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妃为什么会帮司马旻玥,顾惜惜一直不明白,直有一天在后边看见了,一座小楼,供奉着一个叫宝卷的灵位。
端妃还是一如以往的雍容华贵,就像第一次看见她一样,这一两年来,她经历的事情可谓不多,可是她依旧如顾惜惜第一次看见他她的样子,淡然如尘。
只是顾惜惜也不可轻视她的手段,如果没有端妃做内应,便是司马旻玥有十足的手段,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做成此事。德兴帝能被她握在手中,实乃一局大棋,这个棋什么时候开始下的,顾惜惜也不太明白。
有些人只是坐在那儿,你看着眉眼如画,可是她却能洞悉你的一切,掌握你的生死,颠覆你的人上,此时此刻她才知道,世界上有一种人,她不是不想算计你,只是,你还不够她格算计。
端妃就坐在一边喝茶,端起杯子慢慢的品,梅花落下来,沾了她的衣,她笑面看着顾惜惜道,“你可要常来看我,你一来,我就觉得这春天都已经来了一般。”
顾惜惜朝着她行礼,她忙让嬷嬷扶顾惜惜起来,又拿了垫子给顾惜惜铺在椅子上,让她坐。顾惜惜道谢,“娘娘这里,总是这般的想让人来,所以,我便厚着脸皮来了。”
顾惜惜刚坐下,那边又有人搬了火盆过来。端妃道,“听闻你身体不太好。”
顾惜惜道,“是,小时候在娘胎里的时候,受了一些寒症,这些年好多了,娘娘不用担心我。”
“你娘是个美人。”端妃笑,看着顾惜惜,眼中带着一番爱怜。
顾惜惜脸微红,“我到是没有我娘长得漂亮。”
“不差不差。”端妃道,“我是见过你娘的,这个世界上没有比她更厉害的人。”
顾惜惜点头,她娘当年跟她爹闹合离,整个帝都都知道,便是顾惜惜从靖州来,第一个让人提起的时候也是那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其二才是她的出生,商户来的。今天被端妃说厉害,她就有些敛然了,这话不知道该如何接呀。
“我呀,要是有你娘十分之一,我大约也不就不会如此了。”端妃说完,眼睛里顿时有些落寞起来,这种落寞向秋末的树叶,带着惶惶不可终日的哀伤,便是走到了尽头的哀伤。她望着远处的阳光,眼睛眯起,淡淡的笑了起来。
“那年,我才十三岁。”
端妃回头看着她道,“你知道吗啊?十三的时候,我其实也长得很漂亮。”
顾惜惜点头,“我十三岁开始抽条,黑瘦的个子,一下子就窜的老高,过了些日子,都让人不认人。我家老太太最是个重男轻女的,看着我就有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某天我跟哥哥出去玩,回来跟在哥哥的后头,也没在意,回头就看着她笑眯眯的看着我,我吓了一跳,却听着她开口问我哥哥,’这是哪儿来的俊俏小媳妇?’当时哥哥跟我都给觉得老太太怎么突然幽默了起来,可是转头就觉得不对,她吩咐了阿长拿传家宝出来,说要给孙媳妇的。”
顾惜惜没说完,端妃就自个儿笑起来,“哈哈哈,你们老太太这,这也太不知规矩了,便是你哥哥有了心爱的人,哪儿还能直接往家里带的,你们这样的人家,要是看上媳妇,都是要三媒六证的。”
顾惜惜道,“主要是老太太真是,好久没见过,以为的还是个黑瘦丫头,这一晃出现个大姑娘,可不是兴奋过头了。气的我,好些日子不理她……”
端妃呵呵的笑,“你们老太太这样的人,心不坏,你便是恼了她,她自己也就是了,要不是,那就难说了。到害怕那些面慈心黑的家伙……”
“整个儿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人。”顾惜惜道,“也亏得是我亲祖母,若不然,我早收拾她了。”
“你这性子跟你母亲像。”端妃看着她道,“说到底,这件事情,也是你母亲太过偏激了一些,不过后来我就想,我们女孩子,本身拘束太多,也没几个偏激了的,大约也只当我们本该如此,或者,我们生来就该如此的,可那些男人又怎么知道我们是怎么样的人,我们需要的是什么?他们的眼里只有功名利禄,财富美人,可是,女人呢?他们只当我们是礼物,是物品,可是随意折辱,便是如当年的皇后,又下到下边的宫女嫔妃,谁想过他们再想什么,这个人世间到底也没几个人如你母亲一样有那样的魄力,站出来告诉他们,这样做不对,因为你母亲这样的人太少,所以我们女人也就,只能这样默默无闻的生活下去。”
顾惜惜看端妃有些哀伤,大约是想起年级小的时候,笑了一下道,“我母亲的心胸与志气是别人无法比拟的,我此生最敬爱的人,我的一些学识教养都受她的影响,可终究离她甚远。”
“你也不差的。”端妃道,“我们这样的人,难道要如别人一般叽叽喳喳的叫嚣吗?”她笑了笑道,“如今无事,就想起一些年轻时候的事情。如今想来,恍然一梦一般,我时常都在想,我要是那个时候挣扎一下,命运是不是就改变了呢?你不知道,我爹娘早逝,是在叔叔家里长大的,叔叔家里虽然都不是刻薄的人,可是说起来终究还是不是自己的爹娘。当年皇帝还不是皇帝只是一个皇子的时候,我叔叔就为了巴结他,将我送入的皇子府。”
顾惜惜竟不知道还有这等事儿。
端妃笑了笑道,“其实,住在我们对门的有个秀才,于我家也算门当户对,我瞧着他便觉得满心欢喜,想着从叔叔家里出来,做个秀才娘子也好,一辈子就那么平平顺顺的……我叔叔突然给我来这么一下,我当时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顾惜惜心里暗想,也不知道那秀才如何了?端妃这般说起来,到像是说故事,大约都没有见过面,亦或者是见过面,觉得感伤,那些情感也就淡了。
“可我知道我不能死,偷偷的跑到了秀才家,想邀约秀才一起私奔的。”她抬起头看顾惜惜,眼中带着几分自嘲,可是她蹲在她家的篱笆下,听着他娘跟他说絮絮叨叨的说话,一边给他准备考试的东西一边让他好好考试,一来为了光宗耀祖,二来也为了娶个好媳妇。
她蹲在篱笆下许久,脚都麻了。只听着他念书的声音。
后来,我就回来了,再也没有去过。等我叔叔用一顶轿子将我抬进了当时还是皇子的陛下的府中,我就,再也想不起他了。也许某然想起,也就想起我蹲在篱笆下,盯着那盏灯的彷徨与无助。
后来我也想过,我要是真的去找了他,结局会是怎么样呢?”
顾惜惜心里明白,端妃说这个事儿,大约也就感念一下过往,然后她接着说了起来,“这女人多的地方,哪儿有那么容易……年级小的为了争宠,年级大些为争名,等生了孩子为了争权,我生孩子生的早,只是个姑娘。”
顾惜惜到时吓了一跳,到不知道端妃竟然有女儿。
“当时的皇后,也就是敬国侯他们家的,她没有孩子呀,而且先皇对她爱的要死要活的,两人浓情蜜意的,我们这些人都成了眼中钉了,比四皇子先生出来的,不管是儿子女儿,陛下也是不待见的,陛下这个人呢?怎么说呢?爱你的时候,你什么都好,不爱你了,你就是垃圾一个……就看着他喜欢淮阳王时候,爱的跟什么一样,一旦淮阳王不受他喜欢了,立马扶持了裕安王过来跟淮阳王打对台,这是爱孩子啊,他的心里只有他自己,……啊,不说了……”
端妃摆摆手,继续说道,“后来我宝眷就在这么不受宠爱的时候,长到七岁,你不知道她是多么的聪明可爱,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很爱笑,笑起来脸上有小酒窝,说话又好听,叫着人的时候,让人的新都融化了一般…… ”端妃说这个的时候,眼睛里都是柔情蜜意,大约这辈子她所有的爱都给了这个女儿吧。
顾惜惜道,“有娘娘这样的人,我想,一定是好个姑娘。”
端妃的眼神落寞下来,眼里出现恨意,“是呀,就是这么好的姑娘,为什么会有人对她下死手,她才七岁呀!”端妃道,“他们跟我时候宝眷是自己玩的时候不小心掉下水的,可是我的宝眷聪明又听话,怎么可能一个人跑到水边上去玩,是有人把我的宝眷给害死了。”
端妃说道此处,整个人都出去莫名的杀气,“我哭瞎了眼,让先皇为我做主,可是先皇能看也不看一眼,转头就去找了皇后,说实话,那个时候,先皇对先皇后真是好呀,光皇后的厨子都有七八个专门为皇后做各地的菜,呵呵,可是感情好又如何?”
顾惜惜微微吃惊,“莫,莫非是皇后她……”
端妃笑,“皇后虽然高傲了一点,惺惺作态了一点,倒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你上次看着的小楼就是供奉我们宝眷的。”她又道,“未成年的孩子,是不能入族谱也没有供奉的。”她想起来就落下泪,“我的宝眷……”
“娘娘不必担心,俗话说的好,好人有好报,宝眷那么可爱,会有很多善心人照顾她的。”顾惜惜 对此事也不知道如果劝慰,如轮回之事,她原本就有切身经历,怎么回去争辩。
“多亏陛下,我们宝眷做了水仙花神,也就不会缺少供奉了。”
说起这事儿,顾惜惜也不知道怎么说,不过很多花神花仙,也是人封赏的,也还说得过去,也不知是因为诚意还是端妃也不过寻找一个寄托,这就有了水仙花仙宝眷的亭台楼阁。
“罢了,你也累了,回去吧。”
顾惜惜也知道端妃大约想起了什么,不愿她在跟前,忙起身来。
出来老远的看着是华章宫,顾惜惜记起来,自己上辈子最后的岁月就在那一座宫殿中。
她那一世的时候,因为地动过,华章宫的偏殿全部倒塌了,主殿也成为危房,当时财政有些吃紧,而且也不需要那么多宫殿,就没有修缮。可是她没有后来却成了冷宫,而且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人生的最后的岁月都在那里过完。
虽然不长,可是她永远的记得那破败的大门,宫殿外那探出墙的树枝,白雪积压在上边,形成一副漂亮的雪景图。而她成了这雪景图里边最艳丽的一笔红,用生命写下她人生最后的失败。
而她没有想到这一世,这个地方又成了一处冷宫,她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南宫十二那一双憎恶又绝望的脸,她蛮不甘心的眼神中,带着她一生所有的欲念。
南宫十二这一生的命运未必不是因为她而改变的,从她让贝尔换下老和尚的签的那一刻,注定她将会在京城这个繁华中沉沦,可是顾惜惜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可愧疚的,她虽然不知道上辈子到底是不是南宫十二直接了解她的,可是依照南宫家的形势,后来若是淮阳王成为皇帝,怎么可能不巴结,而说到底,她换的只是一张纸,如果当时南宫十二没有欲念,直接将这奇怪的签文藏起来不让南宫家四下传播,她又不曾与淮阳王勾勾搭搭的,也落不到这个地步。
何况,她虽不承认,也不不得不说她为了嫁给淮阳王,真是做了不少努力,就淮阳王与她,到底死谁勾搭谁,也真是说不清。
淮阳王最后在逃出华章宫的时被季松射杀。
一箭穿心,给了她一个作为叛几分薄凉,乱的皇子的荣耀!
顾惜惜往下走,心里生出一股对明日无法预计的哀伤,虽这一切都不是她设计而来,她又从新的走入了这个皇城。老天爷给她开了一个这么大的玩笑,不管她努力的逃开还是奋力的争取,最后都到了这里。
她踩着熟悉的地面,想起了数年前自己走过这个地方时候的情景,她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后,淮阳王也要听听的话,她站在这里,指点着江山,如何的意气风发……
就如同她母亲说的,有些东西是宿命,无论你想要或是不要,老天爷都已经做了安排。就如同她曾经问过,当年在离国的时候,祭司神殿已经算了举族覆灭的征兆,为什么还是去死了,为什么不改变。
母亲说,既老天爷已经要祭司覆灭了,便是这一次躲开了,也会用另外的方式,或许,哪个方式更惨烈。
我们的人生也就是在与宿命赌,如果已经既定的命运,拼搏之后,也只能期待奇迹的发生,赢了便得到了想要了。她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吗?
顾惜惜不知道。
二十一身边的太监,如今刘睽退下去,换上他的徒弟,名换张莫,见着顾惜惜忙请安,“奴才见过郡君。”
崇宁帝登基,可有国孝。
而且,他才不学淮阳王那么让人一看就急慌慌的样子,仿佛八辈子没见过媳妇似的,虽然他心里慌的要死。
两人虽然就这么被皇帝给赐婚了,司马旻玥还有点黄袍加身的意思,可是二十一就这么的做了皇帝,其实还有人怀疑过他要悔婚的。
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到底有没有知道他的心思呀,他是想要将后宫打扫干净,高高兴兴的迎心上人,一群蠢货。
众人,“……”
顾惜惜忙道,“张公公请起!”
“陛下知您入宫特意吩咐奴才过来的,陛下说路上冷,特意让奴才送个手炉过来。”张莫递过手炉来,一遍的丫鬟接了,他又接着说道,“陛下说,想留着您在宫里的吃饭的,可是未婚夫妻,私下见面的话倒是让人说嘴。于您名声不利。”
顾惜惜道,“陛下请张公公来,大约半个宫的人都知道,这大约也不妥的。”
张莫微微一拧,一脸狼狈,“这个,这个……”
顾惜惜笑了笑,“我不过于你说个笑话。你替我谢过陛下。”
张莫到,“郡君真和蔼,您要长入宫给娘娘多请安。”
顾惜惜道,“……”
二十一爷成为了新君除了娶老婆的事情当然还有很多事情,除了国丧之事,还有安抚后宫和朝臣子,该封赏的要封赏,刚进爵的要进爵位。如季松这位在叛乱的中坚力量,季松的祖上是国公,因为季松不是长子,他爹倒是想要将爵位给他,可是他给让出来,如今可凭保护旧主和拥立新君之功,奉一等襄阳侯,如安王世子这样的,已经没封的,就封了两位郡主,还世子儿子。
朝廷以为这次叛乱,误伤已经被清理,也是空出一大批的缼。
刑部尚书被淮阳王给开走的,也被司马旻玥给请了回来,主持刑部事宜。倒是像司马正论这样的更应加官进爵的,不过,司马大人不知道为什么就更户部杠上了,硬是想去户部当差,结果被安排去了吏部,做了左侍郎。他还发了好一阵牢骚。某次遇到顾惜惜就给她说了几句司马旻玥的坏话。
顾惜惜也晓得他这过场,忍不住问了两句,“大人你又不是贪官,对财务数字又不敏感,你去户部做什么?”
司马正论道,“还不是穷给闹得。”
顾惜惜不接。
“我小时候家里不太有钱,有次我娘生病了没钱就上舅家去借钱给我母亲看病。说句实话,这还是我舅的亲妹子呢,便是不借钱,你好生说说,也就是,结果偏生我那舅母酸了我几句,我就说我以后一定当户部尚书,让全天下的钱都归我管,我这辈子要是,要事不做户部尚书,岂不是让他给小看……”
顾惜惜道,“大人,你那舅母如今只怕都巴掌你看,怎么可能小看你!”
“可不是!可是我就是不服气,所以,给我丞相我都不愿意呢……”
“……”顾惜惜看着她问,“那最后,你舅母到底借钱没呢?”
“我舅回来锤了她一顿,现在可老实了。”
“……”
朝廷安定了也自然就是抚慰百姓,如同减免赋税呀,恩旨建学,恩放犯人什么的,都要做。
朝廷安稳一些,二十一也也就该派人去解决裕安王的事情了。
话说裕安王也真是命大,竟然还逃回驻地去了。
其实德兴帝对这个嫡子还是不错的,让他统了不少兵。不过要不是他搞大醒教这么神来一笔,指不定二十一要干翻他不知道还等多少年,真是印证那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顾惜惜曾还一度以为是前朝势力呢,她真是太天真。
如今的裕安王占据西南五郡,紧握住手中的兵权,依靠天险,得知二十一已经称帝,自立为帝,号武安,以武安邦的意思,号召属地子民要打回京城去。
不过也真是天不顺意,这还整整军出发,有一队中军将领就带着人反了,一时间人心惶惶,心思浮动。裕安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之力才将叛将给收拾了,转头一看,已过冬了……
西南方的人北上,因为气候原因,要吃一些亏得。
所以,有时候成功必须好天时地利与人和!
顾惜惜就这么捧着二十一,不如今的陛下赏赐的手炉回了家,等着绣娘绣嫁妆。老太太顾逸芝已经从上郡回来,老太太现在对顾惜惜是客气的不得了,一见她回来,两眼都是谄媚。
老远就迎接上来,“冷不冷?这端太妃也是的,大冷天的找你进宫做什么?你跟陛下毕竟是未婚夫妻!”
顾莲玉与顾绣娘过来见礼,顾家的女学开了一段时间还不错,两人如今都去女学学习。
顾莲玉似乎变了一个人,什么也肯学了,也不在争强好胜了。大约也发现自己比不过顾惜惜。不过二姨娘暂时管着家,虽然不曾出打错,可顾惜惜还是觉得她真的不是管事儿的料,犹豫着给老太太提了给顾向河续弦的事情。
年底的时候顾逸芝在年底回家 ,背后带着个黑瘦的小女娃,五六岁的样子,老太太一听顾逸芝收了这小女娃做徒弟,当时就不干了,倒不是小女娃吃的多,而是老太太老觉得顾逸芝看女娃娃的眼神不正常,她觉得他在这么下去,顾家就要断根了……
顾惜惜看过小女娃的身手之后,就觉得她哥,真的只是收徒弟而已。
有一天贝儿突然回来抓着她叫悟心没死的时候,她想了好久才想起这个悟心可不就是这一场的动乱的导火索,要不他出门游历,就不会撞见大醒教的人,也就不会有贝儿报仇,后边淮阳王也就不会贪功去抓人,没有抓到裕安王的私生子,也就不会有花 灯会的惨案,后来也就不会有两王剿匪,楚王作乱,最后淮阳王囚父杀母之事,不过淮阳王囚父杀母之事又因他被端妃误导,端妃之所以误导他,是因为要替自己的女儿宝眷报仇,宝眷当初就是被跟他差不多同龄的淮阳王给推入湖中溺死的,这件事情的又是二十一查出来告诉端妃,其实淮阳王小时候还在云和公主挑唆下欺负过二十一,为什么云和公主要对付二十一,大约就是二十一娘的事情了……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有似乎总是该来的,真的印证那句因果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