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得知此事之后,不由得心下一颤,未料不出几日的功夫,那郑府便落得如此田地。能下如此毒手的定是朝廷无疑,而郑府之所以遭此祸害,皆是因她而起,若不是云溪让郑府做这玫瑰赌城的老板,想必朝廷也不会这么快便将毒手伸向郑府。想到这里,云溪不由得难过地垂首,眼角不知不觉沁出几滴满含仇恨和悔恨的泪来。
“都怪我,都怪我……”云溪喃喃地自责道。
秋儿在一边看得心疼,不住地拍打着云溪的肩膀安慰道:“小姐,您可别再伤心了。”
赤狐连苏见云溪如此伤心,心中亦是心疼,但朝廷突然对郑府出手,定是因着自己同云溪,如此一来在郑府之后的下一个便极有可能是云溪。想到这里,赤狐连苏更为担心起来。
“溪儿,如今他们应该是忍不住要动手了,此时并不是难过自责的时候,若是他们将毒手伸向听雨院……”赤狐连苏担心道。
云溪抹一把眼泪,似是渐渐恢复了平静,目光中似有仇恨的神色道:“走,先回听雨院,若是不出意外,冥夕妹妹已然没事了吧。但郑府的这件事,我云溪定不会就此罢休的!玫瑰赌城依旧要开下去,不论如何!”
说完,云溪便骑着马往听雨院的方向而去。
赤狐连苏怔怔地看着云溪离去的背影,心中很是心疼。此时云溪的心中自是不好受,然而能如此迅速地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沉着冷静应对的人皆不是凡俗之人,而云溪便是如此。这让赤狐连苏深深地为她着迷,并越陷越深。
云溪赶到听雨院后,紫玉听闻云溪回来了,忙出门迎接,在见到云溪的那一刻双目也忍不住湿润了。
“小姐,小姐您可回来了,既然小姐没事便好。只是,奴婢有一事,近日京城发生了一件灭门惨案,那郑府……”紫玉犹豫着该不该将郑府的事情告知云溪。
“此事我已然知晓了,郑府素日同我们云府有着交情,既然如今遭此大祸,想必爹爹也不会善罢甘休的。”云溪随口道,便接着问:“冥夕现今如何了?”
“小姐放心,多亏了小姐的仙草,那冥夕小姐已然康复了,现今正在房中由金公子伴着呢!”
云溪听言,终于松了一口气,如今回到京城总算是听说了一件好事,便忙往冥夕的房内走去。见小姐离开,一边的秋儿忙跑上前来拉住了紫玉的手。
“秋儿,你可回来了,此次陪着小姐都是去哪了?”紫玉眨眨眼睛,一脸好奇道。
秋儿一想起发生的一切就心中发憷,忙摇摇头道:“紫玉你可真是有所不知,这一路上十分凶险啊,若不是我同小姐福大命大,唉,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样,等什么时候得空了我便慢慢讲给你听听!”
云溪进房,只见冥夕同金不换正坐于桌前卿卿我我,二人见云溪前来,皆有些不好意思,忙站起身来。
“云溪,你终于回来了,为了我这毒你真是受苦了。”冥夕是个柔弱的姑娘,一想到云溪为了自己受到的委屈,便忍不住流下泪来。
云溪见冥夕安然无恙,面色也不似之前那般毫无血色,便十分欣慰道:“冥夕,如今见你这般面色红润,我的那些委屈便没有白费!”
金不换明白,若此次不是云溪前往凤都拿到仙草,冥夕怕是早就没命了。一开始金不换以为云溪只不过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富家小姐,哪怕是答应了的事也是敷衍了事,可金不换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云溪竟然真的冒着生命危险去了凤都,还拿到了仙草,救得了冥夕,这令他十分感激。
金不换一改先前的态度,对云溪俨然一副十分恭敬的态度,拱手道:“云溪小姐当真是侠义心肠,如今冥夕没事多亏了云溪小姐。当初金不换对云溪小姐多有得罪,还望云溪小姐能够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了在下。”
云溪见金不换此等高傲狂妄之人,竟然也能心甘情愿低下头来,便笑道:“无妨,就算是不打不相识吧!”
金不换听言,对云溪更是肃然起敬:“云溪小姐的气度令在下敬佩,如若云溪小姐不嫌弃,便收下此物吧。”说着,金不换将一锦囊交给云溪。
云溪接过锦囊,诧异道:“这是……”
金不换道:“在下不喜沾染江湖,便与冥夕隐世而居。不过云溪小姐既然是冥夕的救命恩人,在下便将此锦囊交给云溪小姐,倘若云溪小姐日后有什么难处,尽管按照这锦囊上的法子便可找到在下,届时在下定倾尽所能帮云溪渡过难关!”
云溪听言,见金不换此等一等一的高手心甘情愿为自己所用,便保管好锦囊,再三谢道:“多谢金公子,那云溪便收下金公子的一片心意了。”话毕,云溪便看向冥夕道:“不知今后冥夕妹妹有何打算?”
冥夕看了一眼金不换,羞怯地低下头道:“不换答应我同我一起隐世而居,直至待我腹中的孩子出世之后……”
云溪艳羡道:“冥夕妹妹,你可真是好福气,不过这孩子出世之后可别忘了抱来让我看看。”
冥夕羞红了脸,看着金不换,轻轻点了点头。
既然冥夕的伤势已然痊愈,金不换便想着早些离开京城找个安稳的地方为冥夕养胎,于是两人便急匆匆拜别了云溪。云溪虽然舍不得冥夕离开,但想到如今朝廷将 她视作“眼中钉”,若是这对夫妻在此恐怕还会连累了他们二人,便想着二人离开也是好事,亲自将二人送出了府外。
“那二人可算是离开了。”
刚刚送走二人,云溪便听见赤狐连苏在一边发牢骚,忍不住一瞥:“此事莫非又碍着赤狐庄主的眼了?”
“那男子之前那般无礼,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可金不换公子武艺高强……”
“金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