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话,云溪这才知道来者不善,不由得端详起面前这个头戴斗笠的神秘男子,警惕道:“你是何人?我与你无冤无仇,再说,你怎会知道我是女子?”
剑痕听言,看上去却是很不耐烦,连连摆手道:“好了好了,这些话还是稍后再说吧,既然你们不肯乖乖的,那就别怪老子了!”说完便一招直逼向一边的紫玉,先是点中了紫玉的穴位,紫玉便软软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玉儿!”云溪紧皱眉头,担忧地喊了一声。
“放心吧,她没事……”剑痕话未说完,便见云溪已然气势汹汹地上前,打掉了他背的剑:“真是难能可贵,居然还会个一招半式,不过就算如此,小娘子,你也莫要再挣扎了。”说着,便直冲云溪而去。
几个回合之后,云溪还是敌不过他,被剑痕一个手劈之后,晕了过去。
待云溪再次醒来之时,只见自己正身处一个十分陌生的地方,便想起是被奸人打晕带到了此处,再看看身边的紫玉并无大碍之后,终于长舒了口气。
“小姐……”紫玉缓缓睁开双目,挣扎着从地上起来,奈何手脚都被绑了起来,身子重力不稳,栽倒在云溪身边,惊呼道:“小姐,这是……这下可怎么办!”
“玉儿,别担心,那人并没有要伤害我们的意思,看来事情应该没那么简单,不如见机行事。”
话音刚落,只见剑痕猛然推门进房。云溪这才看清剑痕的相貌,这张脸无论如何也不会令她联想到奸人身上,倒是颇有一丝正气。就算眼皮之上有一条看上去有些明显的疤痕,也是一个颇为英俊的男子。
“你们醒了!”剑痕没好气地瞥了一眼面前的二人:“好生同你们说话不领情,非要这般!害得我花了银子雇了马车才将你们带回来,真是浪费感情,早知道做杀手都这般麻烦,老子早就金盆洗手,改行了!”
“杀手……”紫玉听了,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你……你当真是皇宫里派来杀害我同小姐的?”
“玉儿莫慌,这位公子不会伤害我们的。”云溪倒是沉着冷静,看了一眼剑痕,眼中似有一丝挑衅的意味。
剑痕冷冷一笑,他杀人无数,如今看来倒是从未遇到过这种人,不由得有些钦佩,缓缓拍了拍手。
“你的眼中没有杀气,可是,你究竟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云溪死死盯着剑痕,倒不像是被剑痕掳来的,更像是由她占据了优势一般。
“洛丞相说的不错,你的确是个危险的人物,但是……我又凭什么告诉你呢?除非……”剑痕缓缓走到二人中间,蹲下了身子:“咱们赌一局,若是你们赢了,你们问什么,我便告诉你们什么。”
“好,一言为定。”一听是要赌,云溪放了心,眼中一亮,当即便答应了下来。
而剑痕就是看不惯面前一个女子这般嚣张,便起身拎着匕首道:“好,那你们两个谁先来!”半晌:“好了,就是你吧!”
“啊?我?”紫玉一惊,极不情愿地看向剑痕:“可是我什么都不懂啊……”
“玉儿,别担心,有我呢。”云溪冲紫玉缓缓一笑,安慰道。
剑痕给紫玉松了绑,接着扔给她一个骰盅和三个骰子,冷冷道:“比小,谁的点小,便谁赢。”
“好……”紫玉弱弱道,这才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按着剑痕的样子有模有样地摇起了骰盅。
见到紫玉的这副样子,剑痕差点儿没笑出声来,看着她这副架势,倒真是什么都不懂。待二人摇完骰盅,紫玉又照着剑痕的样子将骰盅按在桌子上,一不小心还差点将骰盅掉落在地上,闹出个大笑话。
这一举动令紫玉整张脸通红,不由得猛然垂下脑袋,很是难堪地闭了闭眼,继而一想不能失了势气而丢了小姐的脸,便猛地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剑痕,虽然有些底气不足,却一字一句,吐字清楚:“开吧!”
剑痕痞痞一笑,同紫玉一起开了骰盅,然而剑痕赌了这么多年,虽然有时候老是输,但毕竟也是颇有些本事的。只见剑痕的三枚骰子皆是一点,定是没有更小的了。紫玉猛一拍额头,就像是要哭出来一般,忙几步走到云溪身边,委屈地看着自家小姐。
“小姐,此人真是厉害,看来不容小觑。”紫玉目中发红,道。
云溪点点头:“好,你放心吧!”接着便起身,一甩长袍,径自走到那赌桌面前,同剑痕面对面站着。
“让我看看你真正的实力吧,若是这局你能够赢我,那我今日便做个善事,不只是会放过你们,而且还会将你们惹的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你们。”剑痕看着云溪,定定道。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话毕,双方再也没有一句闲言碎语,各自猛然抄起了各自的骰盅,自是一番天花乱坠的演绎。见着云溪手脚十分利落,俨然就是一个赌坊老手,剑痕不由得有些心虚,但还是强装镇定地将骰盅抛出一个曲线,接住之后便猛然扣在了赌桌之上。
“这局还是比小,你确定能赢得过我?”剑痕得意一笑:“只要我投出方才那般,三个一点,饶是你有天大的本事,想必也顶多同我打个平手吧。”
“公子不必为我担心,既然我敢比,便是有赢你的本事!”云溪依旧大言不惭,微微扬起头道:“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开吧!”
二人同时开盅,只见剑痕的盅中还是之前的三个一点,就在他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却赫然看见云溪的盅内居然只有……一点!
只见盅中的骰子整齐划一地排成一列,只能瞧见最上面骰子上的一点,如此看来,倒是只有一点了。
“这……这怎么可能!”剑痕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