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一半的男子突然被对方不明所以就被她一手推开了,他起身,疑惑又有点恼火道:“你干什么?为什么今天不行?”
“我一边的耳坠不见了,我找了几天都没有找到。”
“什么?”男子皱着眉,对她突然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弄的一头雾水。
“我们上次被人撞见了,那个人就是住在静香阁,得了疯癫病的元安公主。”
“什么?上次在门外的人就是元安公主?”宛如一道雷劈下来,男子一脸震惊地看着温云儿,还是不敢相信她的话。
“虽然她神志不清,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她把我们的事情捅出去,那我就完了!!”
“所以,你就把她杀了?”男子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女人,道出了她想要说的话。
她点了点头,语气中开始充满了恐惧和担心,“我没想到,在我跟公主争执间,不小心把一边的耳饰落在现场,等我发现回头想要再去找的时候,发现已经不见了。”
“你怎么如此糊涂!皇上有多么在乎元安公主难道你还不知道吗?就算你没有掉落那个耳饰,但是纸是保不住火的,总有一天会查到我们的身上!”
“我当时太害怕了,她一个神经有问题的人,留着她就是一个定时炸弹,我不得不这样做!”
她太过担心和害怕,再加上那次也是她第一次杀人,作案不熟悉,她没有想到自己会不小心留下证据给对方。
男子走到她跟前抱住她微微颤抖的身体,道:“不要太过担心,说不定那个耳饰是你不小心掉在哪里而已,再说就算真的是落在现场,距离元安公主下葬已经过好多天了,如果真的被皇上拿到,他不可能这些天会一直没有什么动作。而且说不定已经被下人当做垃圾收到别的地方去了,皇上看到的几率应该会很低很低。”
“可是,我还是有些担心……”温云儿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推开对方,道:“这几天你先躲避,不要过来,我需要去皇上那边探探口风。”
温云儿想想还是不太放心,说着立即起身穿衣服就要过去皇上那边看看,却被男子一手揽住了,“你去哪?我今天好不容易才潜入宫来找你,你现在就要对我下逐客令?”
男子想想还是觉得替自己不值,他好不容易才进来,却被这个女人一句话就要赶走,并且温软在怀,他怎么甘心今晚这么早就要离开?
温云儿狠狠甩开他的手,道:“本宫现在就要对你下逐客令,难道你还要反抗不成??别忘了,你只不过是本宫想要怀上龙种,迫使皇上要给我的一个正名的跳脚板而已,你不好太高看自己!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你以为本宫会看上你这种货色??”
她现在心烦意乱很,一直心悬着皇上是否知道她害了元安公主这件事情,而现在这个男人,不知好歹,硬要阻止她去见皇上,使她不得不说出他们之间只是这层利益关系现实问题。
这本来就是现实,她想要怀上孩子,而他想要钱,会惠互利,本来谁都没有欠谁。
更可况,这个男人还想要干涉她的事情。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而且他明知道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或许是他真的如同她所说,太高看自己了。
男子低垂着头颅,双眸紧闭,看不清表情,但道出的语气多了一份颓废和妥协,如寒冰般冷漠疏离:“对不起……我现在就走,打扰了……”
男子走到房门前,抬起手刚打开房门后,面前赫然出现了身穿黄袍,双手别在身后,脸上紧绷着,极力强忍着什么的赵玄胤,他眉头紧蹙,因他背对着月光,如刀削的轮廓此时黑的宛如将人要吞噬掉的黑洞,周身满满都是阴森寒气,如同地狱索命的鬼魅,渗人的慌……
不知是惊吓过度还是他们之间的秘密被赵玄胤知道,心虚到恐惧,男子急忙双手跪地,磕头道:“参见皇上!”
本是正在穿衣的温云儿一听到男子一声皇上的声音响起后大惊失色,衣服都未能整理好,跑到门前,扑通一声跪地,道:“参见……参见皇上!”
赵玄胤看着跪地两人,没有说什么,而是抬步走到温云儿的身旁,如同判决人生死的阎王一样看着跪在地上,没有抬起头的温云儿,语气平静但又有一丝丝寒气,“爱妃最近可是寂寞的慌呢,都开始勾搭起外边的野男人来了?”
“不不……皇上,您误会了,他,他只是经常替臣妾办事的一个手下,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请皇上明察……”
“哦,是吗?”赵玄胤嘴角一勾,冷笑了下,继而伸出手拍了拍她微微颤抖的肩膀,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爱妃莫害怕,朕今天来并不是来追究你们之间的事情,而是关于朕的姑姑,元安公主的事情……”
一听到元安公主这几个字,温云儿本是颤抖的双肩更是抖的厉害,她要不是跪着,想必她早已被赵玄胤不寒而栗的气息吓的腿软了。
温云儿还想要说什么,而赵玄胤却叫来习玉,道:“把他们带下去!”
“不,皇上,你听我解释,臣妾真的没有害元安公主,是有人冤枉臣妾的,您要明察啊!”许是意识到了赵玄胤有可能已经知道元安公主被她陷害的事情,她慌不择言极力想要为自己解释,可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没有意识到自己话中的可疑之处。
赵玄胤眼神微眯,阴冷眼角发出危险嗜血的气息,他蹲下身,眼睛与她平视,冷冷道:“朕可从没有说过要跟你说是关于姑姑的这件事……”
赵玄胤的一语点醒了害怕恐惧,脑袋一片空白的温云儿,她睁大眼眸,眼中的恐惧更甚几分,“我……我……”
她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赵玄胤并没有再看她,而是冷喝一声,“带下去!!”
“是。”习玉应声后还叫几个下人把他们带了下去。
随后,封浅浅赶了过来,赵玄胤早就说过今晚是引蛇出洞的最好时机,她也一直把这件事情挂在心上,所以刚才看到杜鹃来报说,赵玄胤已经抓到凶手了,所以她这才急忙跑过来,但没有想到的是,凶手居然是温云儿??
宽敞的文德殿,橘黄的烛光跳跃着,今晚的月色很亮,投射进来,宛如白昼一般,全殿中只有封浅浅杜鹃,习玉,赵玄胤和温云儿和那名男子。
一把剑鞘抵在男子的脖子间,习玉低眼看着跪在地上男子道:“说,你是谁?为何大半夜夜闯皇宫?”
男子年纪并不大,约二十左右,眉目俊逸,气宇非凡,一看就不是一般家庭的平凡男子,他嘴角噙着笑意,貌似不惧怕赵玄胤将如何处置他,满嘴都是油腔滑调,狡猾的很。
他瘪瘪嘴,道:“本公子叫温戟言。”
“你是温大人的长子,温戟言?”
温戟言眉毛高挑,一脸高傲地看着习玉,道:“没错,正式本公子。”
而一直沉默不语的杜鹃突然冷笑一声,道:“好一对恩爱的男女啊,那这么说温贵妃可就是你的堂姐了咯?”
??
他们之间居然是亲戚?
温云儿听此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急忙解释道:“不是,皇上您误会了,他只是温叔收养的一个孤儿,但是我跟他并没有血缘关系,这个人跟臣妾一点关系都没有,皇上,您要相信臣妾,臣妾并没有欺骗您啊!”
温戟言貌似没有想到温云儿是如此薄情寡义之人,危急关头,就想极力撇清两人之间的关系,这让他顿时有一丝受伤。
他一直以来深爱着这个女人,即使每次在外怎样的好赌好美色,他内心最柔软的位置一直为她留着,所以当她跟他提出,她想要孩子,想要皇后这个位置的时候,他忍着心痛满足她的心愿,帮助她完成她一直以来的梦想。
即使他一直以来都陷入自欺欺人之中,只要跟她有一点点温存的机会,他都在所不惜,而如今,他这段感情不但没有回应,而且还被对方狠狠地踩在叫脚下,极力想要摆脱他,狠心踏着他的身体,给自己一条活路的机会。
但是……
即使这份感情被她践踏,一文不值,但他还是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