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俊皓见这俩兄妹这一唱一和的,倒是完全表现得让他无语,他无语的看着渐行渐远的李靖昌,再无语的看看一脸忧思目送李靖昌的李悠乐。
李悠乐见李靖昌已经走进了九重门,隐没在九重门的尽头,她转眼见身边的欧阳俊皓正一脸狐疑的看着自己,她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左摸摸右摸摸,道:“怎么了?”
欧阳俊皓轻轻一笑,转而向着九重门而去,边走边道:“没什么,我们进去吧!”
他们已经将城内所有一切都恢复如常,甚至是兵士的位置都已经如常。
将军一动不动的站在皇上寝宫的门口,李靖昌上前伸出脑袋看了一眼里面依旧纹丝不动的他们的陛下。
“皇上还没有醒?”他们已经忙活了两个时辰有余了,可是皇上还没有醒过来,欧阳俊皓不是说皇上会在三个时辰之内醒过来的吗?不过话说也还没有三个时辰,他倒是很佩服他父亲的定力,竟然能够在这里一动不动的站上两个多时辰。
李悠乐随即蹦蹦跳跳而来,她以来便是见着父亲大人还是像他们走的时候那样的站姿,她想:“她老人家不会这么久竟然都没有动过吧!这忠臣度简直就是满满的一百分呀!”不过她是完全不理解那个时候的忠心的,她伸长了脑袋望向里面依旧没有动静的皇上,问身边的欧阳俊皓:“皇阿玛要何时才会醒来?”
欧阳俊皓看看已经有了一丝鱼肚白的天色,算了算时辰。“应该快了。”按照这个行程,估计王爷的队伍应该也快进城了。
果然,身后一名守城的侍卫来报:“报……将军,外面一群队伍直取皇城,离城门只有不足百米。”
李震光挥退来报的侍卫,转而看了看李靖昌与欧阳俊皓。道:“可以准备了。”
语毕,几人纷纷各自散开,身着侍卫服的李震光依旧一脸肃穆的站在门口。
李靖昌负责城中的弓箭手备战,欧阳俊皓除了负责李悠乐,就是负责还处在昏迷的皇上,他一个旋身直接上到了宫殿的梁上。
王爷听闻皇上驾崩的消息,因为是皇后传出去的,他定不会起疑心,一定会长驱直入直取内宫,到时候李靖昌在后方断了他的后援兵力,他就在殿中按皇上密令将王爷就地正法。
王爷果然没有任何的怀疑直取内宫,进来时将其他的兵力都滞留在了九重门外,只带了几百人一同前往,他来的气势汹汹,心中以为,此真真是天助我也,还以为对付司马锐需要临近的部落帮忙,可是司马锐竟然自己在这个时候驾崩了,他倒是以为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没有丝毫的觉得不可思议。
进得殿内,他见龙床上的人确实没有一丝生的气息,他示意一同前来的大夫为司马锐把脉,大夫一点头道:“回禀王爷,皇上已经归天了。”
王爷一听这个消息,仰天长啸,道:“收到皇后的消息,我就知道大势已定,没想到亲自确定之后竟然如此的畅快。司马锐你向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一定不会想到最终身边的人都会背弃你吧!因为你太自负太骄傲,从来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所以没有人愿意为你卖命,没有一个人愿意忠诚于你,就连你的皇后都出卖你,你的自负呢?你的狂妄呢?”他放肆的笑着,却不知司马锐已经慢慢转醒。
站在门口的李震光完全被他的话气到了,几度想要冲进去将这个反贼擒了,但是他进去的时候是将那几百人都一起带进去的,他怕自己的一时冲动会害了皇上,所以忍了。
王爷对着身边的近卫道:“把禁卫军统领叫来,本王,不,是朕,朕要准备登基,明日安排司马锐的葬礼,虽然他当年那样对我,但是他好歹也是当过皇帝的人,一定要风风光光的举行国礼。”他高高的抬起头,自称为朕。
已经完全醒来的司马锐淡笑出声,他缓缓坐起。道:“那倒是多谢王爷你了,不过朕的葬礼应该是朕的太子来办,而不是你一个被贬出宫的王爷该做的。”他冷冷的看着一众。
刚刚给司马锐把脉的大夫一脸的不敢置信,一脸惊慌的道:“怎么可能?明明是没有脉象了,怎么会?”他行医几十年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形,一个完全没有了脉象的人竟然会突的坐起来说话,他被这一场景直接吓得晕厥了过去。
王爷愣愣的看着坐起来的司马锐,他不知道竟然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明明皇后已经传信说他已经驾崩了。
他后退了好几步,发现派出去的人竟然没有进来,他才警觉自己中计。不过他不是一个会随意服输的人,他一声重喝到:“谁杀了司马锐,封将军,赏黄金万两。”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身后的侍卫齐齐拔刀向着司马锐而去。
司马锐只是淡淡一笑,道:“你就连最后的筹码都扔完了,你觉得自己还有胜算的可能吗?”
随着王爷带来的侍卫拔刀,门外的李震光也带着兵士闯了进来,拔刀相向。“王爷,你的兵士都不会再进来了,您还是束手就擒吧!”
王爷一声大喝,道:“李震光,你个老不休,你给我闭嘴。”当年他就是因为这个老不休才会惨败的,如今他竟是又要败在这个老不休手里,他当是不服,直接持刀逼向司马锐。
司马锐毕竟也不是一个软柿子,虽然他算不上一个马上皇帝,但是最起码对付眼前这个男人是绰绰有余的。
只是王爷的刀还没有逼近司马锐,欧阳俊皓已经一个旋身下了悬梁,人未到,十几枚飞针齐齐飞向王爷,他被飞针逼的又是几个退步,殿中已经是刀光剑影,所有你兵士都已经打斗起来。
王爷几个退步之后,迎面而来便是王爷那柄软剑,眨眼间他的刀已经别那软剑缠绕,随后飞离他的掌心,再是欧阳俊皓飞来的重重几个无影脚,他别说还手吃力,就是招架都已经吃力了。
欧阳俊皓还不到几个回合,就已经将王爷踢飞了好几丈远,重重的落在已经收拾了外围闯进来的李靖昌的身前,他正欲起身,李靖昌持刀架在他的脖颈处。
“王爷,得罪。”李靖昌笑嘻嘻的对着王爷客气道。
王爷知自己已经没有任何的反击能力,他缓缓掏出身上刚刚接住的那枚欧阳俊皓发来的针透过身前的所有人,直接逼向坐在床上的司马锐。
眼疾手快的欧阳俊皓见王爷这个动作,他好不客气的飞出一颗毒针直逼王爷心肺,伸出剑身挡住王爷飞来的那根针。
他的毒针都是入心无救。
王爷因为脖子上面驾着李靖昌的刀,无法躲避这最后的一枚毒针,以致瞬间就口吐白沫,一脸惨白的倒在李靖昌的面前。
李靖昌一脸茫然的看着那些所有投过来的眼神,他将刀收进刀削,一脸无辜道:“跟我没有关系哟!”他极力的撇清自己的关系,他只是凑巧的进来遇到了倒在自己面前的王爷,很凑巧的又拿着刀,就很自然的架在了这丫的脖子上,但是他一时大意使这家伙乘机扔出了飞针,他倒是罪不可恕,一膝跪地,道:“皇上恕罪,是臣疏忽了。”
司马锐下了床,看着这满屋子的尸体,他一声叹息,心里只觉:“来世定不入帝王家。”若不是如此,或许他们也会是一对非常要好的兄弟,或许兄友弟恭过着平凡的日子,但是就是因为这个位置,他三番四次的想要谋害自己,他也每每都放过了他。
“起来吧!你护驾有功,又何罪之有。”此次要不是因为欧阳俊皓和李家父子,恐怕他早就已经归西真的驾崩了,怎么还能起身跟他们说话,何谈去治谁的罪。
“将军还是先行将所有的尸体都处理了,底下的将士该如何封赏的都递上折子,明日再议吧!”看着那倒在地上已经没有呢一丝生气的胞弟,司马锐内心还是十分难过的。“将王爷还是以王爷的身份验葬吧!这件事情吩咐下去不许任何人提及。”向来宫中发生内乱都是会封锁消息的,宫内的人许多都是知道的。
李震光当是也明白宫中的宫规,他只轻轻一点头。“喏!”随即吩咐兵士快速处理完殿中的尸体,随后与李靖昌再进来。
司马锐左顾右盼之后,一脸释然,看着欧阳俊皓,道:“玉娘已经走了?”
欧阳俊皓点点头。
司马锐一声叹息,道:“这些年也怪朕一直忘记了玉娘的事情。”他唤来李靖昌。“李靖昌,你去帮朕跑一趟吧!”
李靖昌狐疑的看来,皇上不会是要他去把玉娘给追回来吧!这=这事他可不喜欢做。
司马锐缓缓开口,道:“内宫女官的事情都是经由皇后的手处理,你去皇后宫殿把玉娘的档案拿来,朕批了她离宫,往后她在外面也可以正大光明的生活。”宫中都是有规定,凡是进了宫的人都是要将所有档案留下的,要是不批离宫的折子,在外面是不可能随意走动的,就是一个走到哪里都是黑的人。
李悠乐缓缓从后屏走出,一脸倦容的看着大殿之中的人。“那么说玉娘就是一个没有户籍的人,那她早都已经走了,身上没有户籍不是到哪里都没法住店子?”她疑惑的望着司马锐,不就是像现在那些没有身份证的黑户一样,就连宾馆都不会要的,她一脸担忧的想:“玉娘出去会不会睡在大街上呀?”
欧阳俊皓觉得李悠乐倒是十分担心玉娘,他缓步走到李悠乐身边,淡淡一笑,道:“放心吧!玉娘虽然对任何事都淡然,但是她是绝不会委屈自己的。”他倒是看得出来,一个会在乎自己的优雅的女子,倒是一个爱自己的女子,一个爱自己的女子就绝不会委屈自己。