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悠乐虽然一夜无眠却还是在听到门外的丫鬟尖叫之后才慢悠悠的起床走出房门,丫鬟惊叫之后见得郡主安然无恙才真的放下了心,不经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丫鬟,而这个郡主却是端木兰畴心爱的外甥女,就算门外再多的黑衣人死于非命,只要屋里的那位小姐安然无恙,他们就觉得谢天谢地了。
“怎么回事呀?”李悠乐做出一副全然不知的样子,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糊的看着惊慌失措的丫鬟,她一夜未眠肯定一脸的迷糊状,而且还带有一些头晕眼花的多发症。
从未见过这种场面的丫鬟声音还有些战战栗栗。“郡主万福,郡主没事便好!”她立马走过去扶住有些困倦的李悠乐。
丫鬟的叫声引来了部落的巡卫兵,卫兵领头上来一看遍地黑衣人尸体,转而立即向李悠乐请安,随后吩咐卫兵们抬走尸体。
“郡主无事便好,属下先行去禀明端木兰畴。”卫兵头目上来请安叙述之后离开。
被关在房间的端木兰雪只有一个贴身的丫头侍奉自己,丫鬟将早点送至门外换来守门的侍卫打开房门,她进门摆放好了物事之后,替端木兰雪梳洗。“端木兰雪,听闻昨夜郡主的房外出现了很多刺客,可是不知道为何所有的刺客都死在了郡主的门外。”丫鬟一边给端木兰雪洗漱一边小声的阐述。
云儿端木兰雪听闻李悠乐遇刺,以为会是什么好消息,却听得丫鬟说刺客都死在了门外,那不是等于百搭吗?“李悠乐竟一点事都没有?”刺客死在了门外还能是什么巧合的事情,别人不知道欧阳俊皓的武功功底如何,她还不知道吗?他能杀人于无形,几个刺客还会在话下。
丫鬟给端木兰雪摆好了筷子,回头看来:“听昨夜伺候的丫头说郡主一夜安睡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倒是觉得这个郡主也是个狠角色了,那么多的刺客莫不是还没有发生任何的动静不成,郡主竟然还能在屋子里面安睡。
端木兰雪拿起碗筷却似乎无心进食。“查出来是谁所为吗?”其实她真正关心的倒不是谁指使了人行刺李悠乐,她只是想知道这个人还会不会对李悠乐下毒手。
丫鬟倒是不知道自家端木兰雪怎么会关心行刺的人,她觉得她家主子不是更应该关心的是李悠乐为什么毫发无伤吗?
不过这都不是她一个丫鬟该不关心的事情。“端木兰畴大人已经命了人说一定要彻查,现在倒是还没有什么结果。”丫鬟转而又似想到什么般。“端木兰畴此次好像是真的很生气,说是要是查到了指使的人定不会轻饶了,而且还说有任何蛛丝马迹报备的人都有重赏。”
端木兰雪一脸狡黠,她放下手中碗筷。“撤了吧!你去打探打探。”她起身站于门边,从小到大她从未受过父亲的责罚,可是此次父亲因为她说的几句无足轻重的话就将自己关了紧闭,她向来傲娇,却是在欧阳俊皓的面前放下了所有的傲娇,但他的心中却稳稳的将那个女人放在第一位,然而这个女人却好巧不巧的成为了她父亲的外甥女她的表姐,她倒觉得全天下谁做了她的表姐她都可以接受,却偏偏是她。
那个让欧阳俊皓甘愿放下所有的女人,那个令自己朝思暮想却只是一厢情愿的男人。谁说这世间最痛苦是得不到,她痛苦的只是她得不到竟是李悠乐轻而易举就可以想得到就得到想不要就不要,她到死都不明白自己究竟哪一点比不上一个李悠乐,难道就只是因为李悠乐比自己先一步认识了欧阳俊皓吗?
她自嘲的笑笑,她是堂堂的端木兰畴独女,整个部落都敬仰她,可是偏偏李悠乐却后来居上,她不仅占据了父亲心中的位置,还占据了欧阳俊皓的整颗心。
“李悠乐,你就是上天派来打压我的吗?”她伸手将衣袖里一条绣有兰花的手绢拿出,这条手绢是从他的身上掉下来的,她想应该也是她送给他的吧!不然他又怎么会随身不离得带着呢?
她越是这么想着就越是气愤,转而走至梳妆台将抽屉里一把剪刀拿出随意的就那兰花手绢剪了个粉碎,她整个人扑倒在梳妆台上哭得声嘶力竭。
李悠乐在部落遇刺,端木兰畴一到遇刺现场就一脸木然,听闻李悠乐并没有受到一丝伤之后,他大怒,大步流星走回了自己宫闱。
还在房里整理前日未锈好的大华之光,惊讶于端木兰畴出去竟然这么快就回来,心底却是觉得自己担忧的事情可能会发生。
“老爷,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她放下手中针线,转而看向一脸怒容的端木兰畴。
端木兰畴质疑的看着这个已经跟了自己十多年的女人。“是你给李悠乐安排在雅居那边的?”就算初来的李悠乐不知道雅居对端木兰畴的意义,他的夫人该不会不知道吧!她竟然将李悠乐安排在雅居,而且好巧不巧的雅居就招了刺客,即使他相信不是她的所为,那部落的其他人呢?
“妾身只是觉得李悠乐从未见过自己的生母,一定想知道生母所生活的环境,雅居那边虽然是偏远了些,倒是妾身以为李悠乐个性孤傲,倒是会喜欢前端木兰雪最爱的住所呢?怎么李悠乐她是不喜欢吗?”她一脸的慈爱,表现的处处都是为了李悠乐着想的模样。
端木兰畴听得她这么一说,心下的气焰也是松动了些:“你倒是真就这么想了,倒是不知道雅居昨夜遇刺,我部落除了端木兰畴争锋那几年,何时出现过刺客。”他倒是知道云儿端木兰雪或许会派来刺客行刺李悠乐,但是他倒不觉得他的夫人有这么愚蠢,莫不是有什么人在从中作梗陷害她。
端木夫人一副被吓到的模样,惊讶的问:“雅居遇刺,那李悠乐她有没有伤到哪里呀?”她心里也是明白,要是那个李悠乐真的伤到了,端木兰畴也不会是这幅表情了。
“李悠乐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倒是你现在还是先担心部落的舆论吧!”部落都知道端木兰雪一心想要嫁给郡主的心上人,但是得而不到,端木夫人对这个唯一的女儿也是过分的宠溺,端木兰雪如今正在关禁闭,不可能出来害人,那么端木夫人就是唯一一个可能会为了自己的女儿而加害李悠乐的人了。
根据现场的查探虽然没有查到任何的蛛丝马迹,但是端木夫人是最无法摆脱嫌疑的人。
“等会叫人把端木兰雪放出来吧!我仔细想想李悠乐说的话,倒是不无道理。”他担心李悠乐是否受伤,李悠乐却是担心端木兰畴舅舅这么一弄,反而使得自己跟表妹的关系越加无法修复,她请端木兰畴放了端木兰雪,但是却让其不要说出是自己求的情。
“云儿的那点心思,我也不是不知道,出来以后你好生教导于她,不经李悠乐是她的表姐,她就算不能看在她姑姑的面上也该看在我的面上,给李悠乐一个好脸色,毕竟不是一天两天的相处。”他倒是觉得云儿能够看上欧阳俊皓也确是有眼光,到时候他拿了安国天下,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他的女儿还能找不到另一个欧阳俊皓吗?
端木夫人本是不做言语的,只是她的心中确是不觉得自己的女儿有什么错。“老爷难道忘了自己也是撇开了父母之命的俗套,跟妾身两情相悦的,儿女自有儿女自己的思维,即使现在王公子的心中没有我们云儿,也难保的他以后一直都没有啊!”这男女之事谁又能说的定呢?或许他欧阳俊皓今日钟情于李悠乐,明日就钟情于他们的云儿了呢?
端木兰畴没曾想一向少言寡语的夫人竟然会因为自己的女儿跟自己做反驳,他虽是也觉得欧阳俊皓确实不错,但是他的心意难道夫人这个过来人都看不出来吗?“夫人,你倒是没有看出王公子对李悠乐的情深,你难道还看不出王公子看李悠乐的眼神吗?既然是没有可能的事情,我们就更应该劝阻云儿放弃,越是陷下去只会伤害到我们的端木兰雪,难道夫人你都看不出这些来?”他一直都以为自己的夫人是个蕙质兰心的女人,但今日她莫不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就变得这般。
“妾身倒不是为云儿说话,只是妾身倒觉得李悠乐不是一个一般的孩子,她的性子难以捉摸个透,若两个孩子真是两情相悦,为何从安国走到了我们部落都不见两人有彼此归属的心事呢?”她倒是将李悠乐跟欧阳俊皓了解了个透。
端木兰畴不再说什么,心下却还是捍卫自己的想法,他命人放了端木兰雪出来,派人打理了南苑的房间让李悠乐住进去,还将本来住在北宫的欧阳俊皓也安顿在了南苑,为的就是方便他可以时刻护卫李悠乐的安危。
“以后不要我的面前再说这些了,我是不会去左右儿女的事情的,李悠乐是小妹的女儿,他便是我部唯一的郡主,莫说是夫人你排挤她,就算任何人我也不答应。”当年他母亲咋政变中为了护卫他去世,去世的时候将小妹交给他,他把她看成他一生的责任,后来他小妹却因为一个男人自杀而死,要是他当年就知道妹妹在时间还留有一脉骨血,他是怎么也不会让她留在他乡的,如今他好不容易认得了她,又怎么能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端木兰畴这般一说,夫人倒也无话再做反驳,就是所有的行迹都不会查到她的身上来,但是却难逃部落绯闻这千古不变最是杀人不咋眼的暗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