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对赤狐连苏批不放心,于是小心翼翼赶到了城门处,却见辰华的人都聚集在城门处,戒备十分森严 。云溪知晓照着这架势,赤狐连苏他们定然是已经离开了,于是她打算离开城门,前往太子府上寻求线索。
然而就在她刚要抬脚离开的时候,却见身后突然出现了几个辰华的人,可云溪已经来不及动了。
说时迟那时快,云溪只觉得嘴上被猛然一捂,一股强大的力量迫使云溪踉跄到一处,避过了辰华侍卫的搜索。
“云小姐,方才得罪了。”只听见一声熟悉的声音,云溪一看,原来是辰渊身边的贴身侍卫顾影。因着辰渊每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都会带着顾影,于是云溪对顾影也是印象深刻,知道他武艺高强,自小便保护在手无缚鸡之力的辰渊身边,而他与辰渊一起便是一文一武,羡煞旁人。
“无碍,方才多亏了顾少侠出手相助,不然我恐怕已经被他们发现了。”云溪颔首道,对自己冒失的行动颇有些自责:“只是,听说连苏听你们一起行动,可到现在都没有回去,我有些担心……”
顾影恍然大悟:“云小姐说的是连苏公子啊,今日行动连苏公子的确也参与其中,只是……冷妃娘娘失踪之后,连苏公子也跟着失踪了,事到如今太子府的人都没能找到连苏公子的下落。”
云溪的目光渐渐暗淡下去,没想到自己来到这里,就算是前往太子府也没有什么用处。
“经过今日之事,二皇子定然会加派人手搜查冷妃娘娘的下落,这种时候还望云小姐不要这般粗心大意,倘若被二皇子的人捉了去,那事情可就变得极为棘手了,”顾影劝慰道:“连苏公子武艺高强,就连属下也不是连苏公子的对手,想必连苏公子早就已经追到冷妃娘娘了,说不定此时已经相认了。”
“希望如此。”云溪淡淡道,用一种极低的,甚至连自己都难以听清的语调说道。
因为洛丞相府的小姐洛小陌如今在辰渊府上,云溪恐彼此之间再有什么没必要的误解,便推辞了顾影的好意,只由着顾影将自己护送了回去。
此时此刻的赤狐连苏正同自己的母妃一起,回忆着当初的那些或喜或忧的往事。
“当年发生得太过突然,而我那时性子又太过孤傲,心里只觉得我在你父皇心中十分重要,想他再怎么着也不会听信烟陌晴的几番妖言,然而……”说到此处,冷狐姑不由得摇了摇头:“只怪我当初太信你父皇了,他终是没有能力保护你兄弟二人。苏儿,母妃对不起你跟战儿,就这样一走了之,想必你同战儿受了不少苦吧。”
“母妃,你千万别这样说,我自然有修罗山庄作保,而战儿,他在战场上像极了父皇年轻时的气势,自从他被封为战王之后,边境便变得安宁太平多了。”赤狐连苏安慰道,于他而言,能够找到最自己的母妃已经是上天最大的恩赐,他无需再要求什么。
听赤狐连苏这般说,冷狐姑这才放心地叹了口气,知道自己的两个儿子十分争气,纵使受了不少委屈,终于也是各自都闯出了自己的一番天下。
柳双儿在一边听着,不由得佩服起面前的男子来,然而就算是心里想看他一眼,终于也是掩饰不了一脸的娇羞,淡淡地将眼神瞥了过去。
冷狐姑似是看出了柳双儿的不自在,亲昵地拉过柳双儿:“这丫头是我在雪域国十年前遇到的,那时候遇上灾祸,也得亏这丫头坚强,不然都熬不到见到我的那一天。”
后来听冷狐姑讲述,赤狐连苏这才得知,原来这柳双儿原本也是官宦家的小姐,出身尊贵。只是那时候的柳大人在朝廷中因政见不同而与洛丞相生了嫌隙,自那之后洛丞相便百般刁难柳府,终于最终以莫须有的罪名将柳府陷害到满门抄斩的地步。为了报仇,柳双儿一直追随在当初无意间路过并救了她一命的冷狐姑,并认她为干娘,等待着为柳府报仇的一天。
“未料,剑痕他……居然也惨遭毒手。”说到此处,冷狐姑看上去十分难受地捂住胸口:“那孩子从我一来到雪域国便碰见了,只是他性子倔强得很,一直不肯留在我身边,这才成了雪域国第一杀手,如今竟惨遭二皇子和丞相府的毒手。”
柳双儿气极,瞪圆了一双眼睛,猛一拍道:“哼,那个洛狗贼!双儿早晚有一天要杀了他,给我柳家报仇,给剑痕哥哥报仇!”说完,竟还是抑制不住,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泪。
“如今那二皇子同烟陌晴狼狈为奸,想要以您来同烟陌晴交换足以支持他谋权篡位的兵权,这才做出这等事来。试想,倘若日后雪域国真落在了那二皇子手中,不仅对雪域国满朝百姓不利,对我们赤狐王朝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赤狐连苏道,想到这里,眉头不由得紧蹙起来,似是难以抚平。
“其实,当初我初来雪域国,曾经在雪域国皇宫内待过一段时日,那时也无意间知道了不少皇室辛秘。那二皇子本来就没有继承王位的资格,想必此事太子殿下不会不知情。”冷狐姑不禁压低了声音道。
“母妃所指的皇室辛秘是?”赤狐连苏露出一副疑惑的神色。
“二皇子压根就不是皇上的亲生骨肉,当初德嫔被强行掳入宫中时已然身怀有孕,但皇上实在是喜欢的她紧,便刻意瞒下了此事。奈何这么多年来德嫔心中一直便没有皇上的位置,刚掳来时,皇上也是在高兴劲儿,怎奈之后便将德嫔一事忘得一干二净,想必德嫔在宫里的日子一直便不好过吧……既然如此,二皇子自小便不受宠也是情有可原,毕竟那辰袭可是九五之尊,如今却要整日面对压根不是自己骨肉的辰华,如此,当真是苦了他们,又苦了辰华这孩子,那孩子心里自然是极苦的,这才不惜一切代价非要得到皇位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