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雪!”萧桓惊诧的站起身,此女居然和梦雪长得一模一样。就连舞姿都是有着九分相像,如不是如此,萧桓绝对不会认错。
“少主公认识此女?”范启略微有些惊诧的看着一向沉着的萧桓,居然这么大反应,眉头轻皱“不过此女名唤梦馨,和少主公口中的梦雪,倒是只有一字之差。”
萧桓听到范启的话,脸色微红,尴尬的缓缓坐下,然后轻咳了一声:“咳,是我认错了,只不过此女和我一个故人十分相像,一时间以为故人呢!让范叔见笑了!”
萧桓平静的说着这些,但是他心中却已经是涌起了惊涛骇浪,他绝对不相信,这世上会有两个如此相像之人,但是如今事实就在他眼前,又让他十分的迷茫。
萧桓心中有事,接下来的宴会便显得有些无趣了,终于范启看着萧桓心不在焉的样子,一向善于察言观色的他,嘿嘿一笑,宣布结束了这场奢华的洗尘宴。
临走范启嘿嘿一笑,肥硕的脸上都挤做了一团:“少主公早些休息,若是还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和我说,今晚少主公可不要太劳累哦!哈哈!”
萧桓客气的答应一声,不过看着范启的眼神总是怪怪的,不过他心中有事,倒是没有太多在乎,心中想着:“明日定要亲自见见,这位叫做梦馨的舞姬,一探究竟!”
萧桓在范府范伯的带领下直接回到了范启为他安排的房间,被那范启多劝了几盅酒,萧桓也是有些劳累了,进入房间便直奔卧室,突然还没有进去卧室,萧桓的脚下便停住了,他感受到了一股别样的气息“这房间有人?”
不过这房间却十分安静,萧桓心中一惊,酒意去了大半,他即便是到了范府,也一直没有放松过警惕,可是一直提防着暗中有可能的刺杀的。
如今这夜半无人,自己房间中突然多了一道气息,如何不让萧桓警惕起来。
萧桓暗中提运内力,脚下没有一丝声音的飘进卧室,不过下一瞬间,萧桓全身的气息便瞬间散去,他张大了嘴巴,几乎脱口而出:“梦雪?你怎么在这?”
而端坐着房间中端着酒杯的女子听到萧桓的话,双眼完成一个漂亮的弧度,望向萧桓,朱唇轻启:“公子你回来了,奴家等得你好辛苦!”
妖媚的声音让萧桓脸色一冷,从震惊中清醒,这人不是梦雪,而是范府的梦馨。
也就这一瞬间,萧桓终于联想到了范启最后那神秘有古怪的表情是什么意思,那不就是男人都懂的意思吗?
看来这范启还真把自己当做是喜欢声色的公子了,不过也好,他正好一探究竟为何这梦馨和梦雪长得如此相像。
就在萧桓脸色变冷的瞬间,只觉得一股香风扑面而来,一个温软的酮体犹如无物的撞进萧桓的怀中。
萧桓深吸一口气,将那如狸猫般的女人推开,这短暂的接触,萧桓依然可以确定,此女并不会武功,应该不是刺客,于是,强装镇定的冷着脸问道:“你究竟是谁?”
那女子咯咯娇笑一声,扫过萧桓如书生俊美的脸庞,伸出丁香粉舌,轻轻舔了舔樱桃般的软唇。
“公子说奴家是谁,那奴家便是谁咯!公子说奴家是梦雪,那便是梦雪,公子说奴家是梦馨,那便是梦馨。”
唤作梦馨的女子,盯着和梦雪一般无二的脸庞,如今半卧在那张挂满了红纱的大床上,半露这香肩,一根细长的肚兜红线,斜挂在白皙的脖颈上,在烛火中宛若美玉,修长的玉腿交叉横卧,媚态横生,一副任君采撷的俏模样,说不出的风情,道不尽的诱惑。
“此番夜色已深,红烛过半,奴家奉命侍候公子安眠。公子不如早些歇息……”
萧桓运转心法,将躁动的欲火压下,轻叹一声:“这长相一模一样,但是性格却相差天地。”
“你走吧!我不需要人侍候……”
萧桓的态度似乎让女子一愣,她没有想到这世上居然有男人能够拒绝自己,转而,梦馨收敛媚态,正襟危坐起来,只一瞬间刚刚还充满了媚态的双眸中便充满了泪花,惹人怜惜。
“公子,是嫌弃奴婢吗?奴婢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子,只是感念范老爷大恩,既然范老爷让奴婢来侍寝,奴婢自然要听从,公子放心奴婢虽然出生风尘,但是身子并不脏,奴婢还是完璧之身,因为见多了风尘中那些浪荡公子,以为公子也是喜欢女子的娇媚,这才有今日表现,想要取悦公子,既然公子不喜欢,奴婢改就是了,但是求公子不要把奴婢赶走,若是让范老爷知道奴婢没有侍候好公子,范老爷定然要失望的……”
说着话,两行带着屈辱的清泪瞬间流出,那副心酸的表情让萧桓一个措手不及,本就见不得女人哭,何况此女还和梦雪长得有九成九的相像。
“你别哭啊!那个……你……放心,明天一早我会给范老爷解释的,他不会为难你的……要不你在这住着,我去另找一个房间。”
萧桓尴尬的安慰了她一声。
“公子……这夜深无人,此处又是范老爷内宅,老爷的家眷都在此处,公子此时出去……恐怕不妥吧……”
萧桓哑然,这自己还真没想过,如今却是为难,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噗”突然,梦馨俏皮的一笑,又是变了一个状态,刚刚楚楚可怜的样子尽去,这变脸的速度还真是让萧桓错愕。
“公子是君子,只是此时已是深夜,想必范老爷一家也早已休息,此时公子再出去已然不便,若是公子不弃,奴婢略通纵横十九道,奴婢越矩,愿陪公子手谈一夜,效法古之贤者,公子以为如何?”
萧桓望着梦馨笑眯眯的眼睛,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珠,这悲喜中的神情,恐怕是个男人都要升起一种汹涌的保护欲望。
更何况此时这妖孽的女子眼中分明带着一丝挑衅,仿佛在说:“我一个女子都没有这么些规矩,难道你一个大男人还要扭扭捏捏吗?”
萧桓转念,现在这个时辰,再去找房间,以范启的性子,势必又要让整个范府鸡飞狗跳一番,想罢,他轻叹一声:“既然姑娘有如此雅兴,在下自当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