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狐连苏虽是未见过仙草是何物,但如今见此等神物,只是一眼便信了此仙草乃是真物。但凤筱筱是皇宫之人,怎会将仙草拱手相送?碍于这一点,赤狐连苏迟迟不肯接手,只是一副狐疑的神色道。
“不知公主为何这般?”赤狐连苏双眼微眯,装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凤筱筱本就因着赤狐连苏成了驸马而心生怨恨,如今见自己亲自将仙草奉上赤狐连苏还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便更为气恼,横眉冷对道:“哼,别以为本公主有这么好心!其实本公主早就知晓你是为了仙草而来,压根就不是因为本公主!既然如此,相比你不得到仙草便不会主动离开了,倘若如此,本公主同惜云便无法终成眷属。因此如今本公主将这仙草给你是有条件的,那便是离开凤都,最好滚得远远的,休要让本公主再看到你!”
赤狐连苏听言,便知晓是云溪在背后推波助澜,也不再装模作样,忙笑道:“公主当真是爽快之人,既然如此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说着就要伸手去拿仙草。
凤筱筱猛然一抽手,颇为不放心道:“你可答应了我,万不可说话不算数!”
“公主且放心,在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凤筱筱半信半疑之下,便将仙草递给了赤狐连苏,赤狐连苏拿到仙草之后,这数日以来的一块大石头也终于落了地,然而却并没有急着离开。
凤筱筱见赤狐连苏并未有离开凤都之意,便有些焦灼,忙问:“你怎还不离开?莫非你言而无信!”
“公主切勿惊慌,在下只是看这皇宫之内戒备森严,一时间不知该怎样才能安然无恙离开皇宫而已。”
凤筱筱怒目道:“如今整个皇宫都在忙着张罗你我的亲事,戒备自然森严了些,不过本公主倒是有一条密道直通宫外,既然你信守诺言离开,本公主也没有什么理由不告知于你。”
赤狐连苏淡然道:“既是如此,那在下便多谢公主了!”
由于事态紧急,赤狐连苏只能随着凤筱筱一路到了暗道之处,因着凤筱筱盯得紧,赤狐连苏压根没有机会前去找云溪,便先出了皇宫,第一时间便找了战王府的卧底潜入宫内协助云溪离开,紧接着又派了身边信任之人带着仙草赶往了赤狐王朝京都听雨院。
赤狐连苏前脚刚离开皇宫,驸马逃离皇宫之事便已然传遍了皇宫的各个角落。凤帝一怒之下斩了几个赤狐连苏所住宫苑之内的宫人,派出了众多侍卫高手在凤都城内搜寻赤狐连苏的下落。
“荒唐!真是荒唐!”凤帝又恼又怜地瞪向如今正跪在面前的女儿凤筱筱,连连摇头:“凤筱筱,你为何要将仙草交给那云苏连!竟还协助他离开皇宫,朕……朕都是要被你气死了!”说完,凤帝震怒着猛烈咳嗽几声。
凤筱筱可怜兮兮地跪在原地,羞愧地低下头:“女儿不孝,是女儿擅作主张,一切都是女儿的错,若是父皇想要责怪那便责罚女儿好了!”
“你……”凤帝气极,不禁用力地捂住了胸口。
一边的凤天奕见状,赶忙上前搀扶住自己的父皇,劝慰道:“父皇息怒,那云苏连刚离开皇宫不久,儿臣已然调度了众多高手在凤都搜寻,想必定能找到那贼人的下落!”
凤帝顺了顺气,看样子终于缓和了些。
凤天奕没想到事情竟变成这般,可如今却正是告知父皇云溪一事的最佳时机,虽然如今凤天奕并没有找到云溪的下落,但从此事来看,那云苏连十有八九便是云溪乔庄打扮,于是便思忖道。
“父皇,儿臣有一时,不知当说不当说。”
凤帝紧蹙眉头:“如今还能有什么更糟的事,你就快快说来吧!”
“父皇,其实儿臣刚刚得到一件消息,据说赤狐王朝云府的三小姐云溪近日乔装混入了我凤都城,虽然儿臣不知那云溪有何目的,但就如今云苏连一事,想必那云溪也是冲着那仙草而来。”
凤帝似是恍然大悟道:“天奕,你的意思是……”
“倘若儿臣猜得没错,那云苏连十有八九便是那云溪乔庄打扮的!”
凤筱筱听言,忙一拍手:“怪不得本公主看那赤狐连苏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原来竟是女子之身,可长得也太一般了些吧。”
凤天奕摇摇头道:“皇妹此言差矣,那云溪定是会易容之术,因此我等看不透她的真面目。”
凤帝拍案怒喝道:“大胆!那赤狐王朝竟敢如此狂妄,如今三年平和竟是让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变得越来越不知所谓了!”
凤天奕听言,知道凤帝大怒,而此举正是利于向赤狐王朝发兵之事,忙欣喜劝谏道:“父皇英明!那赤狐王朝实在是过分至极,如今皇妹被他们所坑骗,今后还如何在凤都立名!”
“天奕,此事非同小可,若是我等拿不出证据来便不能贸然向赤狐王朝发兵。”凤帝稍许平静了些,道出自己的顾虑。
凤天奕忙道:“父皇尽管放心,儿臣定会将云溪捉拿下,之后便带领凤都的将士们一举攻破赤狐王朝的京都,成为天下霸主!”
得到凤帝的准许之后,凤天奕便开始紧锣密鼓地在凤都城内找寻赤狐连苏的下落。云溪得知赤狐连苏离开皇宫之后松了口气,便开始想一个能够离开皇宫的法子。
此时,房外突然传来一阵猫叫,云溪心生疑惑便开门去看,不料竟闯进来一个黑衣男子。
云溪不知其人是敌是友,忙问:“你是何人!”
那黑衣男子倒是十分恭敬地行了一个礼:“在下是赤狐庄主派来接应云小姐离开的。”
云溪这才松了口气,想到如今外边风声十分紧张,便面露焦急之色,问道:“如今凤帝怕是雷霆震怒,不知赤狐连苏现在如何了?”
“云小姐且放心,这凤都亦有修罗山庄的地盘,庄主安全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