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轮盘赌?没想到你会这么说,但是确实很有趣,就赌这个。”李胜男舔了舔嘴唇,爽快道。
“诗梦!”王宽明面色骇然,再也顾不了冷静,大声道:“你到底在干什么?你不要命了!”
俄罗斯轮盘赌就是用转轮手枪,在其中装上一颗子弹,然而双方交互对着脑袋开枪的赌局。
这种赌上生命的刺激赌博,在一定程度上风靡国外,却在国内很是少见。
未曾想杜诗梦会提出来赌这个。
“宽明,没关系的,我们毕竟是在李老板的场子里,正所谓客随主便,让她尽兴才是最重要的。”杜诗梦淡淡道。
“……可是。”王宽明面色难看道。
他只是咬紧了牙关,强忍着没有再说什么。
他不是听不明白杜诗梦话里行间的劝告,但是他又怎么能让自己心爱的女人一个人赌上生命,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相比于焦急的王宽明,李胜男是真的被杜诗梦弄兴奋了,她一张俏脸因为兴奋变得有些扭曲。
只见李胜男愉悦道:“俄罗斯轮盘赌的起源有两种说法,一种说法是十九世纪的时候,俄罗斯狱警强迫犯人去玩。”
“另一种说法是这是一群想自杀的俄罗斯军人玩的游戏。”杜诗梦淡淡道:“你的话太多了,还是开始吧。”
“总之这是令人愉悦的游戏啊,我们果然是同类啊,是一遇到刺激就会兴奋的变态啊!”李胜男高声道。
“不,说变态什么太粗俗了,而且我说过,我们不是一样的人。”杜诗梦淡淡道。
面对杜诗梦的抗拒,李胜男表现的有些不以为意,拿起桌上的转轮手枪,一边把玩一边说道:“这把枪是史密斯*威尔森327TR8,是罕见的八发式转轮手枪。”
“接下来该进入正题了,平常我其实也喜欢玩俄罗斯轮盘赌,不如这样玩吧,扣一次赢一分,赢对方多少分,就往对方身上开多少枪,怎么样?”李胜男突然追加规则道。
王宽明瞳孔微微一缩。
然而杜诗梦却想也不想的点了点头,自然道:“好。”
她风轻云淡的样子仿佛只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似乎这根本不是赌命游戏一样。
“小帅哥,你怕什么?”
“我怎么会让小美人这么死在我面前,不用对着脑袋,对着身体任意部位开枪就好。”
“我这里的医疗团队都在二十四小时待命,不会死人的,充其量只是有点疼而已。”
“疼痛可是最好的兴奋剂啊!”
李胜男开心的笑着。
“那么我替诗梦顶枪好了。”王宽明咬了咬牙,突然说道。
李胜男笑容一凝,一脸不耐烦的说道:“真是给你脸了?来人,给我按住他!”
话音刚落,房间内虎视眈眈的警卫一拥而上,一下子把王宽明按倒在桌子上,动弹不得。
“放开我,你要干吗?”王宽明愤怒道。
“我说你啊,干嘛要组织我和小美人尽情玩乐?”李胜男走到王宽明身前,突然用手枪抵住了他的头颅,森寒道。
“我怎么可能让诗梦参加这种赌局,有本事冲着我来好了!”王宽明不管不顾的大叫道。
这一系列波诡云谲的赌局,让今晚的他应接不暇,却也让他的心理压力越发强烈。
眼下他已经快要受不了了。
“我知道了,其实你就是个障碍,还是去死吧!”李胜男冷冷道。
“好了,好了,李老板还是冷静一点吧,从头到尾我都没说过不玩呢。”千钧一发之际,杜诗梦开口道。
“早说嘛,害我那么紧张。”李胜男打了个哈哈,仿佛刚才对王宽明的杀意只是开一个玩笑而已,一下子就把手中的手枪放下了。
“……诗梦?”王宽明眉头深锁。
虽然眼下性命无忧,但是手枪无眼,杜诗梦也不可能保证自己不受伤。
“只不过我是有条件的,这个游戏最多进行三轮,你输了就放我们离开,而且装弹的过程和转轮的过程交给王宽明来做。”杜诗梦冷静的看了王宽明一眼。
——什么?
——居然叫我来做公证人?
——诗梦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王宽明有些不安起来。
“啊哈。”李胜男笑了起来,“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状况啊,居然提出这种无所谓的条件,也罢,其实你也是害怕我出老千才叫这个愣头青做公证人吧。”
“只不过……最多进行三轮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打从一开始就想着和我打成平手?”
“你不会打着这样的主意吧?”
李胜男的面色突然阴沉下来,怒斥道。
——是啊,只要抱着平局的想法就行。
——不向李胜男射击,也不让她朝自己射击。
——原来诗梦是这样想的。
王宽明突然间明白了。
“喂喂喂,别开玩笑了,你这是要让我怎么办?”
“你让我变得那么亢奋,却又让我的期待落空。”
“你这混蛋,别逼我一枪毙了你!”
李胜男彻底愤怒,居然拿着枪指向了杜诗梦。
——毙了你这种可笑的话,就连电视剧上都没有了。
——但是从这个疯女人的嘴中吐出,却意外令人觉得危险。
——要让这个疯女人冷静下来才行。
王宽明有些紧张起来。
然而杜诗梦只是笑而不语。
就在王宽明想说些什么缓解下气氛时,李胜男却笑了:“开玩笑的,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打这种主意呢?我相信你,在我的场子里,谅你也玩不出花样来。”
——怎么会?
——难道我猜错了?
——诗梦一开始打着的就是胜过李胜男,然而杀死她的想法。
——而李胜男明显也不打算放过诗梦!
——这样的话,他们中必然有一方会重伤收场。
就在王宽明心中波澜起伏时,杜诗梦对着他笑笑,说道:“宽明,一起加油吧!”
她话里行间带着安抚之意,似乎在无声告诉他不要着急,她不会有事的。
——怎么可能。
——她太看得起我了。
——我又能为她做些什么?
这让王宽明暗暗握紧了拳头。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作为公证人,确实掌握了杜诗梦的命运。
在这样关键的时刻,确实一刻都不能放松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