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又到了6月。
羽灵希的翅膀已经长了一半了,平时只能在房间里拿出来透透气,她都很久没飞了,很是想念自由飞翔的快感。而且,新翅膀都是要练的,就算不是长新翅膀,长久不练习,她要跟别人一样,有翅膀也不会飞。
“喂!我要练习新翅膀了,我要出去几天。”
“不行!”
“你说了不算,我只是跟你提一下,并不是征求你的同意。”
周海蔚顿时就紧张了一下。羽灵希的性子越来越古怪了,虽然有的时候周海蔚还能威逼利诱一下,但大部分都是无用的。
“你要去哪里?”
“当然是去个没人的地方了!”
“我陪你。”
“不行,你还有你的事要做。而且我只是去练习练习,不会有什么事的。”
我怕你跑!周海蔚心里说。
“我离不开你你不知道?”
羽灵希皱了皱眉想了想,然后说道:“你去只会妨碍我。”
周海蔚脸色有点难看,这是在嫌弃他?
“我只看着你就行了,你做你的事。”
“但是,我要去的是没有人的地方,你要去的话,总得带几个人的。”
“就我一个人,再加船长水手,都是自己人,绝对可靠。”
羽灵希想了想,才说:“好吧!”
其实,羽灵希心里一直有个想法,必须离开了,不能再跟周海蔚纠缠下去了。她有感觉,她很快要跟国王开战了,羽族亡灵每天在她耳边叫唤,他们要复仇。如果有那么一天,周海蔚会怎么选择?她害怕面对这个问题。即使周海蔚说过很多遍要站她这边,但她心里还是没有把握。
周海蔚跟李少伟和楚连轩交代了一番,他要出门几天。
“啊?头,您怎么又出去啊?又不带我!”
“什么叫又?我有经常出去吗?这次事情事关重大,我已经想好了只带崔劲一个人去,你们给我守好了。上次我不在,你做的很好,崔劲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一说到上次的事情,李少伟就骄傲起来。上次侦查处的借口调查想渗透进作战部,并且想捞几个职位,被李少伟发觉,然后联合楚连轩把人给挡了。
“那是当然,就他们那些虾兵蟹将,还不够我塞牙缝的!”
“好了!我不是来听你说功劳的,也不要骄傲自大做的好了,这次给你升职。虾兵蟹将也不要小瞧,他们是探路的,精英还没上。”
“真的!”李少伟又得意地说道,“管他是虾兵蟹将还是精英,来几个我干几个!”
周海蔚摆摆手,示意他出去,然后又跟楚连轩谈了一会。
“好了,有什么事可以去找老头子,他可是块老姜。”
“是。将军这次要出去多久?”
“三五天吧,还不确定。”
“我明白了。”
周海蔚摆手也把人给送走了。
第二天清早,周海蔚带着羽灵希一行共六个人就出发了,并没有引起很大的动静。
天气很好,阳光灿烂的,很适合出海和飞行。
等到离海岸线很远了,观测站也观察不了的地方,军舰抛锚了。
羽灵希张开翅膀,感受着海风和阳光。她很久没这么惬意了。第三对翅膀只有大翅膀的一半长,羽毛已经柔顺了。
“先在甲板上试试。”周海蔚说道。
羽灵希小跑几步,伸开双手上了空。哇,劲头太盛,一下子就蹿出去很远了,好在还算平稳,比当初练第二对翅膀的时候要好。
羽灵希把双手炼化成翅膀,速度更快了,如果不是在海上空,估计她都不敢飞。减慢了速度,再停下,果真好用多了。再回头看船,已经是个小点了。
羽灵希不停在空中盘旋,升起,降落,引得一大群海鸟过来相伴,下面的海面上很多海豚都跃出了海面,还有鱼虾什么的,都争相出来观看。
羽灵希一头钻进海里,使劲一划翅膀,就滑出了很远。成群的鱼又围在了周围,只有那些鲨鱼才在远远的地方徘徊着。
羽灵希知道自己不能多涉水,又跃出了海面,引得这些鱼群也跟着跃出海面,然后又落回海里。羽灵希低头看着这些笨鱼,咯咯的笑着,然后往回飞。
周海蔚正站在船头张望着,甲板上没人,谁都看不到此时的他有点紧张和害怕,他怕羽灵希这一飞就不回来了。
羽灵希就停在栏杆上,翅膀轻轻扑腾着。周海蔚赶紧抱住她的腰。
“我要下来,要你抱!”
“调皮!”周海蔚嗔怪道。
话是这么说,周海蔚还是宠溺的将她抱了下来不撒手。羽灵希就保持着双手抱他脖子的姿势,没有下来的意思,双腿夹着他的腰。
“再不下来,可要起反应了啊!”
“嘻嘻,可以啊,我们就在这里做好了!”
周海蔚脑中一热,想法是好的,可,这里连个遮挡的地方都没有,要是万一……想想还是算了吧,他给别人看了没有关系,羽灵希可不能给别人看。想起上次他们在观察室里观看崔利和王盈盈的动作片,都是熟人,还真不好意思去看的。
羽灵希看出周海蔚的纠结,故意在他身上放火,
“下来!”周海蔚声音带点隐忍。
“不下来!”
羽灵希忽地往周海蔚嘴巴上一咬,又往脖子上咬去,疼的周海蔚咬牙皱眉,就是不吭声。
“羽灵希,这样不好,这里不止我们。”周海蔚放软了话。
“你不是说了不让他们来吗?”
“有事他们还是会来的,这里没有信号,不能……”
不等他说完,羽灵希又亲上了他的唇。
这是羽灵希第一次主动亲他的嘴,周海蔚当时脑子就混沌了,只知道去加深这个吻,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直到结束也没有人来打扰他们,即便有事,看到他们在办事,也不会上前来打扰。
周海蔚现在越来越大胆了,在公共场所也敢要羽灵希,好在船上的几个人都是自己人。
“简直是个妖精!这里也敢来!”周海蔚喘着气,又吻了羽灵希几下。
“喜欢吗?刺激吗?”羽灵希笑着。
“以后你喜欢,我们就两个人出来,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嗯?”
“以后?呵呵……”
现在的太阳很温暖,即使是中午,也不会太灼人。
到了晚上,某个人并没有安分,照样把羽灵希给吃了一遍。
第二天羽灵希又故技重施,贴在周海蔚身上不下来。
“抱好了,不然掉下去可没人捞你上来。”羽灵希咯咯笑着。
“我会游泳,你不用担心。”
“对哦,是我操心了。”
然后羽灵希飞得更高,突然抽身,周海蔚直直落下,羽灵希在后面跟着降落,并没有去抓周海蔚。因为这个重力太大,搞不好会把两个人弄伤。
“啪!啪!”
周海蔚沉入水底,溅起很大的水花,接着羽灵希也蹿入海里,只有很小的水花。
周海蔚快速浮上来,抱住羽灵希往上面浮。他以为是羽灵希出了意外才掉了下来。
出了水面,周海蔚赶紧问道:“怎么了,哪里不好?”
“我……没有,刚是用力过度,让你掉了。”
羽灵希本来是故意的,没想到周海蔚以为是她出了事才让两个人掉进海里。看见周海蔚焦急又担心的样子,羽灵希不敢说实话。
“你没事就好,不用担心我的。”
“海蔚!”
羽灵希第一次这样叫他。两人四目相对,深情款款,自然而然的要发生点什么。
周海蔚没敢耽搁太久,因为羽灵希不适合泡在水里,两人就着海水清洗了一番。然后羽灵希拍拍翅膀,甩干上面的水,再抱着周海蔚跃出水面。
羽灵希带着周海蔚在天空飞了一阵,直到衣服差不多干了才返回。
船上还是没有看见人出来。因为周海蔚吩咐了,没有叫他们就不要出来。
羽灵希午睡后起来,就有点冷漠的样子,也不说话。周海蔚以为她生病了,问她,她摇头。周海蔚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暂且不多过问了。
等到羽灵希晚上练习回来,更加有点冷漠了,也不让周海蔚碰。周海蔚郁闷的很,不知道哪里又得罪她了,除了吃她,什么事都依着她呀!
周海蔚心里隐约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周海蔚交代崔劲,时刻注意监控,叫崔劲多在船上巡视。
“老大,有什么事吗?”
“我也说不好,反正羽灵希给我的感觉就是不对。你多提防着点,我怕羽灵希会出什么事。”
“我们总共就四个人,两个人要轮流看监控,就我们两个人能空。”
“希望不要出事才好。”
崔劲看着周海蔚的神色,心里也打起鼓来。一般情况下周海蔚不会这样子的。
周海蔚一晚上不敢睡,只得守着羽灵希。但是并没有意外情况,羽灵希睡得很安稳。
第三天,羽灵希出去了很久都没回来。周海蔚有些急了,站在船头双手紧紧握着栏杆,一动不动,眼睛望着远方。
快到中午了,羽灵希仍然没有回来。周海蔚抓着栏杆的手微微有些发抖,他强忍着心痛。
崔劲看到周海蔚在那里站了一上午,怕出什么事,赶紧上前来。
“老大,您都站了一上午了,歇息一下吧,羽老师可能飞的远了点,暂时回不来。”
崔劲也知道这理由有些牵强。如果是李少伟在这里,他还会插科打诨一下。
“她……”周海蔚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她还会回来吗?”
崔劲沉默了,他不会安慰人,只会实话实说。像这样的情况,很有可能是不会回来了。
“噗!”
周海蔚终于把喉咙中的心血给吐了出来,趴在栏杆上。
“老大!老大先回去吧!”崔劲赶紧扶着周海蔚。
这一次出门,没有考虑到周海蔚的救急药,因为周海蔚都很久没犯旧疾了,也没想过周海蔚会犯旧疾。
“不!我要在这里等她!”周海蔚拂开崔劲的手。
“可是……”
周海蔚扬起手打断他。
崔劲知道周海蔚决定的事情不容质疑,只得站在那里陪着他。周海蔚勉强站起直了身子。
远处一个白点出现,越来越近。周海蔚激动得看着那个白点。
羽灵希停在周海蔚的上方,看着周海蔚。
“你回来了。”
羽灵希也不说话,绕过他们停在甲板上。周海蔚和崔劲跟上。
“我有点渴了。”羽灵希淡淡的说道。
“我去拿水。”崔劲说着就赶紧离开。
周海蔚发现羽灵希有些不悦,蹙着眉,不过也没有说什么。周海蔚觉得,可能由他去倒水要好些。
崔劲端着两杯水走出来,周海蔚赶紧过去接。
只听得“咚!”一声落水声,周海蔚回头一看,羽灵希不见了!周海蔚冲向船头,直接就跳了下去。
崔劲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扔掉了手中的盘子,向楼梯跑去。
巨大的冲击力使周海蔚沉入海底十多米,却没有看见羽灵希的身影。
周海蔚想不明白羽灵希为什么要跳下来,但是他的脑子想着的就是一定要把羽灵希给捞上来。又往前滑行十多米,还是没找到。
周海蔚感觉到胸腔里的空气不多了,必须上去换气。但又怕错过这十多秒,羽灵希会出现什么状况,于是一直憋着。直到周海蔚感觉有点意识模糊了,才挣扎着往上浮。
此时的周海蔚脸已经憋得通红,连眼睛都红了。他感觉浑身无力游动,浑身有千斤般重。但他意识里只想着,不能死不能死,羽灵希还没找到。
渐渐的,胸腔里充了空气,意识也开始恢复起来,而且感觉人也在往上浮。
周海蔚终于浮出了海面,他大口得喘着气,连嗓子都干哑了。周海蔚咳了几下,喉咙里咳出一些血丝来。
周海蔚看着眼前的羽灵希,用力抱着她,紧紧的。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周海蔚哑着嗓子说道。
“你不要说话。”羽灵希轻轻拍拍周海蔚的背。
“不要离开我!我不能失去你!”
“我在这里。你不要说话了,再说嗓子要毁了。”
周海蔚当真不再说话,把头贴紧羽灵希的脖子。
崔劲驾着橡皮艇过来了,羽灵希要把周海蔚弄上艇,周海蔚不愿放手。羽灵希只好叫崔劲先回去,然后她跃出海面飞向甲板。
周海蔚仍然不肯放开羽灵希,身子都有些发抖。羽灵希有些心疼了。
“我不过是想着今天就回去了,所以飞得远些。刚才是因为觉得体内有些热,便潜去深海里凉快一下。你这傻子,我在水里也不会有事,你干嘛要跳下来呢?什么设备都没有,还敢在水里呆这么久!要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我回头看不见你,以为你又要走,想也没想就跳下去了。”
“逞能!这里不比陆地,搞不好就没命了。命都没了,还能想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只想你在我身边。”
“我没有走,我在这里。进去吧,衣服都是湿的。”
周海蔚看着湿漉漉的两个人,怕羽灵希生病,赶紧抱起羽灵希匆匆往房间走,换了衣服。
其实,羽灵希这几天也感觉到自己行为有些怪怪的,好像有什么诱使她去做些什么事情。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是时候该回去了,可是好像又舍不得周海蔚。
她想离开久一点,看周海蔚是否能适应她不在的日子,没想到海鸟告诉她,周海蔚吐血了。等她回来,又继续跳海,看周海蔚是否还是那么紧张在乎她,没想到周海蔚这个傻子想也不想就跳下来了。
羽灵希一直都知道,周海蔚看她比他自己的命还重要,只是没有去证明过而已。现在她搞这么两出,不就是不信任他么?所以她绝对不能表达出她的意图,不然太对不起周海蔚了。
羽灵希不说,周海蔚也不问她,好像这个人永远都能理解羽灵希的做法一样。
“下次不要这样了。即使我死了,我还能重生,你不行。”
“我怕再来一次会找不到你,我宁愿先死在你前面。”
“不许胡说!你现在不出意外的话能活到一千岁以上。”
“太长了,没有你,那是煎熬。我不知道真有那么一天,我是否还能再找到你。”
“傻瓜!”
羽灵希叹了一口气。平时都是周海蔚安慰她,现在换她安慰周海蔚了。
“这里有没有好点?以后不许动这里了,听到没有?”羽灵希摸着他的胸口说道。
周海蔚抓住那只手,说:“这里只为你而动。”
羽灵希不再说了,知道说再多也没用。这个男人意识里就是,他不能离开羽灵希。
“我也知道这些日子脾气有点怪,我只是想一个人安静一下。”
“我在你身边,不会打扰你的。看不到你,我心慌。”
“不,我不能有杂念。这个时期对我来说很重要,也很危险。说不定会出意外。”
周海蔚不再说话,只更加把羽灵希抱紧了。他一面担心羽灵希,一面又不想羽灵希离开他。
“回去吧!”
“好,我去跟他们说。”
周海蔚最终还是放开了羽灵希,向外面走去。走到门口停顿了一下,回过头来。
“你在这里等我。”
“去吧,我不会走的。”
周海蔚出去了一会,没多久就回来了。看着他有点起伏的双肩,羽灵希知道他是跑着去的。
“睡觉吗?今天累一天了。”周海蔚问道。
羽灵希点头。
周海蔚抱着羽灵希躺下,顺手拉过被子盖到羽灵希的肚子上。
船到了码头,羽灵希还没醒,所以周海蔚没有立即上岸。等到羽灵希醒了,周海蔚才跟她一起出了船舱。
一下午周海蔚都没睡,就怕睡着了醒来羽灵希不在。前面吐了血,又落了水,现在脸色有些发白。
羽灵希摸着周海蔚的脸,说:“脸这么白,是要做小白脸吗?”
“只要你喜欢,做什么都行。”
“不许贫嘴,赶紧去医院瞧瞧。”
“我没事的!”
“不准反抗!”
周海蔚当真不敢反抗,真的去了医院。
万顺早就等在那里了。他看了看周海蔚的脸色,又抓了他的手摸了下。
“没什么大事,就是脑子进了水,缺氧所致。”
不等万顺说完,周海蔚一脚将万顺踹倒在地,万顺捂着肚子哀叫着。
“真当我是病猫?”
“怎么又动气!万顺说的话不好听,也只是说你没事嘛!还下那么重的脚,怕别人知道你有事啊?”羽灵希怒道。
万顺捂着肚子走到羽灵希身边,将头靠上羽灵希的肩头。
“还是小公主最会疼人!海蔚他太坏了,每次叫我帮他做事,他还要对我不客气!”
“对不起了万顺,他今天受了刺激,你别计较。”
万顺闻言,抬头看了周海蔚几眼,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我看他有些缺氧,给他安顿一下吧。”羽灵希说道。
“已经准备好了,上楼去吧。”
几个人又上了六楼,周海蔚住进了羽灵希的房间。
万顺给周海蔚插针,周海蔚不同意,最后还是在羽灵希的淫威下被扎了针,所以,周海蔚心里很不爽。
羽灵希不让周海蔚办公,怕影响他身体恢复。然周海蔚没事干根本躺不住,他都不记得有多少年没有躺医院了,除了陪羽灵希。上次胸口被纪无忌踹,也只是检查了一下,后来为了博得美人同情才假装住院的。
住了两天,周海蔚受不了,使眼色叫万顺把他给弄了出来。
羽灵希也不再坚持,白天就陪着周海蔚散步,偶尔处理一些重要文件,由李少伟口述,周海蔚批复。
晚上,周海蔚抱着羽灵希睡觉,体力恢复了,就想做点情事,羽灵希也没有拒绝。有几天不做,周海蔚又狠狠折腾了一番,然后才睡去。
早上醒来,感觉有点不对劲,他这些天一直都不敢睡死的,怕羽灵希偷偷溜走。昨晚上虽然是在自己的房间,睡得好一点,但绝对不会睡死。
睁开眼睛一看,果然!羽灵希不见了!只有他的手臂摊在羽灵希的枕头上。
周海蔚猛的弹坐起来,各个房间找遍了,没找到。呼叫羽灵希才发现通讯器在他的房间里。周海蔚有种预感,羽灵希这次真的走了!
周海蔚匆忙穿上衣服奔下楼去,看见一个人就问有没有看见羽灵希,都说没看见。问了门口守卫,也说没有看见。
周海蔚叫监控中心查昨晚上到现在,有没有看见羽灵希,然后自己驾车在管理区每个角落转了一遍,还是没发现。
周海蔚出了管理区,在外面街上游荡起来,还是没发现羽灵希的身影。周海蔚心里急得要命。
在一个拐角处看到一个穿长裙的,背影很像羽灵希。周海蔚突然刹车准备下车,这时候只听得汽车喇叭响,然后车子剧烈一晃动,周海蔚刚解了安全带就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到左车门玻璃上。钢制的防弹玻璃,瞬间把周海蔚的额头砸了一个洞,血不停的流下来。然而周海蔚并不理会,打开车门跑下去。
那个女孩子听到后面的响动,回头一看,吓着了。周海蔚也看到了她的脸,不是羽灵希。周海蔚愣在了原地。
“将军,您没事吧?将军!”
撞车的那个司机是个年轻人,他们都认识周海蔚的车,知道闯祸了,赶紧下来查看情况。
“将军?啊!将军您……您额头流血了!”
周海蔚不理会他,上车。
“将军,您流血了,快去医院包扎一下吧!”
回应他的只有汽车尾气。
哎,年轻人知道这事有点大,虽然是周海蔚突然刹车停在路中间,然而年轻人的车速也太快了点,这事他也得担责任。关键是,他撞的是周将军啊!
年轻人开着破车向管理区驶去。
周海蔚继续在街上穿梭着,直到监控中心给他说,今天凌晨四点左右,看见羽灵希往东码头方向飞去,调了所有监控,只看到羽灵希往海上去了。
周海蔚再次懵了。
东边都是海,就是飞机,也得飞十三四个小时才能到达另一块陆地,羽灵希就算把所有的翅膀都弄出来也绝对飞不了这么远的。或许,羽灵希是出去散心去了,过几天就回来了。周海蔚安慰自己。
然而,一天,两天过去了,没有任何信息。
周海蔚又担心了,羽灵希在海上怎么呆下去?她身子不好,不能长时间呆在海水里或者承受海风。会不会出什么事?
于是,周海蔚暗地里派了几波人马出去找羽灵希。
周海蔚来到周老头办公室。,对周老头说道:“羽灵希走了。”
周老头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走了,不是别的。
“她已经离开两天了!”
周老头这才猛然惊醒。
“怎么回事?你们吵架了?”
“没有!我倒宁愿是吵架她出去转几天。可是,一点迹象都没有。不,这几天她老说她心情不好,而且最近这段时间她也怪怪的,人也比较冷淡,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周老头托着下巴想了一会,似乎在回忆什么。
“那时候你母亲倒没跟我说起过这些事情,或许她也有过,可能是因为不好的事情他不跟我提吧。”
“还真以为她什么都要跟你说了。”
周老头面上一窘,干嘛老要提他的伤心往事?
“如果羽灵希真的只是出去散散心,或许不久就回来了。你再等等。”
“我等不了!我一天都不能离开她!你是巴不得她不回来吧?”
“你……我……”
“亏她还要对你这么好,果然是不能掏心掏肺的!”
“我根本没这么想!你叫人出去找她,那么皇家的人也必定知道这个消息了。如果连你都找不到,皇家也找不到。你若是要出去找人,这里怎么办?如果只是三五天,或者半个月一个月还好说,你要找到什么时候去?”
“我不管是多少天,我一定要找到她为止!没有她,这些对我来说有什么意义?”
“难道你连命都不要了吗?皇家现在可不想我们壮大,你单独在外,还不知道能出什么事!这里我尚且可以坐镇,出了这里,谁能保住你的安全?”
“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你要是为了我着想,皇家那边有什么消息,你就告诉我。”
“你……哎!算了,我一直都管不住你。你要是去,就去吧,注意自己的安全,这边你放心吧。羽灵希要出去散心,我估计是远离人群的地方。她现在可跟以前不一样了。而且,这么多人去找她,她必定不会出现在人多的地方,这样就更难找了。”
“不管有多难,我都要去找找。”
周海蔚说完,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