维护,心中的杀意就更加的浓烈一分。
一旁被夹着的玉后,一言不发的站在,更是没有再看赵文王一眼,赵文王的目光扫到了玉后脸上的额表情,双眼以迷:“王后,你对寡人的判决由异议吗?”
玉后一言不发,就像是没有听见一般,赵文王心头大怒,玉后并不算漂亮,若不是因为他要依靠安佑公的是势力为自己争夺王位,这等女子如何能成为他的王后。
如今她不光擅权,还对自己如此无视,赵文王心头火大,将对对赵佑没有全部发出来的怒火,一并发了出来,重重的哼了一声:“既然玉后已经充耳不闻,那就去冷宫好生休养吧!带下去!”
那两名侍卫答应一声,直接将玉后带走,那几个宗亲老人中,被安佑公称作“赵老”的老者突然站起身,仰天长叹“我赵氏江山,就要毁在你这个昏君手中了,我赵国,危矣!”
“嗯?你也想死?”赵文王双眼一瞪,今天他已经杀了许多人,他是已经倦了,今日主要便是想将赵佑的这个不安分的“內患”彻底的解决掉,没想到早先一直恭顺的这些宗亲们今日却群起而动。
“死?哼,老夫今年已经过了耳顺之年,早已不算早夭,何尝惧死?若不是安佑公大人,总是劝我们,主上还年轻,要多多耐心辅佐,又岂能落到如此下场?老夫身为赵氏长者,怎能受你如此屈辱?”
赵文王怒极反笑:“好!既然你找死,那便怪不得寡人了!来人,一并给寡人腰斩!”
“不必了,死于你这昏君之手才是对老夫的侮辱!”赵老不等众人反应,猛地向前疾跑了几步,一头碰在朝堂的玉阶之上,顿时一股血腥味弥散开来,整个玉阶都是鲜血横流。
瞬间整个朝堂一片死寂,更是充斥着一股无形的怒气,良久没有人再说话。
“哼!退朝!”
赵文王眉头一紧,转身下朝而去,满脸的阴沉,谁也看不出他的心思。
赵文王来到了后宫,顺手将一个面容姣好侍女抱了起来,走进寝室,贴身的宦官机灵的将众人拦在寝宫之外。
那名被赵文王抱着的侍女双眼中充满和水雾,那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当真是动人心魄,赵文王依旧脸色阴沉,狠狠的将那侍女摔在卧榻之上,三下两下便将她的衣服撕得粉碎。
“来人!来人!”赵文王顿时兴趣大减,将贴身宦官召了进来,吩咐一声:“拖下去,杖毙,给寡人换一个!”
“尊令!”贴身的宦官朝着身后的几个宦官使了个眼神,有两人上前,将那赤裸的侍女架了出去,任凭她不断呼喊,哭泣,赵文王一概不理,很快便有其他的宦官带着一排,貌美如花的侍女走了进来。
“滚出去!”
赵文王双眼在这些侍女身上流连挥手将宦官们赶了出去,那些新来的侍女一个个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这段时间他太压抑了,整个赵国都让他感到压抑,内有安佑公、玉后擅权,外有安国公不怀好意,诸国打劫,对权力的控制欲望,让他一步一步的变得狂躁,变得疑神疑鬼。
今日更是一意孤行的处决了安佑公,和玉后,逼死赵氏宗亲的长者,杖毙了太史公,他的内心是害怕的,他感觉到了自己渐渐 的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孤家寡人,所有人都是在算计自己,都在针对自己,他内心突然就在玉后被带走的一瞬间有了一种深深的恐惧,所以他需要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