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林也发现了敌军突然出现的额异动,迅速摆脱了纠缠和萧桓靠在一起。
“阿林,看到了吗?他们突然出现了慌乱!”萧桓目光炯炯的看向远方,说道,徐林点点头:“是啊 !主公!”
二人对视一眼,似乎从各自的眼中都看见了一丝希望:“莫非是援军到了?”徐林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疑问道。
萧桓双眼猛的一闪大吼一声:“向北突围,援军到了!”萧桓的这一声大吼让已经绝望,麻木的护卫军纷纷精神一震。
毫不犹豫的朝着发生慌乱的敌军北方冲了上去,此时楚希儿的马车已经插满了飞矢,让那马车看起来,如同一个刺猬一般的滑稽。
但是此时众人却没有什么心情再去看那滑稽的一幕,只是拼命的朝着北方冲过去……
……
潘广老者,身穿着他那套满是补丁的行知军战甲,还有几套前人留下的残破战甲,被潘广老者分给刘行、昌吉等年轻力壮的少年。
昌吉,将李子园求援的消息带回了行知城,当潘广老者听说,坠龙关守将威宁将军拒绝救援的消息之后,心头大怒。
当下将行知城中的孩子,还有一些身怀有孕,以及部分实在是无法行动的残疾子弟,留在了行知城中,自己则率领着所有能过走得了路的行知城,民众,纷纷拿起武器,没有武器的就拿着木棍,树杈当做武器,共计一千四百三十五人,全部出现在了这一片战场之上。
一眼看去,这一千多人就像是一千多了流民,一个个面黄肌瘦,更是破烂不堪。
当他们出现在这片战场上的时候, 那些围攻护卫军的敌人已经胜利在望了,他们人手众多,虽然消灭护卫军已经损失不小,但是同样的护卫军的有生力量也已经被消耗的超不多了。
总的来说这一批的敌人实力依旧雄厚。
“将军,北方出现了一批流民!”黑衣黑甲的斥候,对这远远的站在土丘之上的一个身穿锁甲,披着红色斗篷的年轻战将说道。
那年轻的战将眉头紧锁,打量着萧桓等人的那一片战场,对这么一场必然要拿下的战争打到如今这种程度,他十分的不满,此时有听说有什么流民,更是让他心头恼怒“流民?这种小事,去告诉全正伟,他不是要向我证明他没有老到没有用吗?让他速战速决,这么拖下去,要他何用,不如下去继续给我父帅提鞋吧!”
那斥候脸色一黑,但是不敢违逆,抱拳离去,那红斗篷年轻将领身边一个白衣男子,十分俊美,但是声音十分阴柔:“卞将军,这波流民,可不是普通流民,若是在下所料不错的话,估计就是那北周行知军的遗老遗少,狮子搏兔尚需用尽全力,将军不得不防……”
那红斗篷的年轻将领,不悦的看了那白衣男子一眼,厌恶的说道:“哼,沙蚁,做好你自己的事,我的事,不用你管,一些流民罢了,什么狗屁的行知军,本将军这些轻骑兵虽然训练不久,但是足以和天下最精锐的大军媲美,若不是这次要将他们拉出来,在实战中磨砺,为了这区区遣人的护卫军,何必出动我五千军士?”
红斗篷的年轻将领,对于白衣沙蚁的话十分不屑,白衣沙蚁,轻笑一声,也不争辩,只是微微点头,不再说话。
若是康忠良在这儿的话,他一定能认出这个红斗篷的年轻将军,此人正是和康忠良交过手,一举收服云梦城附近失地的卞弃戎,卞孝仁之子。
……
那个被卞弃戎打发传命的斥候,找到正在前线,大声呵斥军卒的全正伟,全正伟的胡须已经彻底的白了,兵败云梦城的耻辱,让他彻底的苍老下来,若不是心有不甘,不愿意就死,他早已经不再人世了。
此时听到斥候的传命,全正伟脸色铁青,自从卞弃戎接管了他父亲的旧部之后,对于全正伟他们这些苟活下来的老班底,便没有一点的好脸色,动辄训斥。
今天这样的情况他即便已经习惯的承受,但是依旧,心中怒气冲天:“章和,北方有流民,你分出二百人,去给我收拾了!莫要让他们坏了我等大事!”
话音落下,从方阵中冲出一人,带着二百人答应一声“末将领命!”
随后便跟着斥候直奔北方而去,等章和带着二百军士看见潘广老者带着的这一千多老弱妇孺,穿着破破烂烂活脱脱一个逃难模样的他们。
让章和不悦,这样的货色还要自己带着二百人前来?这简直就是对自己的侮辱,他根本没有想要让手下二百军是做什么阵型,在他看来,这些狼狈的流民都是一些吃不饱饭的逃荒者。
自己这二百骑兵只需要一个冲锋,就能将他们斩杀殆尽。
“兄弟们!给老子冲上去,杀光他们!速战速决,我们还要回去赚取军功呢!”
“是!”
“遵令!”
手下二百军士也是嬉笑着、怪叫着。冲着潘广老者的一千多老弱妇孺而去,章和自己也驱马冲上去,这种没有丝毫危险的屠杀其实还是很有快感的,尤其是看到那些人眼神中最后一丝绝望,更是让章和想想都觉得整个人都飘飘欲仙起来。
而她手下二百军士似乎也是抱着同样的心情而去的,不断的挥舞这手中的斩马刀,稀稀拉拉的冲向潘广老者。
此时潘广老者一挥手将那行知军的一千多人停下了脚步,又做了一个手势,这一千多人忽然“轰”的一下,似乎一哄而散。
章和和他的手下骑兵几乎哟啊笑出声来,流民果然就是流民,能有什么战斗力,这不是吗,自己刚一做出充分的样子,这些流民就纷纷一哄而散了。
“嗷嗷嗷……”
怪叫着,似乎在驱赶牲口一样的二百骑兵已经预见到了接下来的爽利的屠杀,他们一直在外围,看了一天了,看着内圈那血肉横飞的场面,紧张的心情,早已经让他们快要崩溃了。
这下好,有了一个宣泄的口子,他们疯狂的催动着胯下的战马,想要看看,人被疾驰的战马撞飞,是怎样一种感觉。
电光火石之间,二百骑兵们已经非常默契找到了自己的方向,一头冲进了一千多行知军的老弱妇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